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隐大怒:“草民又不是什么什么星,关老子什么事?”
无鸣应道:“又没说你,我说的是我自己!”
面儿从老远的地方颠颠跑过来,“师父啊,你不要跟我相公吵架,我相公其实也是想个我们一起去的,又怕师父你不去,他就没人对练了是不是?”
无鸣白了面儿一眼,用手里的小木棍在面儿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不是人?”
巫隐看到了,嗷嗷冲下来:“不准欺负草民的娘子!”
面儿立马蹦到旁边,给巫隐加油呐喊:“相公加油!相公加油!”
两个人打的劈劈啪啪,直到最后跟着帝驾出行,一路就没安生过,天天打的翻天覆地,不过陛下都没反应,旁人自然也不敢多嘴。
魏西溏听着帝辇外的动静,闭眼压根没动,早就习惯了,似乎也不觉有什么问题。
按照无鸣的话说,守护星一族对武艺的天赋极高,几乎人人都是习武的料子,哪怕是那种被断定资质不佳的守护星孩童,扔在俗世那也是极为罕见的习武苗子,更何况是巫隐这等资质?
巫隐学习的速度极快,无鸣最初对付他只要七分力,如今陛下要使十分力,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伤了,这等威力,陛下若是不能驯服留为己用,最好是铲除最省心。
魏西溏掀起龙辇一角,看了眼刚刚落在马上的巫隐,对身边道:“去把郡主叫来。”
面儿听到陛下传她,赶紧爬到马车上,“陛下。”
魏西溏拍拍身侧,“进来,朕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过来陪朕说说吧。”
面儿果真傻乎乎的在魏西溏身边坐了下来,还挺美,“陛下,您要跟我说什么?您说吧,我听着呢。”
魏西溏问:“你和巫隐可还好?”
“好着呢。”面儿拍拍胸口,得意道:“我相公什么都听我的。”
魏西溏点头:“那便好。朕看巫隐的武艺大增,想来最近跟着无鸣有所进步,这是好事。待他学成之后,朕便给你和他赐婚,让你二人结成夫妻可好?”
面儿一听,哈喇子都流了下来,“好呀!陛下,你真是太好了,我老早就想跟我相公拜堂成亲生一堆小娃娃了,可惜太后奶奶说不是时候,不让我跟陛下说呢。”
魏西溏自然知道,三年国丧未到,自然不能论及婚嫁之事,她笑笑:“朕说可以,便可以。朕回去以后会和太后说清此事的。”
面儿使劲点头:“是!”
“若你二人成亲以后,可要认真做事,不能偷懒。你是朕的大将军,至于巫隐,朕到时候也给他指派个宫里的差事,你觉得如何?”魏西溏问。
面儿眼里直冒星星:“陛下,好呀,只是要给他做什么差事啊?”
魏西溏笑道:“朕可以让他做守宫门的职位,让他全权负责皇宫的安危。巫隐不是一直想要一座城池?朕便给他一个皇宫,整个皇宫的安危都交给他,你觉得如何?”
面儿重重的咽了下口水,问:“是不是像颜大将军那样?”
魏西溏点头:“对,像颜大将军那样,比颜大将军还要自由。”
面儿赶紧点头:“陛下,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相公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然后四爪并用外外爬:“陛下我这就去跟我相公说一声!”
魏西溏目送她爬出去,骑到马上,“嘚嘚”的追上巫隐,手舞足蹈的跟巫隐说了一通,然后魏西溏就看到那两个小傻瓜两眼冒光炯炯有神的朝她这边看了一眼,满心感激的表情。
她伸手撑头,有种哄骗小孩子的罪恶感,什么跟颜白一样,不过是和无鸣一样罢了,如今无鸣做的,不就是这事吗?
她伸手放下帘子,闭目养神,到了城镇,还要接受百姓的欢呼,还是养精蓄锐的好些。
两国因为国君的会面暂时休战,东方长青让人在赶制新衣,甚至去问相卿,那药若是多吃几粒,可是会变的更多。
相卿只能应道:“陛下,丹药的剂量不可多服,陛下只需按部就班服用即可,不要太过心急。”
东方长青急切的盼着这次会面,希望自己能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希望能从她眼中看到多年前的惊艳,哪怕一眼也好。
相比之前的茫然,他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就连上朝都有了心思,在处理政事上也积极很多,甚至针对南宫宇和明王各自的用兵特点,做出了相应的调兵遣将。
魏西溏把这次休战的时间送给明王休整,东方长青同样也在利用这个休战时间调整布局。
他自己也知道,其实他松懈许多,甚至听到通州失守之后也没过多的担心,不是不怕,而是他不在意。
东方长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会不在意?
那不是他好容易从西溏手中抢来的江山吗?他为什么不在意?
他站在铜镜面前,试着最新的衣裳,伺候的老太监道:“陛下,这身衣裳甚是服贴啊。”
东方长青看着镜子中的脸,心中突然有了惶恐,她会是怎样的表情?厌恶还是欣喜?
她看到他后,会有怎样的心情?他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那是西溏啊,那是魏西溏,他怎么能用寻常女子来猜测她的反应?
东方长青高昂的兴致突然停了下来,缓缓的走到一边,重重的坐了下来,他又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天禹女帝帝驾东来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她离的远近,东方长青就紧张,就越烦躁,再见后宫的那些女子,竟也觉得厌烦起来,他当年怎么会这样一个有一个的纳了那么女人在宫里?
东方长青的异常自然有人发现,相卿听到小童说完话,倒也没说旁的,只是慢条斯理的饮着茶,道:“说什么当过夫妻,看来这位真是丝毫不了解陛下。”
陛下如今恨不得把他一条一条的撕了喂狗,他还幻想陛下见了他之后会如何。
相卿嘲讽的笑了下,陛下眼中,如今的这位只怕是顶着假脸去见她,她又怎么会因着一张假脸有丝毫的心动呢?
“仙尊,经文抄好了。”一个小童站起来道,举着手里的一个长条给相卿看:“不如仙尊画的好看。”
相卿瞟了一眼,道:“画完扔进去烧了便是。”
如今谁画,不过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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