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翰脚步停下,道:“真的?”
孟新宇失笑,道:“三哥你不用担心。不过呢……半真半假吧,孟允安的红颜知己可不比我少,还真没见他对哪位上心。至于苏小姐么……”
孟新宇摸着下巴笑了笑,眼神嘲讽,“什么苏小姐、林小姐,不过都是一个名字嘛。”
孟新翰脸色微变,目光逼视他,道:“你在骗爷爷?”
孟新宇道:“……没有。”
孟新翰道:“孟新宇!”
孟新宇笑起来,说:“那位苏小姐呢,确有其人,我也的确在门口听了一阵,依照我对孟允安的了解,两人聊天的口气的确是有些不同,但是呢,男人嘛,二哥你也懂的。他孟允安怎么可能对女人上心呢?逢场作戏罢了,说不定孟允安近来改变玩乐方式了?哈哈。”
这话孟新翰相信,但也果然如孟新宇所说,半真半假,倒也不会让老爷子察觉什么。
见其它人都过来了,孟新翰最后叮嘱道:“最近你不要再惹孟允安,现在还不是时候。”
孟新宇面色一惊,道:“什么?”
孟新翰往外面扫了一眼,低声道:“一切等大哥回来再说,你别添乱。”
孟新宇惊喜,孟新翰目光凛了凛,道:“去餐厅吧。”
*
晚餐热闹依旧,孟允安却胃口一般,所食寥寥。
用餐期间,他仍旧话不多,孟天成看起来非常高兴,挨个儿给几个重孙子发了大红包。
孟允安勉强待到晚餐结束,尽职地扮演了一个“好孙子”的角色,等孟天成一上楼,他就拎起外套准备走了。
孟新宇、孟良哲等兄弟几人都留在这边住一晚,只有孟允安要走,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孟允安向来不在老宅过夜,孟天成也从未有过什么表示。
唐婉玲送孟允安出门,到大门口,司机开车等在那里,孟允安回身道:“祖母留步,晚上温度低,不用送了。”
唐婉玲虽然也快七十了,但保养极好,头发乌黑、肌肤虽然有皱纹,但因为常年花大把钱在美容院里,她此时的年纪看起来竟也就像五十来岁。
唐婉玲身上穿着复古的旗袍,头发挽着简单的发髻,发髻里插了一根碧绿翡翠玉簪。孟允安知道这根玉簪,那是孟天成在去年送给唐婉玲的生日礼物。
价值连城。
孟允安视线从玉簪上收回,若无其事地笑笑。
唐婉玲柔声道:“你爷爷年纪大了,这会儿也乏了,不知道你要走。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如果得空了就回来看看你爷爷。”
顿了顿,她补充道:“他很想你。”
孟允安很想笑,但他忍住了,只是温和地道:“好。”
唐婉玲又叮嘱了一番注意身体的话,然后俯身对司机说开车慢点。
她站在门口,直到孟允安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才回了屋。
孟允安从车内镜里看到那个身影回屋,面上冰冷,笑了笑。
司机多少知道点儿孟家这些事儿,但唐婉玲他却是不了解的,从几次的接触来看,这位孟允安名义上的祖母对他们这些孙子却是不薄的。
就像刚才,虽然是夏天,但山里晚上温度会下降许多,蚊虫也多,唐婉玲一身露肩旗袍,一直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从这一点看——这位孟老夫人的确是一位宽厚善良的老人呀。
司机心里天南海北的想着这些的豪门秘事,虽是这么想着,但他从不敢在孟允安面前提。
在老宅呆了一天,孟允安只觉得厌倦又疲惫,他本不是无欲无求的人,在年幼的时候,他也曾渴望过亲人的宠爱,可那些人一次次的将他推开,告诉他今后的路只有他一个人走,他必须努力、必须强大,好在成年后与其它兄弟争夺继承人的位置。
都说隔代亲,孟天成对这些孙子们却也是不假辞色,从未温言细语,更逞论如其它老人一样将小孙儿门抱在怀里,轻声哄慰。
在这样的家庭里,孟允安渐渐长成长辈们希望的样子,可到最后,他们却又指责他亲情观念太过淡薄,孟天成现在想当一个慈爱的祖父,就要他们这些儿孙努力地配合。
这是什么道理?
孟允安捏着鼻梁,闭上眼睛,忍不住笑了一声。
真的很可笑啊,哈。
*
周一,苏韵去学校上课,前天晚上她没有睡好,不知为何,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早晨起床的时候脸色极差。苏韵坐在公家车上,因为没有睡好,所以有些犯困,她翻开手机相册,看里面的照片,不自觉精神好了一些。
下车后,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然而还还没等她走到学校门口,手机就响起来了。
这个点儿谁会打电话来?苏韵眼中飞快地划过一丝惊喜,然而当她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时,愣住了。
——是学校的王老师。
苏韵接通电话,道:“王老师?”
王老师声音有些严肃,问道:“苏老师,你现在在哪里?”
苏韵停下脚步,道:“我快到学校了,怎么了?”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到王老师声音略带担忧地道:“你快来学校吧,出事了!”
苏韵怔住,飞快往学校走,快速问道:“出什么事了?”
王老师似是也在走路,声音有些嘈杂,她道:“你班里一个孩子,叫甜甜,她家长找来了!说孩子胳膊上有淤青、头也晕,去医院检查说是受过体罚!”
苏韵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昨晚本就没睡好,这会儿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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