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上帝吗？”

“我不相信。就算有，他也是个极糟糕的神。世上这么多坏人，这么多自然灾害，他都视而不见。他的爱在哪里？在我看来，他还不如你。你是我的光，而他却任由我在黑暗里挣扎。”

欧阳轩和姬雨晴在QQ上聊起了信仰，两人分歧相当大，但欧阳轩并不打算放弃。

“如果没有黑暗，人怎么会认识光？如果没有罪恶，人怎么会认识良善？如果没有各种历练，人怎么能成长起来？罪恶与天灾都是上帝为人类安排的试炼，通过这些试炼，人就能焕发新生。上帝早就预定好了一切，把最好的给了我们。”

“把不合理的强行解释为合理的，这和自我催眠有什么不同？你所说的就是莱布尼茨提出的：现有世界，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世界。海啸爆发，人们一夜之间无家可归；叙利亚战争制造了成千上万的难民；恐怖分子袭击教堂和清真寺，一两岁的无辜小孩被枪杀，孩子犯了什么错要受这种灾厄？这样的世界是最好的世界，不是很可笑吗？”

“在上帝看来，死不是坏事。”

“这就是所谓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是。死亡并不是终结，人的灵魂还在。”

“灵魂？你怎么证明灵魂？用逻辑？直觉？经验？信仰？”

“这个话题一言难尽。”

“那就停下吧，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了。我只想倾听你温暖的话语，不想听什么神学大道理。”

“好吧。”

“我想听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姬雨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做你最强的保护伞。”

傻瓜，我明天就要被人抢走了，你还怎么保护我？姬雨晴笑着，却哭了。

沉默，突然降临的沉默。

“对不起，我不该讲你不喜欢的话题。”

“我终于学会用小提琴演奏卡农了，明天我拉给你听。”

依然是沉默。

“晚安，雨晴，爱你的欧阳轩。”

手机屏幕亮起又渐渐熄灭，姬雨晴环抱膝盖，咬着嘴唇，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涌出眼眶。

~~~~~~

她穿着米白色衬衫，棕色的马甲裙和黑色过膝袜，坐在轮椅上，由男人推着进了客厅。

沙发上坐着叁个陌生人，中间的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颇有名侦探柯南里琴酒的风范；两边则是两个女人，一个身穿黑色连体裤和白衬衣，梳着中分头，面容清雅，另一个身穿黑色宫廷风连衣裙，留着齐肩短发，可爱中带着帅气。

“你们是？”姬雨晴转动轮椅，来到茶几前。

短发女站起身，“这位是江哥，我们两个是他的保镖。”

“小林，小赵，带她上车。”西装男弹开打火机，点燃一支雪茄。

“等等，要去哪里？”

西装男吐出一个烟圈，“上车就知道了。”

短发女推着轮椅，中分女跟在旁边。石阶斜坡叁米外，正停着一辆劳斯莱斯。中分女拉开车门，抱着姬雨晴进去，短发女打开后备箱，放好轮椅，和西装男一左一右上了车。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叁妹了。”短发女搂住姬雨晴，抛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以后要学各种本领帮助和伺候江哥。”

“江哥不会亏待你的。”中分女整理起姬雨晴的头发。

姬雨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位江哥应该是黑社会的，自己若是入了他的团伙，以后就很难跳出了，“我双腿残废，不能像你们一样做保镖。”

“不，保镖有我们就够了，我俩可是很厉害的。江哥有许多业务需要打理，你就是未来的人选。”

“我叫林夏薇，19岁，称呼我林姐就好。”中分女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赵月涵，18岁，称呼我小涵就可以了。”短发女紧随其后。

她们的友好让姬雨晴稍稍放松了一些，“我叫姬雨晴，16岁。”

欧阳轩，你这个笨蛋，我都要成别人的女人了，你还要天真到什么时候？

“我……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姬雨晴低下头，嗫嚅着。

“不用在意，我14岁就不是了，”赵月涵握住姬雨晴的手，俏皮道，“当时洗澡被大两岁的坏蛋哥哥骗走了第一次。”

“江哥喜欢女人，喜欢的不是那层膜，而是女人的灵魂。所以你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林夏薇趴在姬雨晴的肩膀上，下巴和鼻子来回摩挲着她的长发，姬雨晴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同性恋。

“林姐是什么时候？”赵月涵一脸坏笑。

“秘密，不告诉你。”

“告诉我嘛，林姐。”

“撒娇也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