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在咖啡馆里,约见杨芜。
“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杨芜笑呵呵的问到,看他起色不错,估计是最近又赚了一笔。
“心烦,现在一切都乱糟糟的。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陈一说着,喝了一口咖啡。
“你现在是欢腾集团的高管,年薪五百万呢,要地位有地位,要钱有钱的,心烦什么?”杨芜问到。
“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陈一并没有在听杨芜说什么,而是突然问了一句。
“你觉得你是什么人?”
“我烦的就是这一点,我连自己是什么人都还不清楚。”
“其实,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毕竟,这世上,没有那么单纯,每个人,都是有正反两面的,即便是再好的人,大家都公认的大好人,他的内心,也可能有邪恶的东西,甚至有时候,可能还会做一些违背社会的事情。”
“没错,我这两天碰上个案子,杀手已经找到了。他的命运很不幸,但是,从他之前的种种经历来看,他确实算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我想不出来,他为什么会被人买凶杀人,为什么到了生命的镜头,他要以这样的对方是结束自己的一生?一生的光明磊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陈一遗憾的说到。
“你可以同情他,也可以指责他,但是,你永远帮不了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有时候,你要做什么事情,做了这个事情会对以后有什么影响,你自己都完全不清楚,有的人,注定大富大贵,就像是很多明星,有的刚一出道,就万众瞩目,有的终其一生,也都是一个默默无名的龙套。还有那些作家,有的人,二十几岁就写出了成名作,身价上亿,有的人,写了几千万字了,依然都是一个小众作者,不被人知道。可能有的人会说,这是因为别人的演得好,这是因为人家写得好,所以能够成名,能够被大众认可,表面上这句话没有毛病,但实际上,你仔细想想,什么叫演得好,什么叫写得好,什么叫做的好?完全都是外人给予的一些所谓的标准,而这种标准,从何而来?又凭什么能够成为好坏的标准?这谁也说不清楚,所以,真的,都是命。”
“别看我不信什么神鬼,但是,我确实信命,我觉得,冥冥中,很多事情,都是命运所驱使。你违抗不了,就好比是,我们都是一个演员,我们都有自己早已经写好的剧本,但是我们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并不知道剧本写了什么,但依然要看着剧本里的模式,蒙在鼓里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陈一说着,眼睛看向了窗外。
今天的北京城,依旧阳光明媚,天空几多白色的云朵,好像盛开的百花。
下午三点钟,商圈的大街小巷,人头涌动,又夹着公文包的小白领,有穿着时尚的街头美女,有扛着编织袋的农民工,也有街边正在被城管赶走的商贩。
北京,还是那个熟悉的北京,陈一看着这些本该熟悉的场景,但却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局外人。他错过了这个城市近十年的发展,失去的记忆让他找不到和这个城市任何契合的地方。复苏之后,感觉自己和这个现代化的大都市格格不入。十年前的,这个城市是他熟悉的地方,而十年后,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是和自己无关的,只能看,不能摸,因为摸到的,也都是虚假的。
“你说,会不会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一个梦。”陈一跟杨芜说到。
“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后来,也就不想了,因为,是梦是醒,都无所谓,其实不用执着于这些,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是过客,即便我们生在这里,即便我们见证了这里的一切,但人生就那么几十年,匆匆的来了,也会匆匆的离开。来的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带,而走了,我们依然什么都没有。所以说,兄弟,很多事情,别忘太深处想,想多了,你就是自己个自己找麻烦,做好眼前的事情,好好对待眼前的人。”
“你说的对,做好眼前的事情,好好对待眼前的人。”
“对了,借我点钱吧,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你会没钱?”陈一被杨芜的突然跳戏搞得有点摸不清头脑。
“我怎么就不能没钱呢?”
“你出去给人家办一场事情,能赚不少钱呢!一年到头,你赚的可不比我少!”
“我这人啊,有钱就花,不攒钱的。”
“你又去倒腾文物了?”陈一知道,杨芜又好多臭毛病,玩女人,而且专找有妇之夫,或者专门找几女。除此之外,他还喜欢收集古董,收藏文物,国内的他不敢碰,经常去东南亚、中东甚至欧洲那边收集,国外的一些文物,他对这些东西颇感兴趣,但玩文物的,都是要花很多钱的,这小子,就把自己赚的所有钱,都扔在了文物上面。他曾经说过,希望自己死了之后,让这些宝贝和自己一起沉入海底,谁也找不到!
“没有,最近收集了一些药材。你知道吗,我前一阵子,去了一趟湖北,帮着一个远房亲戚看事儿,完事之后,我有个意外发现,我他发现他们那边的毒蛇胆,是非常好的药材,能够以毒攻毒很多病症,所以,我收集了大量的毒蛇胆,花了不少钱,现在搞的自己一点钱没有了,你看看有没有钱,借给我点。”
“那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我现在,又接了一个活儿,一个当官的老婆,最近碰上点事儿,我晚上就去看看,能给看好了的话,给我十万,到时候还你。”
“那你要借多少?”
“你现在有多少,我借多少。”
“身上一千三,这张银行卡里,又两万。”说着,陈一开始掏钱包算钱。
杨芜一下子把陈一的钱包拿过来,先把里面的现金都抽走,然后把里面唯一的一张银行卡也拿走了。
“行了,等我这活赚了钱,就还给你,先走了啊!”说着,杨芜站起身就要走。
“你都不知道我银行卡密码,你拿走了有什么用?”
杨芜回头,看了一眼陈一,诡异的笑了笑,说道:“兄弟,别忘了,我是研究易经的。简单的六位数密码在我这里,破解并不难,更何况,我跟你这么熟了,你这个人什么性格我也大体都了解。你这么不拘小节,不在乎身外之物的人,一般银行卡的密码,基本上都是你妻子的生日,或者你妻子的手机后六位!你妻子冷夏这种公众人物的生日,很好查,他的手机号,也同样很好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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