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变得没脸没皮起来,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花月,坏笑道:“你说我们这回有女儿了吗?我这能使得劲可都使上了,以前你都不让我留在里面,这回肯定成了。”
花月对他自说自话的样子没好气道:“快些去做饭,我肚子饿了,也不知道我的彦晟过得怎么样,这才几天我心里就想得厉害了。”
陆良眉眼间更是柔成一片,将她拥在怀里笑道:“别看他小,心思大的很,不用你操心。你再歇会儿,我这就去做饭去。”
第99章 完结
南北气温差距极大,他们从京城回来时正值天高气爽的秋天,夏日的滚烫热度依旧在,却也不像以往那般漫长难熬,在一天当中不过只留片刻,眨眼间又是涼起来的早晚,穿衣裳倒也麻烦起来,脱了穿穿了脱。
这几年北疆的战事终了,来往于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朝廷终于腾出手来收拾沿途的土匪强盗,官兵再不济也是训练有素,这些野路子自然抵不过长久的围追堵截只得败下阵来,这一条难走又寂静如鬼魅的路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热闹。陆良这几年将底子打的很扎实,在清河县乃至周边的生意人都习惯用他们来护送货物,让那些想要夺食的人很难插一脚。
花月去看过花大和蔡氏后第二天与陆良一道上路,北疆现在太平的很,所以也无需再向以前那般诸多顾及,更何况前面还有一帮兄弟带路,哪怕是遇上几个难缠的也不惧。
越往前走秋意越浓,沿途两边的树从葱绿变成了渐黄,再从渐黄转成了枯黄。花月挑开马车的帘子往外面看,离开甫南村后眼界越发开阔,秋风拂面,心也跟着舒坦。
陆良偶尔会出去和前面的兄弟们走一走,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但是更多的时间还是陪着花月坐在马车里,话不多心却紧贴在一起,气氛静谧又充满暖意。
夕阳的光辉铺满天地间,马车哒哒声响传入耳中,花月看着那一方瑰丽的颜色在远处的宽广湖面上随着风泛起的水波发出耀眼的光,朴素又惊艳,她目不转眼地看着,这天下间哪有什么能比得上天地不经意创造出来的风景更加绝色?
陆良从她空出来的一小块地方里看到了外面的那片世界,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在怀里,轻声说道:“以前也不过是想着让咱们家的日子好过些,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你过上当富贵奶奶的日子,没想到老天庇佑,才让你我有这等富贵。”
花月握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回头看他,夕阳的光撒在他俊美深邃的脸上,将分明的棱角包容,整个人看起来竟比平日里还要温柔,他嘴角的暖笑更是在她的心间流淌。
秋风从外面钻进来想要挤进唇相贴的两人之间,奈何情意深重的两人竟是纠缠的难舍难分,久久未曾分开,花月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眼前这个男人脸上浮起一抹动情的红,狭长的眼睫轻颤,更多的是认真与专注,她如水的烟波中泛起一阵笑和满足,他对她向来认真与珍视,别人不知道,她却最为明白不过,事事顺着,什么好的都往她怀里塞,还时不时的吃什么不知名的非醋。
刘洪涛回村里那天,这个小气男人两只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十足的不屑与轻视,花月知道他还记挂着以前的那档子事,也懒得理会他,随他自己阴阳怪气去。这人倒也不觉丢人,一直到了晚上还不消停,抱着她说:“这会儿可知道你的眼光有多不好了吧?不过中了个秀才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官要是那么容易做,我早去了,哪还轮到他做这种青天白日梦。你要是跟了他,对着个穷酸书生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你铁定会后悔。”
花月忍不住弯了嘴角,这个小气男人想听的不过是她的一句夸赞罢了,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想像刘洪涛那样做个知书达理的人,只是老天爷没给他走那条路的机会,难不成他以为只要当了书生她就会喜欢上他不成?真是越发活回去了。
“几百年的老账了怎么还翻不完?他的事与你我有什么相关?你要是不服气让咱儿子考个状元去,回来在他面前显摆?”
陆良被噎了下将人抱得更紧,小声地嘟囔:“我儿子出息了去他眼前显摆什么,什么乌七八糟的人,说他做什么,赶紧睡觉。”
后来陆良倒是真没在花月面前说这件事,直到那天大哥来找他喝酒,两人都喝高了,醉眼朦胧,连坐都坐不稳当了,他一副欠揍的得意模样同花城说:“那刘洪涛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依旧是这个德行,我看着就痛快,我陆良不是什么好人,敢跟我抢媳妇,找死,你看,连老天都帮我。”
花月那时刚炒好最后一个菜给他们端进来,听到这话也是哭笑不得。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固执地想要推开他,现在越来越明白他的好,若是真的错过,她应该是会后悔的。看着陆良的眼神越发柔软多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抬眼正好抓住了她专注的目光,放开她,微微喘息着说:“瞧我皮相生的好,可是动了色/心?”
花月推了他一把,嘴上也不饶人:“相中了又如何?你可敢伺候着?”
陆良黑亮深邃的眸子里顿时升起一阵像是要焚烧一切的火焰,他健硕的身子此时紧绷,抓着花月的手忍不住用了几分力气,胸膛上下起伏,良久才说:“我真想在这里久好好伺候你一回。”
花月的脸颊染上桃花似的粉红,嘴角微抿,垂着头不敢看他。
入了夜一行人在最近的客栈住下来,草草用过饭都各自回房歇息了,陆良一手搭在花月腰上,护着她上楼,嘴里说着让她慢些,可实际上却是急不可耐地推她走,像是个饿死鬼似的。这个没脸没皮的,如今更是惦记着那档子事,说他两句,他也是笑着回一句:“你爷们的力气不往你身上使往哪儿使?”
陆良拥着花月草草的擦洗过身子,也未穿衣便上了床,这会儿天涼了,出水的刹那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花月那声冷字还未出口,陆良火热的身躯便压了上来,他此时倒不像方才那么急切,耐心地一路用唇舌膜拜着她皮肤细腻的身躯,到了胯部也未停,花月在迷乱中试图推开他,奈何如水的身子实在抗不过他的力气,只得任他得逞,在自己那私密的地方留恋不去。
轻吟声不断,在一阵攀顶的愉意中她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手指,生怕被别的人听到。陆良起身,对着那处柔软用自己的那物似是探路般碰了碰,见她哆嗦着欲拒还迎,脸上的笑意更大,他憋了很久,那里变得更大,饶是两人在一起许久,花月在他进入的那刻还是觉得难以承受。
进去的时候费了好一番力气,她抓着陆良的胳膊,在全部容纳后开始止不住地喘息。陆良只觉得自己被一阵舒服的暖意包容,像是要把他的灵魂都吸进去,他打开双臂环着她坐起来,附在她的耳畔呢喃:“忍不了,我要……”
花月被他吊着也是一阵难受,不自觉地收腹,让陆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只能遵从着自己的欲/望不断地进出,次次用力极重,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彻底融入她的身体里才好。
彼此都来了兴致,花月回应着他的一切需索,很快就到了要命的极致,她像是置身在一片白雪的世界里,随着他在湖心里飘荡,她用尽一切办法只想抓到那股能带她回到岸上的力量,陆良是个十足的坏人,他故意将她重新扔进那片漩涡里,继续在他的折磨里压抑的喊叫,大汗淋漓,最后软成一滩水,只能低声哭泣着求饶。
陆良也不知道为什么,最爱她这股柔弱无依的样子,楚楚可怜却又分外的动人,这种难以言喻的风情让他稍稍疲软的昂扬再度变活,恨不得就这样缠着她至死方休。
因为闹得太过凶狠了,以至于花月连着好几天才歇过劲来。那天早上陆良伺候着她穿衣吃饭,浑身没力气,陆良脸上挂着满足的笑,让她看着一阵气。那处被他疼的狠了,连路都走不稳当了,她实在不乐意在众目睽睽中就那么走出去,陆良无奈只得随意扯了个理由将她抱进了马车里。
每到一处,陆良都会将好吃好玩的东西都给她搬进来,无时不刻在讨着她的欢心,就连大尧都忍不住说:“咱们陆哥疼媳妇可真是出了名的,亏得我跟在他身边时间久,学了几招,要不然到这会儿都娶不到媳妇。”
倩娘终究抵不过大尧的死皮赖脸,越发觉得这个男人瞧着虽然憨傻可对她是真心百般护着的,他从不在乎自己过去曾经卖笑,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对自己只是一副包容温柔的笑,这样的人她有什么理由不跟着?
马车晃晃悠悠,迎早送晚,终于在太阳快要乱山天际弥漫着最后一抹残红的时候到了蒙城。没有了战乱的侵扰,很晚了街上都有笑闹的人,晚风虽然涼,却挡不住人们身上的喜悦,与当初那个空寂又紧张的蒙城相比宛如变成了另一个地方。
众人都是饿了一路,花月有些头昏脑胀,就算在马车里垫补了些可是身体依旧有些不舒服,陆良将她送回房里,亲自端了吃食送上来,笑着说:“刚烤好的肉串,你过来尝尝。”
那肉串考得恰到好处,上面撒了香料,看起来很是诱人,花月依旧脸色发白,懒懒地从床上坐起走到桌边坐下,闻着这股味道不知怎的只觉得恶心不已,捂着嘴侧着身子干呕,皱着眉头道:“快些端开,我闻着恶心。”
陆良有些莫名,低着头闻了闻说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恶心,你……我马上端走,我让小二去做清淡饭菜去。”
花月是当过娘的人,瞧着自己这样子,再加上日子也推迟着没来,心里越发肯定起来,欣喜之余她很想陆良自己能瞧出来,只是这人看着精明其实木的狠,不能过多的指望他,垂着头等人回来。
过了好一阵才见他进来,气喘吁吁地空着手,花月疑惑地问:“后面有人追你?”
陆良喘匀了气摇头,转身对着外面的人客气地说:“大夫快进来帮我娘子看看,这两天精神不足,连脸色都难看的很。”
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一头雪发,沧桑不已,他坐在一边给花月把脉,很快站起来笑道:“这位相公别急,你家娘子这是喜脉,这几日该是受了颠簸,身子差了些,稍稍调理便可好。若是可以,还是少颠簸的很,当好好养胎休息才是。”
陆良脸上蓦地升起欢畅无比的笑容,接着有些无措地祝福语着花月先等一等,他将大夫送出去又在外面问了许多话这才回来,眼眸中含着无限柔情,拉着花月的手笑道:“当真是争气,说怀就怀上了,这回我哪儿也不去,就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要不我们在这里多待些日子吧,正好看看北疆的冬天,无一处不宽广,无一处不让人震撼。”
花月抿嘴笑,她看到了这里的秋天要深的很,已经有丝丝寒意往身体里钻,这个地方只有天地才是主宰,宽广的让人觉得望不到头,而人不过是这块地方最小的东西,蓝天中太阳发出的光眯眼,白云朵朵,能清晰地看到远处大山里的葱绿和枯黄,风毫不扭捏的在人身上肆虐,干脆利落又豪爽,大抵这就是为什么陆良会喜欢这里的原因罢。
可是她虽欣赏心里惦念的也不过是属于自己的那方小天地,她不忍扫兴可是也不想委屈自己:“我瞧着还是咱们家好些,不管好坏人气足,这里太空了。”
陆良顿时明白过来,笑着摸着她的头发:“那就听你的吧,不过得多待两天养好身子再上路也不迟。”
花月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最多也不过是在客栈旁边转转便回了,什么都看不到心里,与那时一样嗜睡的很,像是总么都睡不够一样,有时与陆良说着话,陆良不过转身拿了个东西,再回头时花月已经睡熟了,让人哭笑不得。
陆良见她没有游玩的兴致,又请大夫来看过说是无事,这才敢上路回家,因为顾着花月的身子一行人都走得不快。
陆良趁着队伍休整的时候和大尧说:“我想定下来了,这远路往后我不会再走了,彦晟那小子长那么大我都没好好陪他,这一个可不能不管了,盼女儿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可得好好陪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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