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居不见李延龄身影,朱赢问鸢尾:“世子爷没回来?”
鸢尾道:“怕是在花园练枪呢,方才负责种花的田有麦过来问凌霄,说姑爷砍断了花草树木要不要罚他的钱?”
朱赢看看天色,已是半下午了,遂对鸢尾道:“吩咐厨房多烧点热水出来,再准备些点心。”
鸢尾答应。
朱赢刚走出房门,三七迎面走来,见了朱赢急急问道:“公主,我干娘呢?”
“应无大碍,放心吧。”朱赢安慰他道。
三七这才松了口气。
朱赢来到小花园,但见花园空地上,一身戾气的男人果然在练枪。动作并不如电视剧里那般流畅优美,可那力量和杀气却是实实在在的。以男人为圆点,半径一丈之内草屑与泥土齐飞,树枝共鲜花同折,真正一片狼藉。
等了约一刻时间,男人终于发泄得差不多了,站在原地,手拄着□□,呼哧呼哧地喘气。
朱赢走过去,小声叫道:“夫君。”
男人转过脸来,额上鬓角汗水淋漓。
朱赢抽出手绢,抬手就想给他擦。
他一把扣住朱赢的手,铁钳一般,目光凌厉得仿佛能射出刺来,道:“何必装腔作势?”
朱赢忍着手腕上的痛,看着男人黑瘦了不少的脸,心想这也是个可怜人。你看他两个兄长,李延寿虽是长年幽禁在帝都,却也没受什么苦,三十好许了仍是一副文弱书生样,更别说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的李延年。偏他李延龄小小年纪便被逼得孤身一人背井离家,在外蒙尘触雨戴霜履冰,磨砺得皮糙肉厚毛发无光。光看他外表,谁能相信这是旻朝实力最雄厚的藩王王世子?
“夫君,纵你不喜欢我,你我现在已是夫妻这是事实。作为妻子,我关心自己的丈夫怎能算装腔作势?”朱赢柔声细语,伸手握着他钳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半含期待半带恳求道:“夫君,别因着我是公主,这桩婚事不是你自愿的,就讨厌我好吗?我这个公主算什么?在我爹眼里那就是个物件罢了,无用时扔在角落蒙灰,十几年也未必想起一次来。有用时就随便赏赐下去,没有半分为我着想。夫君,我从没什么依靠,自嫁了你之后更无二心,你若愿意,我们就算互相做个伴,和和美美地过这一生,好么?”
第19章 开窍
事实证明,李惠宁看自己这个弟弟那眼光是颇准的,这就是个外面看着长满尖刺无处下手的铁球,但你只要不怕疼,大着胆子再巧妙地避开尖刺用心去探,就会发现:哎哟,这铁球居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冷。
朱赢半真半假地一番话,成功软化了李延龄冰冷排斥的对抗态度。
两人回到和光居时,热水早已烧好,简书等人伺候李延龄沐浴时,尚嬷回来了。
朱赢问了两句,见她没受刑,登时放心不少,忙让三七扶她去休息,又让冰糖去请张正给她诊视,其余的,待她缓过来再说。
回到房中,朱赢看着端着水盆和衣物进进出出的简书等丫头,心思不由又歪了:这几个丫头长相虽说谈不上美艳,姿色却都算中上,给李延龄这个大男人洗了这么多年澡,就没擦出些火花来?观大婚之夜李延龄那厮的所作所为,应该也算不得坐怀不乱啊……
于是李延龄从屏风后出来时,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坐在窗下,白皙的小脸被窗外天光映得柔腻生光,一只小手托着尖尖下颌,满眼邪恶地看着简书,唇角却又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与方才在花园里那可怜兮兮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沉声道:“都出去。”
朱赢回过神来,一见苗头不对,忙讨好迎上前去,拿起搭在架子上的细棉布给他擦头发,口中道:“夫君你洗好了,我让厨房做了点心,你先……”
话还没说完呢,人已被他掀翻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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