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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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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卿顺势蹲在她面前,让她一首撑在他的肩膀用以支撑她的身体,一边腾出两手去握她的脚,“属下替公子瞧瞧……”

他脱了她的靴子,一首握住她的脚,一手轻轻试着摸索她的脚腕,然后他抬头,仰视着眼前的女子,道:“公子的脚并无大碍,只是还是要多小心些,以免严重。”

魏西溏没说话,只是单脚站着,对他伸手自己的两只胳膊:“那本公子要如何到马车上?”

相卿垂眸,然后慢慢站起来,一首握着她的手,顺势打横抱在怀里,低声道:“臣送陛下回马车……”

魏西溏靠在他怀里,动作神情倒是悠然,手指一点一点的戳着他的面前,相卿的身体僵硬,只是动作似乎在不由自主中加快,到了马车前,有人掀开车帘,他把魏西溏小心的放了进去。

孙诛和陈元这两个自认是局外人的朝中臣子瞪圆了眼看着,对于陛下和左相大人这亲密接触既想装着习以为常,又忍不住多看几眼,生怕自己错过了以后就看不到这场景了。

这两人自认及不上左相大人一根手指头,自然也不敢消想自己能和陛下有什么不得了的瓜葛,不过看看左相大人和陛下花前月下,他们还是很乐意的。

虽然他们对国家大事更关心,不过如今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别说国家大事了,半个字都不能替,谁知道身边的这些人,哪个是好东西?

就算不是为了他们,为了陛下他们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虽然这两人是十万个不愿意陛下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到大豫的,可君命难为,他们为人臣子的,自然不敢违抗女帝的旨意。

他们两人缩在后面,时不时偷眼往这边瞟一眼,不过,这两人倒是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自觉。

魏西溏的脚崴的不严重,相卿自然也是摸了出来,把她小心的放进马车之后,相卿便顺势上了马车,跟着探了半个身子进去:“公子!”

魏西溏刚要起身,便被他压在了马车的松软榻垫上,她抬眸,脸上还带着笑,道:“相卿还有何事?”

“公子!”相卿盯着她,声音有些压抑,低声道:“臣虽来自世外,却也在这俗世待了多年,就算不知男女情事,却也知陛下这一路,处处都在撩拨于臣。臣既入俗间,如今便成了这俗间之人,臣……”

魏西溏睁着一双清灵灵的眼,眼睛带了笑意,就这样看着他。

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变的暧昧,外面的动静似乎也跟着静止下来。

魏西溏的眼轻轻眨了下眼睛,然后她看了眼相卿的手,微微动了动身体,伸手拉住了他撑在身侧的手,“本公子撩拨于你?”她笑,笑容似乎不带半分羞怯之意,只是拉着他的手,慢慢用力,相卿顺着她的力道移了过来。

魏西溏的身形依旧是那般闲适,只是头稍稍抬了起来,快速的、轻巧的在相卿的唇上碰了一下,碰完之后,她便把抬起的头放了回来,笑问:“你说呢?”

相卿的身形僵在原地,待他想低头,重新吻过去时,魏西溏抬起手,挡住了他意图堵过来的唇,相卿的呼吸有些急,他手捉住魏西溏的道:“陛下……”

魏西溏笑,伸手摸到了他的脸上,低低道:“朕颇为钟意你这张脸,相卿,相亲,这名取的倒也颇有意思。不过,不必操之过急,来日方长,相卿说是不是?”

相卿低头,直接亲在她的手背上,手背上落了温柔的唇,魏西溏看着他笑。

那人一头墨一样的黑发垂落在两边,轻轻滑过她的手背,良久之后,魏西溏听到那个低着头的男人轻声应道:“臣遵旨……”

“公子,前头的唐公子来问,可是能启程了?”马车外的车夫大声来问。

魏西溏慢悠悠的缩回自己的手,道:“走吧。”她扫了相卿一眼,脸上又带了笑,问:“你是想自己骑马走,还是在马车上陪着朕?”

这一陪,相卿这宠臣之名怕是就坐实了,毕竟外头孙诛和陈元四只眼睛瞪着呢。

其他侍卫随从跟朝中其他大员说不上话,但这两人必然是说上话的,是以,魏西溏算是提醒相卿,委婉的赶他下马车。

结果,相卿已经坐直了身体,口中应道:“若公子不介意属下再次,属下自然愿意伺候公子,直到燕州。”

魏西溏挑起一眉,对于左相大人这般放得开,不知是感慨他不懂流言之说,还是说他不畏流言。

自然,左相大人在马车内,也不是中规中矩坐着不动的,就算侍候女帝,那也是时不时有机会接触一下,更何况,左相大人对于握着陛下一双玉手的事,也颇为情有独钟。

原本捷径也就一天行程,因着这一路的享受,倒是走了两日半才到燕州。

好在也没什么要紧事,进入燕州城,魏西溏就被南宫赋派来的人接走,东方长青自然也乐得找到分道扬镳的借口,直接回宫。

两人在燕州城的一家客栈前拱手告辞,各道一声“后悔有期”之后,便分别离开。

东方长青回宫,温水镇的消息便也跟着送到,女子易容的倒是抓到两个,可本尊容貌画下来送到东方长青面前,只能叫他失望而归。

他就知道,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那样让他怦然心动之人,再也不会有第二个魏西溏。

他坐在偌大的龙椅上,金碧辉煌的皇宫和巅峰的权力也不能阻止他此刻悲伤的心情。

他屏退身边所有的人,一个人孤伶伶的坐在龙椅上,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打落在他紧握成拳的手背上。

他在做下那个决定的时候就知道,皇权到手,就意味着他彻底失去了她,他早该知道的。

自古事无难全,他选了天下,就注定是放弃了她。

可时隔这么多年,他依然难以释怀,天下只有一个她呀!

东方长青很多时候觉得,自己是该恨她的,恨她那样决绝,恨她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恨她的心里,她的天下她的江山比他要重的多。

他重新去了那个任何人不得进入的宫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气息早已淡去,可他就是不舍得舍弃这里的一切,这里是他们的一切,可她抛下的那么决绝,徒留他在这个偌大的宫殿里一个人孤伶伶的。

孤家寡人。

他愿意陪着她,可她却不愿意陪着他。

他抽噎着,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无声的哭泣,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恐惧又绝望。

大豫的皇宫,这一天鸦雀无声,没人敢发出一点点,唯有某个宫殿之中传来嘶吼般的哭声,发泄他所有压抑的情绪。

他弄丢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燕州城内,魏西溏正在散步,热闹的集市上,一路往前走的都颇为困难,两个侍从在前方挡着两边的人,相卿护在一侧,魏西溏走的倒是悠然,当然,若不是相卿冷着脸,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阻挡所有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前来的人时,魏西溏觉得还是很惬意的。

燕州在魏西溏印象中,变化并不大,只是有些店面换了主人罢了。

而魏西溏能记得的那些尚在的人,早已从中年变的白发苍苍。

派出去的暗卫在各自守兵的位置观察过后,纷纷回来复命,魏西溏不用任何人,自己手绘了一份燕州布防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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