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枪的秃子竟然没敢动,身后的小弟似乎都被陈一震慑住了。
而片段中,陈一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夜店里劲爆的音乐,没有女人们的嘤嘤之声,甚至连酒瓶子在秃子头上碎裂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但是,最后他却听到了一句话,是自己说的,“想要我的命,可以,让薛老亲自来。你们这帮马仔,有什么资格!”
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陈一的记忆碎片也在脑海中瞬间消失。
这应该是自己失去记忆的一部分,而且,从自己当时的样子以及场景来看,应该就发生在最近这两三年里。
这说明自己失去的记忆在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而且,越来越近。
“兄弟,干嘛呢,愣什么神啊,继续啊,喝啊。”
“不行了,兄弟,喝不动了。”陈一摆摆手,他想继续寻找到那片记忆的后续部分,但是,一动脑子去回忆,他就觉得头疼,好像脑壳要炸开是的。
“你这刚喝三瓶,说好了,不醉不归啊。”杨芜继续劝说。
陈一真是不想喝了,酒劲也跟着翻腾上来。他迷迷糊糊的看着杨芜,感觉杨芜的影子都是虚晃的。
“怎么,真不行了,算了算了,那就不喝了,吃点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陈一勉强的吃了几口,但也吃不下去了。杨芜大大咧咧的一顿胡吃海塞,可算是吃饱了。吃饱了,搀扶着陈一会宿舍。
到了宿舍楼前,杨芜混混沌沌的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他嘴上装着喝醉的样子,大大咧咧的跟陈一说:“我就说,你……你酒量不行吧,非得喝啊,你……你丫能喝的过我吗,还连累我把你送回来,嘈!”
装醉的杨芜一边喊着醉话,一边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楼。四层楼的宿舍,一楼二楼零星亮着几盏宿舍灯,三楼四楼基本上一盏没有,说明没人住。他知道陈一住在三楼,叹了口气。
往宿舍楼里走的时候,路过传达室,传达室的老大爷探出头来,敢要说一句,突然看到杨芜那双犀利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老大爷浑身打了个机灵,把到嘴边的话咽了进去,把头赶紧缩了进去。
杨芜颠颠撞撞的把陈一送到宿舍,陈一躺在床上,醉话不断。杨芜正要走的时候,陈一突然拉住杨芜的手。
“你干嘛,松开,我他妈的不搞基!”
“你……你有问题。”陈一似乎清醒了很多。
“你胡说什么呢,赶紧睡吧,看你这醉的,下次不跟你喝酒了。”
陈一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手也松开了,只是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句:“传达室的老大爷,有问题,这……这个楼,也有问题……”
“别瞎想了,没事的,睡吧!”
说完,杨芜走出了屋子,顺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符咒,往上面吐了口口水,贴在门框上。
刚贴上去,符咒突然剧烈摇摆,好像有巨大的风吹过来。但是杨芜没有感觉到任何疾风从自己身边经过。
除了符咒在剧烈的摇摆,周边的几个宿舍门,也在剧烈的晃动,好像有人在里面砸门想要出去,但是这动静,很细微,不会影响到别人。
杨芜心里有点慌,心想着:这他妈的是什么地方?
他赶紧掏出自己的罗盘,一边看罗盘定方位,一般掐指算计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风从艮位来,不好,这……这竟然也是个收阴之位!这要放古代,这可是大富大贵之人的墓葬之所啊!”
杨芜正算计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正是传达室的那个老大爷。
“同道中人?”大爷问了一句。
杨芜一听,便知道这人应该也有来头,并没急着自报家门,而是问道:“您是哪路?”
“黄天无上,沧海甚广。吾辈忠心,唯供鼠皇!”
一听这老头念这段开场白,杨芜心里就有数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就是个供奉黄鼠狼的。
在很多人家里,都供奉着东西,有的供奉神佛,有的供奉小鬼阴牌,也有的,供奉着各种所谓的大仙,什么黄鼠狼,什么刺猬,什么蛇精,什么狐狸,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大家都各有所求,有时候,也真能灵验,但这种邪气的东西,你有所求,它毕竟也要你有所回报。你去求神佛,神佛应验了,你只要去上柱香,还个愿,多多行善,这就足够了,神佛毕竟要普度众生,看人苦难,定发慈悲心。但供奉其他乱七八糟的这些东西的,你有所求,真要是应验了,人家可不是要你上个香还个愿那么简单的了。
用封建迷信的说法,这些邪门歪道供奉的东西,其实也都想修炼成正果,但是只有人才有资格修炼,他们帮你达成愿望,而你所还的,也许就是你的精气神,你的元气,久而久之,你的元气原来与弱,而它便可以附身与你。这就是为什么,以前在迷信的农村,总有一种大仙上身迷信活动,人们还都顶礼膜拜。也不想想,一帮大活人去拜一个畜生,有什么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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