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双眸一亮,他虽然不知道卓格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却肯定道:“下臣愿以人头担保……”
卓格摆了摆手:“你不用说这些虚的,若你杀不了奉展,你以为你还能活命吗?”
不等乌恩开口,卓格又道:“我给你十天做准备。”他将身体前倾,看着乌恩的眼睛,压低了声音道,“一定——要杀了他。”
卓格眼神阴鸷,连乌恩都觉得心中一寒,连忙应了下来。
等到乌恩离开,卓格才将之前那宫人叫进来:“你再去一趟。”
那宫人一愣,却不敢反驳卓格的话,连忙应下。
卓格又慢悠悠地加了一句:“告诉奉展,十天之后,他若不来,我便将那牢里的大周人通通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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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那宫人带来的话,奉展尚且没有什么反应,他周遭的那些护卫却都怒目相向,宫人吓了一跳,说完便赶紧逃了。
几名护卫将他拦了下来,那宫人壮起胆子道:“大……大人,小奴只是个传话的,您……您抓了小奴也没用啊……”
奉展面无表情,却让护卫将他放开,那宫人连忙千恩万谢地跑了。
布日古德刚回来便知道这件事,心中一沉,连忙跑进帐篷里:“大人!”
奉展正坐在桌前,蹙眉不知在想什么。
布日古德又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淡淡地问道:“怎么样?”
布日古德叹息一声,神色有些低落:“里面传了消息过来,那监牢是由王汗的心腹守着,据说王汗下了令,除非有他的手令,否则任何人不许私放囚徒。”
奉展并未露出意外的表情。
布日古德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个消息,有些担忧地问:“那大人,咱们要怎么办?”
奉展十分冷静:“夜枭怎么说?”
布日古德道:“他说,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奉展沉吟片刻,才道:“你同夜枭说,三日后的晚上,让他接应我们入城,我亲自去拿手令。”
布日古德愣了一下:“难道大人要亲自去?”
“自然。”
“不行!”布日古德连忙道,“如今月亮城中定然是步步杀机,您去太危险了。”
奉展缓缓道:“这件事只能我去。”
“可是……”
奉展抬手制止了布日古德的话:“你不了解卓格,他这个人最是骄傲,若是你们劫持了他,逼迫他写手令,他纵然死,也不会写的,只有我去,才能拿到手令,将人救出来。”
见奉展这么说,布日古德便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得在心里无奈地叹口气。
奉展想起了什么,又问道:“那几个部族后人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布日古德摇摇头:“时间太久远了,想要查清楚,恐怕还需要一段时日。”
奉展便不再说什么,只是让他下去。
布日古德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帐篷,只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能耐劝服奉展,他想了想,随即朝着顾清宁的帐篷而去。
顾清宁并不在帐篷里,她闲着没事又开始设计战阵,奉展见状,便拨了一队人马给她用来练习战阵。这些人早就从同僚那里知道了顾清宁的身份,以及奉展对她的态度,一个个都不敢敷衍,他们本就是奉展亲手训练出来的精英,又加上十二分的用心,比起之前顾清宁在大周军营中训练的效果还要好。
顾清宁特意根据他们的人数和擅长的兵器,化繁为简,形成五人一组的小队,以小队的形式训练战阵,每个小队为一个整体,可攻可守,战力惊人。而以小队为单位又可以形成大的战阵,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
从前的战阵大多都是大的战阵套小的战阵,像顾清宁这样做的不是没有。但这种战阵对每个战士的单兵能力要求太高,所以当初在邺城的时候,顾清宁也曾想过这么做,最终还是因为实际情况的限制而放弃了。
如今,总算给了她可发挥的空间,顾清宁几乎全身心地投入在了上面。
布日古德找到顾清宁的时候,她正在校场之上,听闻了布日古德的来意,她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布日古德松了口气,在他看来,奉展很听这位顾小姐的话,只要她说了,奉展一定会答应的。
可没想到到了出发那日,布日古德却依然在队伍中看到了奉展,他没有想到顾清宁都没有劝服奉展,顿时有些丧气。
他们一行并没有多少人,却各个功夫高强,他们将马嘴里塞上东西,马蹄裹上布,趁着夜色慢慢地接近月亮城。
半夜的月亮城十分安静,只有巡逻的士兵的脚步声。
他们走到了一处城墙之下,一人发出几声长短不一的鸟叫声,没过多久,城墙之上垂下两条绳索,奉展等人直接攀着绳索爬了上去。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半跪在奉展面前,低声道:“大人。”
奉展的神色微微动容:“夜枭。”
夜枭压低了声音:“自从大人离开月亮城之后,王汗便将与大人关系亲近的几位将军都给调离了月亮城,宫中的侍卫更是大换血,和您有关的所有人他都不敢信任,如今在宫中,除了我便只有乌恩能够近身伺候。”
奉展勾了勾唇角:“那反倒是方便我们行事了。”
夜枭点点头:“还请您先换了衣服,我带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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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格被人摇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但随即他便意识到了自己不仅被人绑了起来,嘴里还被塞入了一团布,他顿时清醒过来,猛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绑在椅子上,而坐在他对面的就是奉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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