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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家有恶夫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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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总觉得比来时要好走的多,一路寒风相送,马车哒哒声在空旷的路上回响。车上只有老伯和陆良两个人,彼此说说话时间也走得快些。

陆良这次来京城心上虽不畅快,却也没忘去酒庄买了两壶酒,一路寒冷,靠着这个暖暖肚子。刚到通县境内不久天上纷纷扬扬的下起来雪来,先是碎碎如沫般,在地上铺了浅浅的一层,车夫扶了扶头上的斗笠,嘴里喷出白色的雾气,灌了口酒说:“往后敢撒开腿跑了,还是稳妥些,路上滑呢。”

陆良掀开帘子往外面看,哈口气搓了搓手笑道:“能在过年前回去就成,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贴对联。大冬天的人都发懒,不愿意往远跑,恨不得钻在家里不出来。”

车夫闻言乐呵呵地笑:“谁让咱们是爷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把养家糊口的担子挑起来,一大家子的人等着吃等着穿,你不动能行?全都眼巴巴地看着你,特别是我那小孙子,还没我腿高,跑过来说爷要吃肉,买不起心里能不难受?你还年轻,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懂了。”

陆良听着眉梢扬起,嘴角划出一抹淡笑,他也盼着一个像花月的孩子追在自己后面喊爹,是个女儿就好了,他就能买很多好看的衣裳和首饰打扮她们娘两了。按理说去趟京城该是给她买两样像样的东西,只是心思都在归家上,实在没功夫。等将来他赚够了银子,他们一大家子一块去京城,买个宅子,瞧着什么好东西就往家里搬,他乐意惯着,越想越觉得美,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雪密密匝匝的铺白了前面的路,砸在脸上生疼,车夫的胡子上挂满了雪,他笑着让陆良回车里去,想到什么说:“你和倩娘认得?小子别对人家那么凶,那孩子命不好,家里活不下去才把她送到这种鬼地方,亏得她争气琴棋书画样样精,这才不用像别的姑娘受刁难。我也是给她往京城捎东西才认得她,她心眼不坏,小子可娶亲了?我瞧这她倒是看中你的,别人想和她说两句话,她还不愿意理。”

陆良嘴角的笑淡了几分,不咸不淡地说:“我早已成亲,且我与她并不熟,还是远着些好。我家中娘子脾气不好,我可舍不得惹她生气。”

雪籽落在马车顶上发出声响,一路再无话,眼看着天快黑了,两人打算寻个落脚处歇歇再走。若是明儿雪停了,都养足了精神更好赶路。

过了这段路再往前走不远就是一处镇子,陆良有点饿忍不住摸了摸肚子,想着还是到了镇上再吃。突然听到老伯说了一句:“前面看着像是打劫的,三个人打一个……”

天色虽然阴沉却也看得出来,被围攻的那个汉子力气大不是好惹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处处落下风,陆良见他浓眉间充斥着暴戾之气,便是挨打也挺直腰板,都是在外面摸爬滚打的人,辨识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老伯本不想管这事,奈何这车上的人看不得,他才勒着马停下来,陆良已经跳下去了。

不过三个生得精瘦面目可憎的男人,一个人确实敌得过,只是这些人惯会使阴的,走近才看到大汉肩头被刀划了几道血口子,陆良在地上抓了一把雪冲着三人的眼睛撒过去,在他们下意识抬胳膊挡的时候利落的几脚将人踹离开大汉身边,那大汉一直护着怀里的东西所以施展不开手脚,现在得以喘气,对陆良说道:“多谢兄弟,这帮狗娘养的使阴的,一会儿可小心些。”

匕首的寒光没有和雪色混在一起,上面的猩红看着极为刺眼,三个男人想来发惯了这种威胁人的财,看着陆良露出阴测测地笑:“留下银子,爷手里的刀就放你一命。”

陆良不是没经过的事,不过一把匕首就能吓倒?大汉有了帮手,两人利落地将这三人暴打一顿,大汉将三人各废了手脚,啐了一口:“我押了这么多年镖,到头来被你们这些小杂碎给缠上,废了你们看你们往后怎么做恶。”

那三人求爷爷告奶奶的说了一顿保证不再犯的好话,才跌跌撞撞的跑远了,天已经彻底黑下来,陆良笑道:“不知大哥可是要去前面镇上?我们可带你一段路。”

大汉拱手行了一礼道:“多谢兄弟帮忙,不然我这一身的家当怕是保不住了。”

原来这大汉名叫杨金,曾在镖局押镖,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因与当家的生了口角之争这才带着自己的家当回老家过安生日子,租的马车半路坏了,这才不得不徒步到前面镇上找马车,谁知道会遇上三个杂碎。陆良与他又说了一阵话才知道他竟也是清河县人,陆良虽然有心想与他商谈正事,只是初初相识不好太过了。

车夫半路又拉了客又有银子赚,心里高兴的很。马脖铃摇晃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特别清脆,到了镇上,挨家挨户都亮起了油灯,写着客栈两个字的地方挂着两盏红灯笼,像是一盏指引归家人的灯。

三人在客栈里住下来,用了热腾腾的面,这才各自去睡了。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个晚上,直到天蒙蒙亮起来才止住。

陆良就算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胳膊枕在脑后想着家里的那个人,估计那个没良心的睡得正是香。这一来一往的耗了大半的时间,等过完年又该考虑去北疆的事,两人能亲近的时候没多少,想想心里就觉得一阵亏。只是赚银子的事终究急不得,总得一步一步把底子踩牢了才好,唯一能盼的也只有等他从北疆回来,花月肚子里怀了孩子,随即又开始担忧,她怀了孩子家里的事没人帮着也不成,他得找个人帮忙照顾着些才成。

想来想去,他认得的妇人也只有一个翠莲,只是他实在开不出口,以前他也没少给她脸色看,这回求过去,自己这张老脸……一想花月一个人挺着肚子在家里忙活,他心里就一阵不忍心,罢了,罢了,脸面算什么,大不了丢了就是,什么都大不过自己的媳妇。

一路上有杨金过去遇上的事,甚是有趣的很,时间半点都不觉得难熬,陆良也从当中学到不少,待回过神来,竟已经到了清河县。陆良问了杨金的住处,只说有机会要前来拜访,却没有说自己的用意。他们那种野路数终究怕难长久,等战事一休,正规的镖局会将他们压死,所以在忙着赚钱的时候也得想着怎么才能把它给撑起来,算作正经行当。

暂时人少不怕,往往慢慢往进填人就是,他得尽快把招牌给支起来,哪怕就是块破木板也得写两个字立在那里,这事少不了得和程家做县太爷的大公子来往,看来程家的买卖也不好拒了。

不过眼看着家就在眼前了,这些事还是往后再说,别离滋味苦,再相见却觉得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陆良没在麻烦老人家,一把年纪跟着他们没日没夜的熬着,他不忍心,同老人家道了别重新搭了辆车回去,驴车走到村外那条河时,他一眼就看到自己惦念了许久的女人正蹲在河边不知做什么。

陆良利落地跳下车,也没打招呼,快步跑过去将人拉起来拢在怀里呵斥道:“这种天气,你在这里做什么?”

花月原先只以为是什么手脚不干净的男人,转头一看居然是他,顿时忍不住露出快活的笑来,张开胳膊紧紧地抱着他,眉眼弯弯,嘴角翘起,脸颊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嗓音清脆浇软:“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正洗手呢。我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陆良,你瘦了。”

陆良感受着冰凉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摩挲,心头泛起一阵酥麻,伸出手将她的手包拢起来,附在她耳侧有几分不正经地低声说:“没摔坏吧?可是想我了?”

花月耳廓蓦地红了,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早知道他不是个什么规矩人,一本正经的话总能带出些别的味道来,让人听了又羞又无奈,花月推了一把,却又有些舍不得,挽着他的胳膊往家走:“快些回去吧,娘也等急了,这几天总在自责说是不是不该让你去京城,她记挂的紧。”

陆良趁她不注意在她冰冷的唇上亲了口,她看过来时,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离开的这些日子想你想的紧,有没有人上门来找事?”

花月忍不住笑出声来,摇摇头道:“没有,不过你有没有碰到乔娟,好端端的她怎么被送回来了?”

陆良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富贵梦做大发了,没想到却入不了人家的眼,只得被送回来。以后离她远些,她这口气怕是难咽下去,咱们没必要沾染骚气。没给你带东西,待我多赚些银子,我带你去京城去见世面。”

f甫南村这两天也下雪了,浅淡的太阳光没能将雪全部融化,两口子的背影被光包裹着在一片雪白中走回家。

第73章

陆大娘彼时正往灶膛里塞柴火,抬头见花月回来了,问道:“怎么不在你娘家多待会,好好陪陪亲家母,跑回来做什么?”

花月红着脸吐了吐舌,怪不得娘总说嫁出去的女儿胳膊肘都往外拐,一见着自家男人早没了回家的心思,小声说:“娘,陆良回来了。”

陆大娘脸上露出一阵笑,看着随后进来的人,点头道:“回来就好,刚好灶上有热水,你先洗洗去,这一路劳累真是苦了你了。这几天你好好躺着休息就是,家里也没什么事。”

陆良却觉得娘故作镇定的样子很有趣,听话地点头说:“家里可有什么吃的?我没吃饭就赶了回来,一身乏累。”

看着娘眼里的光霎那间暗下来,他赶忙笑着开口说:“我见过他了,他和王慧芳不是娘想的那么回事儿,听说给他们母子两重新找了住处,让他们搬离陆家。不过具体的话您还是直接问他本人的好,他说要来向您亲自赔罪,也不知道现在走到何处了。”

陆大娘脸上的神情顿时好看了几分,嘟囔着说:“你别是哄着我才行,真要有心早找来了,还用等到现在才来?月儿,你帮着他罢,我腰不舒服先回去躺着了。”

陆良好笑地看着娘进了屋,拦着要动手的花月说到:“娘心里明明想见人家还要说倔强话,你别动了,我来做就是。”

他去外面打来水进来,又兑了热水端进屋里,花月已经把换洗衣服给他叠好放在炕上,随口问道:“他没留你住两天吗?毕竟你才是他的亲儿子,也是造化弄人,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陆良笑着回话:“便是留我也不能在那里多耽搁,这种时候家里留你们两个我也不放心。若是复杂些我说不定还愿意在那里听听热闹,一眼便看得真切也没什么待下去的必要,更何况他要亲自前来,我们等着便是,看他如何向娘交待。那王慧芳瞧着就是个有心眼的,他说找了我们母子许久,想来当中少不了有她在作怪。”

花月帮着他从头到脚清理清爽了,将他的脏衣服收起来等到明天再洗,端了碗热水和饭菜进来递给他:“你怎么想?心里还怪他吗?”

陆良趁热抿了口,热水顺着喉咙滑下去,肚子里暖暖的。他从外面回来都是忙着洗身子换衣裳,不然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至于饭菜却是晚些吃也成,花月说了他几次,奈何他总不愿意改只得无奈地由着他去。

陆良虽说一路奔波,却胜在在路途中歇过脚,更没有满车的货压在心头,所以不觉得累。不过睡了一夜,第二天精神头看起来好的很,外面的天气也好,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劈柴清扫院子,想着来年还是得捉两头小猪崽,家里养惯了而且还有现成的猪圈,总不好荒废了,只是少不得要苦着花月多上心,突然想到要是怀了孩子就不能做重活了,想来还是先不捉了,等过两年日子好过了哪还用得着养猪。

自己一边忙活一边想,越发期待起往后的日子来,孩子、富贵生活,让人觉得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花月与他隔着一道门帘,偶尔掀起来往外面看看,见他不知在傻乐什么,好笑地摇摇头。哪知道到了晚上他又缠着她不停地闹,气喘吁吁地问她:“也不知道肚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怀个娃,没道理在一起这么久都不见动静,我的闺女可是嫌弃我哪里不好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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