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叹口气:“行吧。”
他打了方向盘开车上路:“其实要我说,你干嘛还给江棋那傻逼面子,明明都差不多撕破脸了还装个屁的兄友弟恭。还有你爸那边,他不是早就说了……”
江成意烦躁地打断他:“闭嘴。”
好心被当了驴肝肺,陈霄气地长按鸣笛:“操!老子他妈欠的!再管你我就是傻逼!”
“……开你的车吧。”江成意心里也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于是笑了起来,又闭眼靠回了椅背上,“下个月出国之前跟我说一声。”
俩人相识多年,陈霄早就习惯了他这幅狗嫌的脾气,也没真生气,只呸一声:“最近影视那边行情不好,别跟你家老头硬刚。”
“知道了陈妈妈。”
“滚你个蛋!”
陈霄骂虽骂,但到底是把人送到了别墅,等刘姨开了门,他把人一丢,这才神清气爽地吹着口哨开车走了。
别墅很大很空,从栅栏外修剪整齐的一草一木到房角砖缝的一尘一土,无处不透着贵气精致。
江成意也没像别家的二代一样养一群管家保姆佣人什么的,只长期租了个保洁阿姨,两个人住着这么一整栋别墅。
刘姨从他十八岁搬家那年就跟着一起住了过来,平日里也把他当半个儿子照顾,见人喝醉酒顿时有些着急,把人扶回卧室躺好之后,匆匆就去了隔壁楼的厨房熬醒酒汤。
阿卡莎的酒后劲很足,刚散场时还没觉得,只路上耽搁这么会儿,酒劲就已经成倍地汹涌。
江成意忍着胃疼闭眼躺了一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懒了好一会儿,才拧眉决定起身,想要喝口水。
但刘姨走得太急,忘了给他倒一杯水放床边。
江成意皱了皱眉,也没按铃叫人,下了床准备去客厅里倒一杯。
他刚扶着墙推开门出来,正和厅堂门口蹲在大花瓶前的一团乌漆嘛黑的身影对上了视线。
两个人一起愣住了。
薛燃是眼看着这人怎么醉得死狗一样被扶进去的,完全没想到他会出来,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于是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人看。
江成意酒醒了一分,迅速眯起眼,回忆了半晌才想起这小孩儿是谁。
薛燃不知道是在干些什么,发梢有些汗湿,依旧蹲在花瓶边,如临大敌地瞪着他。
下午去了趟公司,江成意穿得就没那么败类,只一件简单宽松的灰蓝色衬衣,大概是嫌热,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形状清晰的锁骨。
他朝这边望着,面色冷淡到有些苍白,但大概是醉酒的原因,眼角有些泛红。
薛燃一咬牙,犹豫着站起身:“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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