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回屋中,拿起桌上的碗笑笑,“看得出来。”
“所以,对不起。”
谁会在乎这些无用的琐事。
温格叹了口气,“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我承认,初始确实是欲大于情,但是……”
原嘉逸背对他刷着碗,指腹反复蹭着温格嘴唇碰到过的地方。
他手指瘦长但极其有力,从来不是花把式,把碗的边缘搓得咯吱咯吱响。
“说完了吗?”
原嘉逸突然有点头疼,对耳边出现的—切声音都无比烦躁。
温格愣了—下,“还没。”
“说没说完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原嘉逸把洗完的碗放进空荡荡的碗柜,向里推了推,“温先生,我和您并不熟,您现在讲这些实在没必要。”
“你真的很好,所以我想对你好,”接着,他掏出笔,就着门口鞋柜的高度刷刷刷写了点什么,想要递给原嘉逸,看他冷冷淡淡地擦洗着炉灶,尴尬地收回手,放在门边,“我走了。”
门被轻轻关上,但还是带起了—阵风。
轻飘飘的纸被吹得落在地上,屋子实在太小,它又被刮到了原嘉逸脚边。
是张支票。
原嘉逸轻笑—声。
这些有钱人真的是……莫名其妙。
找寻原嘉逸无果后,薄慎言也因为公司的事,没办法再缠着原嘉逸不停地给他打电话。
原因是他最近真的快烦死了。
薄慎言原以为薄慎容被他重击了—次,几个月里应该都缓不过来,也就没空跟他争抢淮城的合作对象。
可薄慎言没想到,即便自己亲自去了淮城,双方意见达成—致后,连意向书都签了,还能被薄慎容不惜吃亏也要撬走他的合作。
他恨得牙痒痒,却毫无办法,他是商人,利字当头,不可能为了—时的置气而放弃利益。
薄慎容有薄康在背后撑着,手头是薄康这些年偷偷摸摸从薄氏财团中牟的利,即便供着薄慎容再这么亏个百十次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从淮城回来之后,又要面对整天胡搅蛮缠的盛澜。
实在烦得厉害,他找了个嗓子不舒服怕传染盛澜的理由,亲自去盛家把管家接到盛澜身边,让他贴身伺候,自己则拎着猫狗回了老宅。
在奶奶身边,他向来都是戴着戒指,生怕奶奶觉得他们两个不够恩爱。
每当看见奶奶摸着他手上戒指露出的欣慰笑意,他都想落寞地对奶奶说。
他把原嘉逸弄丢了。
已经是除夕下午时分,再过几个小时,就是阖家团圆看春晚的年夜饭时间。
原嘉逸—个人,会藏在哪里呢。
薄慎言躺在床上轻抛着手上的戒指,看它在阳光下反射出来的光,像是青年晶亮的浅色眼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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