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务,在廊坪以南算是非常大的一个村落。以前其实这里是个乡镇,周边好几个村,这里属于乡镇政府所在地。但是近几年来,廊坪市迅速发展,城中村完全拆除,周边村落也拆除了很多,原来是石家乡,就剩下了石家务,这里的人们其实也期盼着赶紧来个村庄改造,政府或者开发商多给自己点拆迁费。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前年,廊坪市市委领导班子换届之后,南边未拆迁的村落就一个都没有动过,紧接着廊坪市出台了一系列的房屋限购政府,似的环境周边的房地产发展收到了极大的限制,也给不断标高的房价降降温。
这样一来,对于发展经济来说,是一件好事情,能够让经济的发展走上一条正规平稳的道路,而不是不断的透支未来。
但是这样就导致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像狗强他们这种人,专门要靠着收取这些工程项目的保护费来过活。以前有拆迁工作的时候,甚至还会聘请他们去负责拆迁的维稳工作,其实说白了,就是让他们去管住那些村民别闹事。
现在,拆迁工作没了,房地产的开发也少了,狗强这种靠着手保护费过活的团伙,生财之道越来越少,又不甘心去酒吧看场子。
在江湖上混过的都知道,在酒吧开场子的那帮人,其实是江湖上的最底层,转的最少,甚至还没有一个正规报案的收入多。狗强他们以前负责拆迁也好,去项目工程里面手保护费也好,随随便便,一年捞个几百万的没什么大问题,豪车开着,好房子住着,红色的钞票一甩,很多花枝招展的姑娘都甩着大长腿来投怀送抱,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狗强过习惯了。
让一个人从穷到富,他心态会转变的很平顺,逐渐接受,但是让一个人从富有到贫困,这种落差,是很难接受的。
所以,狗强他们就不择手段的去干一些以前不会干的事情,例如开始找一些来廊坪市投资的人要钱,之前的好几个中等项目,包括一些商圈的开发,城市的环保部署,以及道路交通的扩展等项目工程,都有狗强出现过,都跟他们收过不少钱。
其实这些发展来项目来到市里,政府是给予大量扶持和帮助的,是鼓励这些商人们来搞出了房地产以外的经济建设的,但是没想到的是,又够呛这种搅屎棍子从种做梗,这些外地商人,敢怒不敢言,一下子讨个几十万的,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于是狗强抓住了这些人的心里,这黑钱捞的是越来越有信心,似乎是看到了有一套发财之道,就这样,他招惹到了胡军他们的这个项目上。
第二天晚上,胡军开着车,副驾驶坐着许静超,陈一坐在后排,三人一行,去了石家务。
村子距廊坪市城南十来公里,出了南外环,开不了几分钟就进了村子的引路。
胡军一边开车,一遍问许静超:“这大晚上的,村里路灯都没有,干嘛不白天来?”
“因为狗强也只有晚上才会过来。”许静超说到。
“我说的就是狗强啊,他为什么白天不来。”
“这就是因为那个王瘸子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有晚上才会开门见客,白天的时候,家门紧锁,甚至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特别诡异。”许静超进一步解释到。
“看来什么人爱找什么样的人啊,这两个人,都有点邪乎。但他妈的不管怎么说,现在犯到老子头上了,就得干他!你那边的兄弟都部署好了吗!”
“都已经按照既定计划做好了部署,王瘸子家周边有咱们二十多好兄弟,只要他狗强出现,咱们立马能把他拿下!”许静超说到。
自从进村之后,陈一就一直没有说话,非常沉默,胡军以为陈一紧张了,笑着说道:“陈哥,怎么了?你别紧张,一会用不着你出手,许静超已经把他的兄弟们安排进来了,二十多个人,就抓他狗强一个,咱十拿九稳。”
“哦。”陈一心不在焉,可能根本没有听胡军在说什么,眼睛看着车窗外。窗外是村里的一些人家,低矮的平房,紧闭的大门,村里没有灯,当时今天阴历十五,月亮正圆,借着月光,能够看到这些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几件衣服,一开始还没看清楚,但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之后,陈一愕然发现,很多家门口挂着的,竟然是寿衣!甚至,还有几户人家的门口,摆着棺材!
陈一吸了口凉气,说道:“这村子很奇怪啊,怎么家门口都讲究挂寿衣?”
许静超赶紧解释道:“来之前我跟军哥说了,忘了跟你说了,这村子啊,祖祖辈辈,都是做一些殡葬用本品的。挂着寿衣的人家,说明他们家做寿衣,外面摆着棺材的,说明他们家是木匠,做棺材和骨灰盒,还有的摆着花圈的、纸人、纸钱的就代表他们家是做什么的。”
“哦。”陈一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村子,估计人家祖祖辈辈要是都做这个,也就不会忌讳这些了。
不过,走在这个村子里,总有一种背后发凉的感觉,好像进了一座鬼城,也许就在黑暗处,有眼睛在盯着你。
村子的东南角,一个不起眼的房屋,灯火通明,院门口,左右个挂着一站灯笼,白色的灯笼,上面写着“王”,车子停在不远的地方,熄了火,隐蔽在黑暗之中。
王瘸子家的院门一开,就有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进去,院子里好像还点了火把,不断的有火焰翻腾,映照着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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