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铮想了下,当即把自己的两个贴身护卫派了出去:“你们此去,一是为了方便传递消息,二是保证高湛的安全,不得让他出半点岔子,若是他敢冒险,就直接把人给本王带回来!”
“是,王爷。”护卫自然听令,只是犹豫了一下,看着付铮道:“可王爷,我们若是去保护高公子,那您怎么办?”
付铮笑了下,道:“难不成本王在你们眼中,就是这般没用?再者,不是还有吴刚吴则在吗?不必担心,驿馆安全,将士众多,不会有事,你们现在只需护主高湛安危,不得有半分差池,否则就别回来见本王了。”
“是,王爷!”
三日后,付铮便听到沙喵镇传出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北贡沙喵镇的县令儿子和北贡边境驻守统领因为争夺一个漂亮的少年大打出手,结果县令独子被驻军统领一拳打在脑袋上,当场毙命,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若是个普通县令便也罢了,偏这县令的舅舅在朝里是个中书侍郎,县令一看独子被打死了,当即就让人送信到北贡京都告状,中书侍郎一看,那驻军统领是自己政敌的人,刚好借此机会扳倒一个是一个,大做文章,挥挥洒洒一份奏折就送了上去,哭诉因为一个貌美的少年,外甥被打死了云云。
高湛一看闹的这么大,劝了巫隐,赶紧偷偷摸摸易了容貌,躲起来了。
没出两日,沙喵镇的大街小巷便流传着一个说法,说那貌美少年是天禹派过来的细作,之前就是做了严密考察,对于县令和统领的背影也做了调查,目的就是为了挑起北贡朝堂的内讧,两派相争朝中大乱,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则留言是怎么说起来的,没人知道,不过,流言有鼻有眼,且沙喵镇很多人都作证那美貌少年大肆宴请宾客结交,第一天就引起好几位大人的反目了。
高湛挨了巫隐一通打。
因为巫隐小公子好容易安顿下来,又被迫过起了颠沛流离的日子,巫隐小公子很生气。
不过,谁让巫隐小公子有换脸的本事呢?
一行人分成两拨,容颜和之前又大不相同,到哪多引不起人的注意。
北贡的帝王得到了最新的消息,顿时气的脸色发青,天禹和北贡多年来相安无事,最近几年又有了建交,如今还派了探子过来祸乱北贡朝堂,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接着这老狐狸又听闻,天禹女帝的王夫正在边城,此人少年成名,在天禹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不但如此,他在边境还调兵遣将加强部署,好好的,女帝把这样的人物派到边城来做什么?
北贡的朝廷上各式声音都有。
有说天禹女帝以好战闻名,此番作为想必就是为了对北贡开战,也有的说不过是天禹的一个小把戏,想必是因为前一阵的事,故意制造出的幻想,用意提醒北贡罢了,不足为惧,也有的说不过是一年一度的调兵整合,说不定并无大意。
只是,若是这些流言都是假的,那什么美人为何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半点踪迹都寻不到?若无人相助,他们都是在眼皮子底下的,如何逃得了?
付铮不但在调兵,这调兵的动静还颇大,且每日操练比较以前愈发勤奋,边境守卫也愈发坚实,巡视的也更加严格,气氛似乎很快就紧张起来。
因为天禹这边的动静,北贡守军也跟着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负责查看这边的将士时不时去跟主将汇报,说天禹那边很是奇怪,貌似还有从外地调兵送马过来。
新上任的守军将领急忙急报回京,结果半道的时候,送信的士兵歇了下脚,那信就被人给换了,等到了京都以后,送到老狐狸面前的急报,竟然成了战报,说天禹兵起,夜袭北贡粮草重地,若不是发现及时,只怕损失惨重。
老狐狸一看天禹出手,顿时气的大手一拍桌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朕对天禹一直以礼相待,不成想那姓魏的翻脸不认人,亏得当年她成婚之时,朕还派了使臣前往道贺,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娃娃!若是朕不应战,还让她小瞧了我堂堂北贡大国!来人,传朕旨意,命谷破石为先锋大将,领兵三万,前往支援,给朕好好教训下天禹那帮乌合之众!”
战事起,一触即发。
高湛跟着巫隐到处躲,沙喵镇是边境地,战事一起必然会被波及到,周边百姓纷纷大逃亡。
高湛一行人混在人群中,外表破旧的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在流亡的人群里,此情此景竟然十分眼熟。
高湛一想,不就是他和巫隐一行人初遇的场景吗?
也是流亡的人群,也是这样的马车,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有了充分的准备,好歹有吃的,而不是当初那样,这个绝代风华的小公子,竟然是抱着窝窝头在啃。
“我们这是要去哪?”巫隐在马车里问。
高湛在外头应了句:“公子,我们只要顺着流亡的人群走,总会有落脚点的,只要北贡的皇帝脑子没坏,肯定会派人安排流民,这样我们就可以趁机混进去了。”
巫隐从马车里伸出脚,踹了他的屁股一下,“为什么一定要跑?讨厌!”
高湛嘿嘿干笑:“不跑不行,万一被抓了扔大牢怎么办?”
巫隐想想也是,继续躺在里面一边吃零嘴,一边自在的翻书,“如今的话本子一点意思都没有。”
高湛也不理,那话本子也不是他给的,当然没意思了,他能找到有意思的,可惜这几个小童不让给他看,他有什么办法?
付铮对于高湛的行踪有了了解,倒也不担心他,战事起,北贡战书已下,两国大战必不可少。
消息很快到了金州,魏西溏拧着眉头,捏着那信在手里看,盯着那大战在即那几个字看。
其实付铮去边城的时候,她就能猜到,高湛在那边,付铮知道她的心思,他一定会想法子挑起战事的,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魏西溏看着那信,心跳的有点急速,她其实还是很担心付铮的,因为付铮必然会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击败对方,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担心。
付铮走的时候,她就是怕他为了她,拼死拿北贡,如今果然应验了她的担心。
她倒不是为了输赢担心,她是为了安危担心。
但凡战争,都有伤亡,她担心的只是这个。
有时候魏西溏自己也在想,她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否免去这些不必要的战争,只是,每年每个时节的时候,她全是的疼痛都会提醒着她曾经的过往,让她记起被东方长青背叛的那一刻。
就算不是顺理成章,就算不是天经地义,她也要让这一切看起来自然流畅,要不断的扩充战力,扩充领土。
只有她才最知道东方长青的想法,知道他治国的方针,知道他的谋略和所有的一切。
她懂的,都是他教的,她会的,都是他传授的,甚至连男女之事,也是来自他。
她最懂东方长青,所以她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对手,若是没有绝对的战力军力,她赢不了他。
东方长青一定不知道,她研究了他那么久,就是为了不让他摸准她将来的套路,不让他知道她的下一步,这样才有赢他的把握。
他当年是怎么对她的,终有一天,她就怎么还回去。
西洲驿馆,相卿刚出驿馆的大门,就被人拦住去路,来人笑脸相迎,说什么也要左相大人去他府上小坐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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