天边晚霞似火,梨花满回到灯火稀疏的叁乘教,贵客已等候多时。
祝红菱在空荡的厅堂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见她回来大叫道:“你这么多天去哪了!”
她才吼完,颇为伤心道:“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见人影?你知道吗,傅双行失踪了,我有个远房的小姨也失踪了。”
梨花满心头一跳,听她泣声控诉。
原来傅双行在禁闭思过时忽然消失,大家都以为他找到了越狱的法子,可他上哪去了呢?宗门是他的家,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连家都不回了,他还能去哪?
开济尊者亲自卜算,结果龟壳一连碎了两个,都不敢再算了。
“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我好害怕,有人找到了一具骨架,说是我小姨的,我怎么也不敢相信。”
傅双行之事与她小姨指定没有干系,梨花满虽然知道这一点,却不能对她坦白。
“她虽然笨了点,我也好多年没和她熟络,可我想到她,便想到我小时候,给我卖镯子的小姨。那时候大人觉得,没必要给我买那么贵重的东西。可因为我觉得好看,她说小姑娘不就是该戴好看的么?她一连给我买了叁四支,我整日换来换去……”
“我虽然不信,可你知道么,那骨头是叫人煮过的,是有人煮了她的尸体……我……这叫我怎么信呢?她好好地呆在混元宗,是谁要害她?”
梨花满沉默地拍拍她的背,祝红菱道:“太突然了,太巧了,你说傅双行会不会也跟着遇害了?我不是糊涂,非捡不吉利的话说,可事实摆在这,我都感觉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们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开,小满,你是不是一直生他的气?”
突然被她提到,梨花满猝不及防,不由得疑惑道:“怎么了?”
祝红菱顿时眼睛红了,急道:“你第一反应没回答我,而是问我怎么了,你——”
“不是,什么事呀?你要是说他以前,那我肯定不生气了,什么气能生那么久嘛。”
“他以前不懂事,总欺负你……可他不是针对你,他差不多跟谁都那样。”要是叫他听到自己这么说,肯定气得连夜回家了吧!
梨花满不由得笑出声:“都是什么鸡毛蒜皮呀,我不是小气的人,既然没死没伤的,你何必往心里去呢?以后可别再翻出来拷问我了!”
祝红菱不禁道:“小满,你真好,谁要是当了你的朋友,实在是个幸运的人。”
见她情绪逐渐平稳,梨花满又安抚一阵,将她安置在客房,又跑到竹林里半成的阵法前若有所思。
“不好,我知道了,他们还有人还没回来!”
……
趁着考官可能还没换,沉邈的心脏飞速跳动,脑海中死死抓着从对话中捕捉的灵光,到应聘的队伍中重新排队。
依旧是那位考官,虽然他换了种问法,但沉邈不愧为阵法天才,仅凭梨花满几句通透的概括,便掌握了其中的关窍,甚至想出了八九不离十的计策。
“……把要需要扣库存的简讯落账,留痕了以后,等库府那边的阵法恢复,再按顺序走账。”
“……可以做排队执行,相当于只能有一个人先查再减,然后轮到下一个人。如果想提升效率……”
考官露出富有深意的笑容道:“嗯,你后面说的这个,引入了新的阵盘解决,那怎么保证两者的一致性呢?”
沉邈懵了一瞬,硬着头皮胡吹海侃了一段。虽然最后的问题没答出来,但和考官整体聊得不错,没想到他也有走运的一次。
学海无涯,真是学海无涯,沉邈原本的沉抑之气一扫而空,如同将熄的炭火被倒上油,一股横冲直闯的冲劲在胸膛里躁动。
他排了许久的队,出来时夜色沉沉。沉邈仍抱有希望地跑回玉管街,找到青竹小筑,上下逛了好几圈,终究没找到那个谈吐不凡的少女,想来是宾客尽欢已然散场了。
没问她的名字,他心中说不出的怅然,宛如一阵清风吹过一回,便想等到再吹一回。
说不定她解决了问题,以后都不怎么来了……
沉邈一路疾驰到白朦的居所,卸下伪装,倒不敲门了,直接翻墙而入,踹一脚房门示意。
白朦在里面大吃一惊,察觉到门外对方有意泄露的妖气,胆战心惊地整理衣冠,瑟缩地打开门。
见到太子仍是那个太子,外表清贵如故,眉宇间毫不掩饰的高高在上,声音如击玉磬:“萨伊的伤是被谁打的。”
白朦头不敢抬,用兔子见到老虎的语气颤抖道:“是,是叁乘教,我们在岭西回来遇到他们打劫……他们领头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大伯的统率不想惹他们……”
叁乘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点耳熟。
沉邈若有所思,问了方位飘然离去,一出城便飞往岭西。
他正琢磨心事,没成想突然撞上个黑咕隆咚的玩意,顿时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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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眼小抄立马跑去考试的前夫,在考场上: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黑咕隆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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