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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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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铮赶紧摇头:“只是想知道陛下的护卫带的可足。”

魏西溏睨他一眼,继续低头用膳。

“冷吗?”付铮问:“我再让人添个火盆。”

“就这样刚好,”她应道:“不必添。”

吃完东西,魏西溏就在他的大帐里看那个沙盘,付铮让人收拾了桌子,然后给她讲战局乱事,结果魏西溏扭头,瞪着他:“人家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找你,你就说这些给我听?”

付铮只好问:“那池儿想做什么?”

魏西溏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扯他的腰带,一边扯,一边说:“刚刚吃饱了,不过现在又觉得饿了……”

付铮:“……”

他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刚要低头,不妨大帐门口有人禀报:“将军,吴刚回来了!”

魏西溏气的瞪眼,盯着他,满脸都是写着不高兴。

付铮只得低声道:“吴刚是跟着高湛的,他回来一定有要事禀报。就一会会,可好?”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的池儿最是善解人意了。”

魏西溏被哄的高兴,便点点头应了,“嗯。”

付铮扶着她坐下,然后对门口道:“快让他进来!”

大帐的门被人一把掀开,吴刚风尘仆仆的进门:“将军!”

然后他看到了坐着的魏西溏,吴刚几人常年跟随付铮,自然认得,当即被吓的赶紧跪在地上:“小人参加陛下。”

“起来吧,”魏西溏看了他一眼,道:“没几个人知道,管住自己的嘴。”

“小人遵旨。”吴刚小心的说。

付铮对他道:“陛下让你起来,出去别说破了嘴。还是你一人回来的?高湛呢?”

“回将军,高公子现在在溧水城!”吴刚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道:“溧水城原本是闭城的,不过,高公子不知道跟守城的人说了什么,他们就让他进去了。不过溧水城到处都是眼线,高公子没机会跟我多说话,只让我回来跟您禀报,说溧水城开城放粮,救助流民。”

“高湛去了以后,溧水城就开城放粮救助流民?”付铮追问。

吴刚想了想,又赶紧说:“哦,他还说或许不久之后,溧水城会派人跟将军您接洽……”

魏西溏抬头,道:“莫非高湛拿下了溧水城?”

付铮扭头看向她,点头道:“陛下说的是,臣也以为高湛拿下了溧水城。”

吴刚“啊”了一声,“这样……”

付铮看了他一眼,道:“你先去歇着,晚些时候我给你一封信,你找机会交给高湛,若是找不到机会,也不急,高湛那般聪慧,自是知道该如何做。”

溧水城是北贡附属国。

说是国,其实就是一座独立的城池。

溧水城以擅制兵器闻名,北贡之所以让溧水城独特于其他城池,实在是畏惧溧水城这座兵器之城。

若是硬来,北贡毕竟国土广袤,倒也不惧,拿下是迟早的事,只是折损些兵将损耗银钱是必然的,且北贡落不得多好,老狐狸自然不会做这等费心之事,两方签订协议,溧水城以附属国依附北贡。

溧水城乐得逍遥自在,不过俯首称臣的一个噱头,实则溧水城与北贡并无过多交集,也不过就是北贡需要兵器时,奉上些便是,权当溧水城不受外界干扰,给北贡的谢礼罢了。

“是!”吴刚赶紧退了出去。

付铮有些高兴道:“高湛果然没让我失望!”

“你见过高湛了?”魏西溏问,顿了顿,她又开口:“他现在如何?”

付铮在她身边坐下,道:“他很好。比以前更聪明,更机灵,也长大很多。怕是在外风吹日晒的吃的不好,所以瘦了,但是精神气很足,还跟我说,他很想念金州,很想念陛下。”

魏西溏抿了抿嘴,然后低着头没开口。

付铮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池儿不必耿耿于怀,高湛的心态远比我们想的好。他当初离开金州时就说,那是高家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他离开金州也并非对陛下怀有怨恨,只是他身为高家子弟的身不由己。”

魏西溏点头:“我知道,只是……”然后她对付铮一笑,道:“只是很久未见他了,不知他到底怎样,有些担心罢了。”

说着,她身子一歪,靠到付铮的怀里,“我从金州一路过来,看到一路都有流民逃难,一时也不知自己做的对与不对……总觉得自己能让建起一个强国,能建起一个和大豫相抗衡的国度,却让无辜百姓跟着受难。我看着他们的时候,于心不忍……”然后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付铮,问:“我是不是很虚伪?”

付铮笑:“怎么会?你问出来的时候,便不是虚伪,而是无奈。臣很庆幸,时至今日,陛下心中仍有慈念,臣也很庆幸,陛下决心始终未变。如此便足矣,臣在一日,只要陛下需要,臣便当陛下的刀,陛下指向哪里,臣便砍向哪里。若陛下不需要,那臣便守着陛下和曦儿墨儿,守着陛下的后宫便是。”

魏西溏眼圈略略红了,伸出隔壁圈着他的腰,道:“你来边城以后,我一直想着你,都后悔叫你过来了,待北贡的战事结束,就叫曦儿和墨儿天天烦你,哪里都不许你去。”

“行,”付铮点头,低头在她脑门亲了一下:“好,听你的,你说好便好,你说不好,便不好……”

话还没说两句,付铮就觉得她的手又在乱摸,腰带都被扯的半开了。

付铮哭笑不得:“池儿这表现可是十分急色。”

魏西溏瞪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嘴里道:“我就是急色,怎么了?你是我夫君,我睡自己的夫君,谁敢乱嚼舌头?小心我割了他的舌头。”

付铮被她推的压在了简陋的行军床上,仰面躺着,笑着问:“那若是有人偷听呢?”

魏西溏一边扯他衣裳,一边继续瞪眼,道:“割了他的耳朵!”

付铮怕她着凉,伸手拉了被子盖在她身上,道:“陛下说的对,就该割了偷听的耳朵……”

隔壁大帐的无鸣默默的摸了两个棉花团塞到耳朵里,还特地往远处走了走。

天气虽冷,不过军中主帐内倒是一片春意盎然,呼吸声时轻时重,夹杂着细碎的低吟,直到风暴过后的风平浪静。

付铮把她搂到怀里,低声问:“可觉得冷?要不要添个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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