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你这样我可就有点不高兴了,难道我不值得托付么!”
当然不是,他心里很清楚,故友对自己的托付是“去到好人那一边”。
空无一人的客厅没有谁能回答他这句小声抱怨,太宰治裹着被子靠在枕头上谨慎的看一页整理一页。
稿件中的错别字被人用铅笔细心标出并修改,包括一些作者自带的不良语言习惯——织田作之助出身大阪,说话倒是不带大阪腔但行文多少受了点家乡话影响。
他这一看就看到日上三竿后,直到听见猫爪挠门的声音才急忙跳起来将一切恢复原状。刚裹着被子摆好造型卧室门就开了,矢田吹雪打着哈欠边伸懒腰边向外走。
补过眠后整个人神清气爽,除了不知道该干嘛以外一切完美。
“哈啊……?”
脚下软绵绵的触感让我想起昨晚(清早)遇见了什么。低头一看,即将成为同事的某人枕着条胳膊睡得正香。
乱糟糟黑发糊了一脸,被子胡乱搭在肚子上,整片榻榻米就像被人暴力碾压过一遍似的,还真是可怕的睡姿。
迟疑片刻,我决定带苏格拉底出门觅食。打开炉灶一定会把太宰治吵醒,为了我本人的身心健康考虑……没那个必要。
不把猫留下是怕他们两个互相试图谋杀对方,就算我知道谁也不可能获得成功,照样难免担忧其他无辜观众的“生命”。比如说我的地板,水杯,以及电脑。
便利店,真是阿宅生存必备啊!
等我叼着饭团提着塑料袋回来,一开门就看到地板上坐着只似醒非醒的大号问题“儿童”。
“啊……头好痛……再也不要喝醉了……”
每个宿醉的人第二天早上都会发出这么一句感叹,然后下次继续,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太宰治以一种想把脑袋揪下来的力道拼命揉太阳穴,我走过去“啪”的摆了瓶解酒药在他面前:“睡醒了?”
海藻头乖乖上下晃动,一只手伸出来摸过解酒药拧开瓶盖一饮而尽:“太糟糕了,实在是太糟糕了!”
就在我以为他会表示歉意或感谢时,这家伙抬起头一脸菜色:“我发现我的衣服都被人换了,从内到外!吹雪酱你是不是趁机对我做了什么必须负起责任的事?”
我:“……”
把我之前的担心都还回来啊!魂淡!
作为一个结过婚又离了婚的女人,还不至于羞涩到一点点颜色段子都承受不住的地步。当然立刻以牙还牙让太宰治明白我对该话题的不爽:“你有什么可看的?三维人体骨骼结构或者绳艺吗?还不如去美术馆欣赏古希腊雕像。”
嗯,古代希腊人认为人体就是最和谐最美好的一种东西,其对美的欣赏与表达就是——果着。或许女性雕像腰间还能多块布,至于男性么,比如说大卫……基本就是一比一等身手办的规格。
□□那种。
“明明是你自己洗的澡换的衣服,脑子不好使我可以推荐一家服务优秀的医院给你!”
我把一歧医院的就诊电话调出来,大有现在就送他进去的趋势。
太宰治显然没想到立刻就被人还以颜色吃了一记暴击,眨眨眼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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