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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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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邶再没什么话好说的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郑柏飞一起扬长而去。

办完了住院手续已经是傍晚了,霍南邶在病房外看着宁冬茜,心里酸涩难当,但愿这一次破釜沉舟,能让宁冬茜从她虚幻的梦中醒过来,开始正常的生活。

回到家里,陈阿姨很焦急地问宁冬茜的情况,自责不已:“我不该让安小姐拉着提拉米苏的,米苏一见小宓就控制不住,安小姐又不肯撒手……”

霍南邶瞟了缩在墙角的提拉米苏一眼:“是安意自己要拉着它的?”

“是啊,我都说了好几次了,安小姐偏要拉,拉着米苏不说,还非得扶着你姐姐,”陈阿姨絮叨着,“安小姐有时候也挺奇怪的,老是喜欢和你姐单独待在一起,好几次我不小心撞了进去还被她说,就好像今天,大老远的去看什么梆子戏,怎么劝都不听……”

霍南邶的眼神一凛,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这两天我姐住院,你可以轻松一点,晚上回去休息吧。”

陈阿姨走了,提拉米苏恋恋不舍地在门口叫了几声,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霍南邶的脚边一拱一拱的,想让霍南邶陪它玩,以前它可从来不敢这样,可最近霍南邶对它和颜悦色了好多,动物都是敏感的,能捕捉到细微的变化。

霍南邶揉了揉它的头,朝着画室走去:“你是不是也想她了?每次见到她都这么激动。”

提拉米苏“汪”了一声,叫声清脆。

“我也是。”霍南邶喃喃地道,脑中回味着刚才见到简宓的一颦一笑。她眉宇间不易察觉的轻愁已经消失了,脸色看上去也不错,如果不是旁边碍眼的郑柏飞,今晚算得上阴差阳错的完美:贺卫澜已经调整好了宁冬茜新的治疗方案,正想找个契机开始,这一刺激歪打正着。

门开了,霍南邶开了灯,犹豫了一下,没把提拉米苏赶出去,而是警告道:“乖一点,里面的东西都不能碰。”

毕竟,这座几百平方的大房子,只剩下他和提拉米苏相依为命了。

提拉米苏晃了晃它的小短尾,讨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脚,喉咙里发出绵软的“咕噜”声,以示它会听话的。到了画室里,提拉米苏快活极了,边上的空地上来回窜动,小心地避开了一个个画架,“汪汪”地和这些老朋友打招呼:以前简宓在的时候它天天到这里来,对这些东西都怀念得很。

最后它在画室中间停了下来,瞪着湿漉漉的黑眼珠很好奇:中间的地上铺着零散的碎片,好像拼图一样,其中有两张大纸片已经拼好了,上面画着一张肖像。

提拉米苏看看肖像,又看看霍南邶,忽然一下“汪汪汪”地急叫了起来。

“像吗?”霍南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坐在了地上,拿起那张曾被撕成几片的画纸,“她画的,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偷画了这么多我。”

他拼了两天,大的还挺好找,小的碎片就有点困难了,刚刚把几个角定型好,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碎片已经丢了。不过,他现在有大把的时间,总有一天能都拼齐的。

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提拉米苏也从刚开始的兴奋变得懒散了,躺在霍南邶的脚旁露出了它的肚皮。

霍南邶去取碎片,一不留神却把拼好的左下角给弄乱了,他轻噫了一声,急急用左手去抓那几片碎片,只是还没抓到手中便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得不用右手托着左手,小心翼翼地脱下了外套。

左臂上绑着绷带,伤口裂开了,渗出了一丝浅浅的血痕,尖锐的痛意划过。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半晌,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笑意。

虽然简宓不知道,但他却很快乐,因为,简宓此刻的幸福中有他的功劳。

重新把拼好的碎片摆好,霍南邶单手干起活来,一边拼一边还不忘得空就揉揉提拉米苏的肚皮,和简宓说的一样,提拉米苏特别喜欢被揉肚子,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又过了一会儿,眼看着都快到半夜了,霍南邶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胡乱对付着吃了一碗泡面,便洗漱上了床。

“咔哒”一声,寂静的夜里,这小心翼翼的开门声显得分外刺耳。

睡意朦胧的霍南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第48章 拿破仑(五)

小区的安保是一流的,除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外,监控系统二十四小时开启,红外线探测仪安装在小区的四周,出入小区的人都是凭卡或对讲系统验证身份。

公寓安装的是高科技的电子门锁,依靠指纹和密码,普通的窃贼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在几秒钟之内打开。

霍南邶心里隐隐明白了几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耳朵捕捉着那细微的动静。

卧室门被推开了,有人光着脚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空气中渐渐蕴上了一层似有若无的优雅浅香。

霍南邶转了个身,微眯着眼睛,借着从窗帘缝隙中透出来的微光,定定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件宽大的羽绒大衣松垮地披在身上,纤细的脖颈裸/露着,白皙的肌肤隐约可见;一头秀发如同瀑布般披散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脸庞,肩膀处的锁骨若隐若现。

“南邶……”带着哭腔的声音细弱,安意在床前半跪了下来,羽绒大衣从肩头滑下,露出了里面的丝质内衣,柔滑的丝绸包裹着她玲珑的曲线,从霍南邶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锁骨处精美的凹陷,还有胸口呼之欲出的圆润。

“你来干什么?”霍南邶的声音冰冷,带着难以察觉的怒意。

安意的身体微微瑟缩着,朝着霍南邶依偎了过来:“南邶,我做了噩梦,心里害怕极了……”

“什么噩梦?”霍南邶随口应了一声,坐起来去拿床头的睡衣,他睡觉的时候向来喜欢上身赤/裸,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了下来,露出了健硕的肌肉和硬朗的轮廓,空气中立刻充满了他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安意眼中的痴迷一闪而过。

她一直以为霍南邶既然和简家弄成这样的局面,再也没有可能和简宓破镜重圆,只要她耐心等候,霍南邶迟早会和她在一起。

然而那天的霍南邶却让她慌了神。

那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桀骜张扬的霍南邶吗?居然会把自己放在这样一个委曲求全的位子上,默默等待简宓的回心转意?

她隐隐地感觉到,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将永远失去她想要拥有的这个男人。

从前是她太过矜持,而这个迷离的深夜,将是她最后的机会了,男人的欲/望在半梦半醒之间最为强烈,只要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以霍南邶和她的关系,不可能会不负责任。

她颤抖着将自己的柔软紧贴在了那具身躯上,肌肤相贴,滚烫的热意传来,一种快慰从心底泛了上来。

“我梦见了那个姓沈的畜生……他死缠着我不放……南邶……要是那时候不是你……我可能就被逼辍学了……”她哽咽了起来,“有你保护着我好安心……别扔下我好不好……南邶……我想你……啊!”

一股大力袭来,她的身体被推开了,一连“噔噔”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了墙壁上,随即一跤跌倒在地上。

霍南邶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好像岩石一边冰冷坚硬:“你还有脸提那件事情!你想想我和我姐为你付出了什么?要是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们真应该让你自生自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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