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别开玩笑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不欲?谁说我不欲了,我很欲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最近突然想通了,人生还有几个五年啊!现在我们已经踩在青春的尾巴上了,再不抓紧时间就真的来不及了,一辈子都耗在一个男人身上多没出息啊!”
“郁薰,你在说什么啊?你到底怎么了?”花水月一脸困惑地看着眼前显得有些陌生的女人。
夏如花不在意地勾起嘴角,却没有笑意,“怎么了?没怎么啊!就是突然间想开了而已!你说,既然他们男人都能看开了,开始新的人生了,我们又何必这么执着?我就突然想念春天,想找个男人了,不行吗?凭什么我们不行?凭什么我就是这么没出息,离开了还要守着那一个人?”
花水月突然间就明白了,她看着夏如花看似淡定万分,实则含着几分嘲弄和怨愤的眼神,得出结论,“郁薰,你知道吗?你在生气!”
虽然她一直装作毫不在意,而事实证明她也确实掩饰得很成功,可是,当她亲眼目睹这一幕时,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
夏如花呼吸一滞,有种被看穿的恼怒。生气?她有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宾客几乎已经全都打过招呼,一切也都准备就绪了。
梁谦有些焦急地跟牧师交代了几句之后,走到冷斯辰跟前,附在他耳边小心地请示道,“boss,时间已经到了,要不要开始?”
冷斯辰的下颚不由得一紧,深沉黑眸倏地凌厉眯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薄唇吐出几个字,“再等等。”
梁谦不由得一愣,还等?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到底要等什么啊?
宫贤樱倒是一点都不急,优哉游哉地端着酒杯四处流转,最后回到冷斯辰身边,“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你的猎物?”
虽然他没有回答,可是光看他那张比今天的天气还阴沉的脸就知道答案了,宫贤樱同情地安慰道,“搞不好她已经在路上了呢?又或者,会不会是她进不来啊?”
“如果她想,没有什么能阻拦她!”冷斯辰猛烈地灌了口辛辣的酒。
或许真的像宫贤樱所说的,从头到尾,他就像一个小丑一般,导演着一场可笑的独角戏。
那个人,是真的不要他了。他到底还在奢望些什么呢?
他的自以为害得她失去了一个孩子,失去了最亲的亲人。
她恨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还会爱他,在意他。或许,她根本连恨都懒得施舍给他,早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她说过,她不恨,也不爱了。
这时候,冷斯澈走了过来,拍了拍冷斯辰的肩膀,一副开心熟络的模样,“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没什么重要的,来不来都无所谓。”冷斯辰淡漠的语气刺痛了他的心,冷斯澈索性也不再努力粉饰太平,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我们对你来说确实无所谓。可我还是真心地希望你可以幸福。你没有邀请,爸妈也不好不请自来,只好由我厚着脸皮跑过来,这杯酒就算我替不能来的爸妈敬你的!”
冷斯澈一饮而尽,然后从侍从手中又拿起一杯,再次饮尽,“这杯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敬你。你不认我没关系,但你永远是我哥哥。”
看着冷斯澈的样子,冷斯辰眉头紧蹙,扯了扯嘴角想要解释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对于男女双方家长都没到这件事情,众人虽然困惑,但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
宫贤樱的目光在兄弟两个人之间流转,貌似气氛有些诡异,看来传言冷斯辰和家里不和是真的。
冷斯澈这个弟弟看起来温柔亲切,还有几分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润儒雅。
相比让人一见寒心的冷斯辰,这个冷斯澈倒是让人一见暖心。
“梁谦。”
梁谦急忙赶上前去,终于听到冷斯辰说,“开始吧!”
序乐,婚礼进行曲,唱诗,祷告,献诗,婚姻颂词,勉励……冗长的礼仪,一步一步,精细而华丽。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么尽善尽美,不得不说梁谦确实是花了大心思的,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在冷斯辰身边待那么多年。
牧师:“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不论贫穷、疾病、困苦,都不离不弃,都一生相随,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冷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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