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烙铁那次,今天是盛江河打他最严重的。
毕竟他真正地威胁到了盛澜的地位。
幻境中的薄慎言比早上的时候还要温柔。
他轻轻地抱起原嘉逸,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可原嘉逸什么都听不清,只知道无助地去寻他的嘴唇。
薄慎言亲了亲他,很轻很轻地亲他。
原嘉逸笑了一下。
这肯定是梦了。
盛江河难以置信地看着推门而入的薄慎言。
直到他把原嘉逸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趴好,盛江河都没能反应过来。
然后他就花了三秒钟时间,切实地感受到了薄慎言确实存在于他家祠堂的真实性。
薄慎言压着盛江河的上半身,夺过他手中的拐杖,斜在供桌和地面的夹角,抬腿将它一脚踹成了两段。
随后他弯下腰,将更尖锐的一端捡了起来。
抵在盛江河的咽喉处滑动。
“盛先生,我有点好奇……”薄慎言的声音冷得像索命的鬼使,又像断案的阎罗,“您的支架下在了哪里呢?”
盛江河整个人哆嗦得快要出现重影。
“您说我要是抠出来,再让——”他指指身后虚弱的原嘉逸,笑了一下,“我的原医生给您按进去,会不会完好如初?”
“不……”盛江河努力地伸手攀住薄慎言的手臂,“我是,我是澜澜的爸爸……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劝你,你,你赶快把我从我家先祖的供桌上放下来,否则神灵会报复你,”他还想壮着自己的声势,以此来吓唬薄慎言,“不会保佑你的。”
“好笑了,这是你的先祖,庇佑的是你,又不是我。”
薄慎言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坚冰铸成的钉子一样凿进盛江河的心脏。
“更何况,能生养出你这种东西的人,你确定他们死了以后会变成神灵?”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薄家才是你的神祇。”
“你给我好好活着,看我是怎么一刀,一刀,把原医生受过的伤,”薄慎言眯着眼睛,将那尖锐的黄花梨木立在盛江河的肩窝,指节用力到青白,缓慢坚定地按向下方,冷冽眸光死死盯住盛江河的眼睛。
“向你讨回来。”
盛江河凄惨的叫声让薄慎言微微蹙起了眉,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掴了过去,打得盛江河眼泪直掉。
“你他妈娘们儿?”
“你,你这样对得起澜澜吗?”
“盛澜是恩人,我会好好对他,他也会好好活着,”薄慎言拔出插进盛江河肩头半寸的梨木,漫不经心地换了个方向,利落地刺入他的大腿,“而你就需要运气了。”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盛江河再也承受不住,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薄慎言嫌恶地将他死猪一样的身体踹到一边,拿起桌上的纸巾蹭蹭手,走到近乎昏迷的原嘉逸身侧,半蹲下来亲吻他眉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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