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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家有恶夫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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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昏昏沉沉的困得厉害,听到他孩子似的嘟囔,忍不住笑出声来,捏了捏他的脸颊,安抚道:“许是明儿就来了,快些睡罢,明天起来我和你说个事儿。”

陆良这一夜搂着花月睡的很踏实,突然有个长相很是乖巧的孩子跑到他面前软软地叫他爹爹,陆良只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心第一次酥的快化了,激动地应了,又带着这个女儿四处逛集市买玩物,父女两人玩的甚是尽兴。直到感觉到身边的人起身这才醒过来,想起这个梦,心里隐隐期待着家中许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老人们都说梦到女娃要遇贵人,莫不成他要做爹了?

却不想到了中午,一家三口坐下来刚要吃饭,院子外传来一阵嘈杂,叮铃咣铛的马脖铃声交杂在一起,紧接着响起一道声音:“陆家嫂子快些出来迎客罢,你家来了贵人。”

陆良一听便知是他那爹来了,想着这等贵人心里一阵别扭,隐隐有些失望。,抬眼看向娘,娘淡淡地说:“你出去看看罢。”

陆老爷从马车里下来,看着眼前这座贫寒萧瑟的小院子,面上浮起哀戚之色,心中更是一阵难过,他年少张狂时生生从二弟手里将她抢过来,在她面前许下如金山般重的承诺——定要为她赚一片荣华富贵,他的清平只是看着他娇憨可爱,轻声细语道:“我与你在一起便知足。”

可是最后他给予这个女人的却是无尽的痛苦,她虽不是嫡出却也不曾缺吃少穿,进出都是小姐的排场,他实在不敢猜测当初她是忍着怎样的委屈在这里生活下来的。寒风凌厉,却也逼不回他眼眶里的酸涩,那般精致的人儿,这么多年被岁月磨砺成何模样了?

花月见婆母脸上一片平静,浑浊的眼睛里却有哀愁难堪,她刹那间明白过来,婆母在害怕,她怕见到外面的那个男人。分别时是风华正好的年纪,如今岁月如刀划伤了人的容颜,昔日美貌不在,让她如何面对?未曾被苦日子磨平的傲骨让她没有办法走出这间屋子,哪怕就算再无可能,她也要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花月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心里一阵酸涩,作为儿媳能做的也只有陪伴在她身边。

陆老爷看着从屋里出来的儿子,双眼急急地看向他身后,好一阵都未见人出来,黯然地说:“她不愿意见我?也是,毕竟是我的错,不然也不至于将她害到这般境地,我自己进去同她说清这一切。”

陆良看着外面浩浩荡荡的这一排马车,忍不住扶额,上次带来的那一摊子东西还在家里堆着没地方,正好这次等他离开的时候把东西带走。

陆老爷每走一步心上就沉重一分,他这么多年的日子也不好过,像个女人一样想东想西,生怕他们受了人欺负,孩子还小,清平又是那般貌美,若是遇上歹人可怎么好?日日不得安宁,生生急白了头,却是不管怎样都探寻不到他们的下落,谁知再次见面竟会是这种境地。

只剩一帘之隔,他的手已经碰到帘子了,却还是放下来,不管在来的路上心中想了多少要说的话真到了跟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陆良站在他身后,凉凉地问:“怎么不进去?”

陆老爷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掀起帘子走进去,一眼便看到穿着粗布衣衫,带着木制簪子的人,十几年的岁月折磨,她看起来憔悴苍老了不少,发间夹杂着雪染过的青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双被岁月雕刻过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有他希望的怨恨与难过,平淡的像是一汪水。

“清平……我,我来晚了,你怪我罢。”陆老爷紧张地揉搓着双手,当初最亲密的两个人,如今中间却像是横挡了让人躲不过的险壑,他不敢往前走一步。

屋子里的氛围沉默,被两个孩子盯着,陆老爷的脸皮只觉得臊得慌:“当初我在外被人所救,待我辗转回到陆家才知道你们以为我死了,而你们却也不知去向,我找了这么多年……清平,你看我也急白了头,我知道你怪我,怨我,咱们也不再年轻,你要恨到什么时候呢?我与那王慧芳并没有什么事,当初也不过是看在旧友薄面上帮了她一把,我已经吩咐过人,现在应该离开咱们家了。这么多年,我看你活得这么委屈,我心里难过,你随我回去罢?”

陆大娘拍了拍花月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她平静的面颊上终于浮现出些许波澜,不怒反笑道:“你我夫妻情分也不过那五六年,十五岁的好年纪不知不觉就走远了。王慧芳与你萍水相逢,却也在你身边陪伴了十多年,比我还要久。我清贫惯了,以往的富贵与规矩对我来说早已不算什么,劈柴、挑水、做饭,帮人做杂活赚口饭吃,这种日子过久了,对你说的富贵日子实在没什么想念。我不求与你再续那段缘分,只求你看在我为你当牛做马拉扯两个孩子的份上,善待我的儿子,我这个做娘的不争气,给不了他什么好的,逼得他只能做恶人,让人指指点点,往后能过得体面些,我也就放心了。”

陆良皱着眉头,率先出口道:“娘,我又不稀罕那点东西,您别说这种话。”

陆老爷急得往前走了两步,对上她警告味颇浓的眸子才站住,委屈道:“我就知道你过不了这关,你就是再生王慧芳的气,她一个外人,怎么值当你动这么大的怒气?”

第74章

陆大娘到嘴边的话马上就要忍不住冲出来,刚吐出一个你字立马收住,转眼看着陆良与花月说道:“他总归是你们的爹,平日里多来往些,免得生分了。”

陆老爷顿时哭笑不得,清平不再提显然是印到骨子里的痛恨,赶忙说道:“当初不是没想过要把她送回老家去,偏巧那段时间铺子里的生意忙,识得的几个友人总撺掇着媒婆上门给我说亲,我被烦得狠了这才不得不想法子挡,加之她甚是本分说与家中人闹了矛盾,这才……确实是我欠考虑,你怪也是应当,你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要不你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气?难不成让我当着孩子的面给你跪算盘?”

当初两人的夫妻情很深,陆老爷不是没少做过惹陆大娘生气的事,大多时候他只要无赖地说些好听的话便能得到原谅,却不想这次清平是铁了心的,十分不悦道:“我对你的那些过往并不在意,我的本意便是让你瞧清楚谁才是你儿子,既然达到我的目的,你且回罢。阿良,送你爹出去罢。”

两口子之间的隔阂还是得娘自己想明白了才成,陆良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心疼娘这些年受得难过,暂时不打算为陆老爷说半句好话,径直走过去客气道:“您先回吧,有事过些日子再说。”

陆老爷恋恋不舍地看着清平,他这辈子认定的人不管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变,可又怕她更加难过只得不情愿地跟着陆良走出去,待到院子里,他攒眉瞪着儿子:“这两天你倒是一句好话都没帮着我说?你娘钻牛角尖,你两眼看得清,就这么在一边看热闹?”

陆良没有多说,示意他快些走,自己转身回了屋里,正碰上花月端着饭菜出来,叹了口气,娘的脾气倔起来谁也没办法,这口恶气想来难消的很,两人被耽搁一阵也吃不下,收拾过后回到自己屋里。

花月半跪在炕上做针线活,外面的暖光照进来,打在她白皙剔透的肌肤上,连细细软软的绒毛都看得清楚,娇嫩柔软的红唇微张,含着点点水意。她抬头正要开口,却见方才还坐在那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边,两手撑着炕沿,微微压低身子,对着她的唇嘬了一口,让她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红了脸。

陆良还不罢休,一下一下地亲吻,小心翼翼地往更深的索求,他的眼睫长而密,眉眼低垂,俊美的容颜静得像是一幅画,平日里身上的清冷与坚毅都在此刻化成了如水般的温柔,连带她的心也跟着化了,忍不住抬起手臂将他拥在怀中,好一阵后才埋在他的颈侧,手拨弄着他的耳廓,娇笑着问:“好端端地做什么,也不怕被娘进来看见。”

陆良用力地回抱着她,在她脊背上轻轻摩挲,笑声低沉悦耳,喃喃道:“我真是半刻都舍不得看不到你,真想与你一同走遍各处,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在一起,不会像爹娘这样……”

花月好笑地推开他,坐直身子继续低头做活,嘴角翘起,毫不在意道:“我可没娘这么好脾气还能与爹在一处说话,你但凡要是有了那种心思,不必回来见我,往后你我各自谋去处就是,咱们各不相干。”

陆良一听这话顿时被气笑了,用力捏了把她柔软的脸颊,笑骂道:“我的祖宗,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不敢在外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多,当初都没敢想你能多看我一眼,只想着你的人在我身边就成。”

花月转过头看着靠着墙而坐的他,撇撇嘴:“这是委屈上了?我刚病好没多久就被你那么的一顿吓,你嘴里说着喜欢我,却怎么不想着万一把我又吓病了怎么办?罢了,都是老掉牙的旧事,我也不揪着和你算账。对了,翠莲嫂子前些天过来托我和你说个事。那阵子帮过我们的薛晋,他也想去被北疆,一个人不方便上路,这回去你看能不能与他一同上路?路上多个照应也好。自然,这种事还是你说了算,我不过是传个话。”

陆良勾起唇,眉眼弯弯地看着她,脱了鞋上炕,霸道地将头枕在她腿上,很随意地说:“行啊,这有何难?我过两天去她家一趟,也省得你特地跑一趟,外面天寒地冻的,在家里呆着就是。这些天可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花月被他压得疼,忍不住将他推开些,她现在忙着给他缝制过完年后去北疆的鞋,走那么远的路可不能让脚遭了罪,幸好她前头给他多纳了几副鞋垫,也不用太赶,扬起的嘴角含着浅笑:“大冬天的,各家各户都在家里呆着,哪有什么事。说起来倒是春田养了几天伤,真到翠莲嫂子家去了,大尧可没少使唤他,他走路都不利索了,还踩着雪在山上捡柴,到现在还忙着呢。只是想起他欺负人,立马就觉得这人不值得同情,活该被人折腾。”

陆良很爱她说起不喜欢的人事时皱眉头的样子,坐起来抬手摸着她的额头,笑着说:“不要总皱眉,当心变老。”

花月突然坏心大起,嫌弃地上下打量他:“就算变老也轮不到我,我不过十五岁,世人都说是最好的年纪,有这种功夫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过完年可就二十有三了。”

陆良很快便知道她这是在嫌弃自己年岁大,嫌弃他老了,心里一阵气,小心夺过她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轻松将她压在身下,眯着眼坏笑道:“就算年纪大了照样有的是力气对付你。”

花月见他把手伸到自己的衣带上,系好的结被缓缓拉开,吓得她当即变了脸色,挣扎着要推开他,如花容颜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地低声训斥:“你疯了?快放开,不然别怪我不给你好脸。”

陆良一只手与她的五指相握,不管她怎么挣扎他都不放手,见她眼睛里充斥着羞涩与淋淋水意,心上蓦地一软,本是想与她逗笑却不想她挣扎时,彼此的身体摩擦竟真的把那股火气给勾了起来,他的眼眸一暗,花月看着愣了一下,顿时挣扎的更加用力,沉声道:“你真是个混人,白日里想这种事,我再不会惯着你,不放我可踹你了?”

陆良想与她亲近却也有些尴尬,除了那次在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干过这种无法无天的事儿,这会儿他就是想也得顾着她,他的小女人脸皮薄,要是真闹起来,他少不了得吃苦果子。

大抵老天就是看不过他这般张狂,他刚准备起身,却见自己屋的门帘被人给掀起来,花月的脸刹那间变得如纸般白,莹亮的眸子里装满水意和满满的怒气。

翠莲本来是过来给花月送饺子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进了花月这屋,见着他们两口子那样,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张脸红了又红,尴尬地说:“我把篮子放在外面灶上了,我先走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陆良不紧不慢地下地,并不因为方才的事而觉得尴尬,叫住夺门而出的翠莲,和她一起走到外间,身上透着慵懒与随性:“月儿跟我说过那事了,我答应,到时候你让大尧带着他一块来就是。”

翠莲已经好久没见过陆良了,鼻尖充斥着强烈的男人味道,他身姿高大挺拔,像是一座大山压下来,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垂着头应了声:“我知道了,到时候让大尧和他说一声去。不知道你回来,我只带了大娘和花月的份来,白菜鸡蛋馅儿的……我先走了。”

翠莲出了陆家的门才觉得好受些,她差点就忍不住说出那句:“你爱吃的。”以前总是恍恍惚惚的不愿意死心,今天看到陆良看向花月时缠绵深情的模样,没有任何人能隔开他对花月的喜爱占据他的心,她瞬间释然了,过多的执念与牵挂如果再某一天变了味,连她自己都收不住的时候,也许连现在这样笑着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不如死心!

陆良回到屋里,花月背对着他,半个身子靠着墙,但他就是知道她现在很生气,站在地下扶着额头叹息一声,本是夫妻间的情趣,谁成想竟是被外人给撞了个正着,要是早知道……毕竟是他的错,他一腿曲着,身子往前探过去拉着她的胳膊讨好道:“是我混账,你打我骂我都成,别憋着气不理我可成?莫不是再哭?”说着又往花月身边挪近些,见她回过头,脸上一片平静,他脸上的担忧才褪了些。

花月越想越气,两人虽然没做什么,可是那样子十足暧昧,任谁都想的出来,如果不被撞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白日宣淫,亏得来人是翠莲,如果是别人,被大肆传出去,虽说是夫妻床第间的事,但也总是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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