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的眸子在看见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又多了几分柔和:“我再晚回来一步,你就被人给拐跑了。”
秋色没听懂,却也没多少力气去细问,只是眨着眼睛,懒洋洋地躺着。
“起来把药喝了再睡。”
秋色本不想起身喝药的,可王子镇已经伸手将她扶起,还让她靠在他结实宽厚的胸前。
才扫了一眼那黑油油的药水,秋色立马作势欲吐,王子镇眼神一扫,垃圾桶便直接飞到她面前来了。她捧着垃圾桶,干呕了好一会。
“我能不喝吗?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她苦巴巴地说。
“感觉好多了还能这样干呕?”王子镇忍不住嗤之以鼻:“睁眼说瞎话。”
秋色无能为力地撇撇嘴,又黑又臭的中药她实在是怕得很。那会还在秦朝的时候,她去秦宫的第三天就病倒了,那时生病了是不会得到照顾的,相反的,她还要强撑着病躯不断地干活,一不小心,可能还会被扫地出宫。从那之后,她就暗自发誓,绝不让自己再被病魔打趴下了。即便如今她借尸还魂了,也依然记得从前的坚强,日复一复的强身健身,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倒下,这样便能更好的照顾秋爸爸。
见她鼓捣半天,却连药杯都没碰过,王子镇不是瞎子,早就看出个所以然来了,便语气怪怪地贴在她耳边说:“秋,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口对口的喂你喝吧!”当他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秋色吓得一个寒颤,忙将水杯夺过,果断的仰头喝下了。
王子镇满意地很,将水杯放下之后,只是情不自禁地抬起双臂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一边说一边温柔地将被子提上来盖在她的身上:“知道自己晕船了,就该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休息,而不是跑到外面去看海上风光,那样更容易引起晕船,还会恶心、呕吐。这点常识你不会不懂吧?”
虽句句责备,但关心宠溺溢于言表。原本好听的低醇之音萦绕在耳,让秋色倍感温暖。
她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哪里知道我竟然会受不住风浪的‘调戏’?”
初时只是感觉上腹不适,继而恶心,面色苍白,出冷汗,旋即眩晕。若不是苏炫庭一眼看出她的症状,只怕秋色还以为自己不过是因为昨夜着凉的缘故。
“秋,以后不要生病了,一生病,脸都憔悴了,本来就没巴掌大的脸,立刻又缩水了好几分,看得我心疼。”
他抱得十分牢靠,身上那股很有安全感和舒服的味道充斥鼻间,让她备感安心:“知道了。”其实,她可是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生病的。
他将她搂得更紧。
她把脸贴在他的心口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
王子镇瞧她难得的安静,就像只可爱的猫咪一样的缩在自己怀里,令他忍不住心神一荡,他一个俯首,吻住了她的唇。柔软的唇瓣,混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全被他含进了嘴里。知道她还病着,因此这个吻,极其的温柔,像一阵轻风拂过荷叶,只带走片片花香。
她轻吟一声,却不挣扎。
她一直盼着他归来,如今他平安归来,她这颗心,算是安了。让他吻一下,她觉得这是他平安回来的最好证明。
正亲热着,秋色的手突然被他口袋里的东西碰到了,她吓了一跳,忙推开了王子镇:“就知道欺负人,人家还病着。”言罢,小小的粉拳不轻不重地落在他的胸口上。她本不会轻易撒娇,但此时此刻在王子镇面前,竟然是情不自禁地就显露少女的娇态。没办法,这就是恋爱中的少女情态。
王子镇深情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白里透红的脸蛋像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水灵灵的,娇艳欲滴的,让人越看越爱不释手,越看越目不转睛。他笑着凑近,几乎与她鼻尖相对:“我只欺负你。”
“讨厌。”秋色被撩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她指指了他的口袋处:“你兜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刚才就一直在动。”
“你说他吗?”王子镇将口袋里乱动的罪魁祸首给拎了起来。那正是被王子镇生擒活捉的紫鲛王,被他变成跟挂坠一般大小的物品随身携带了。
因他一身紫色,这一变小,竟然显得格外可爱。秋色眼睛一亮,抓在了手心里左右观看:“这什么东西?好可爱。”
王子镇好心提醒她:“担心,他是活的,会咬人的。”
秋色愣了一下:“活的。你竟然还有把妖怪当成标本带在身边的习惯?”
王子镇粗略的跟秋色讲了一下大致的情况,秋色点了点头,一个劲地夸他聪明:“既然讲不通理,那就只能用强的了。”
王子镇满意的笑了笑,秋色做人做事的风格,还真的跟他蛮相似的。这大概也是他们彼此之间十分投缘的一个因素。
“万一他们又重新选出一个新的鲛王,又准备对人类下手了怎么办?”秋色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担心完全是杞人忧天。
“你别就操那个心了,我既然抓了他们的鲛王,就是来个杀一儆百,他们不会那么不识趣的。”王子镇倒是答的轻轻松松。他在海下现出真身,目的只为震慑,再加上鲛族王被生擒,此消息一经传开,哪里还会有不识相的鲛人敢逆他的鳞,出海伤人。起码一年半载之内,鲛族是不会再出来兴风作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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