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翠疑惑的瞧着面前的墨玉,后者只是瞅着她,面上却未露出任何神色,这让她无法分析她背后之人的真正的意图。她卖了个人情给耿宁儿,自然是想图回报的。耿宁儿的聪慧,她也曾领教过多次,所以她知道自己所求的,她会帮自己办好。只是,她会因着这么个小小的人情,就帮自己去扳倒那人?在这一点上,李淑翠并不肯定。
墨玉瞅着一再沉默的李淑翠,就知晓她在犹豫。心里暗笑,不愧是格格,一早就猜到了侧福晋会犹豫,轻咳了一下,小声道:“格格说了,若是侧福晋允了,自会告知暗害二阿哥是何人所谓,并将佐证悉数奉上。倘若侧福晋您不允此事,自然这桩买卖也是无法再继续了,值得各凭本事了。”
听到墨玉说她们手里有佐证,李淑翠不禁暗自咋舌。弘昀之事过后,她不是没有在府内进行暗查,对于元凶心里也猜得个七七八八,奈何她就是找不到有利的佐证,不然她又岂会一直当哑巴,这样吃暗亏?
“告诉你家主子,倘若真有佐证,那一切就按着她的意思做便罢。但若是出了任何纰漏,都与我无关,想将我拖下水,想都别想。”
李淑翠的话,让墨玉心里很是气急,要不是看在她的位份上,要不是格格先前嘱咐自己莫要多生事端,她,她……
“无事,奴婢就退下了。”墨玉微欠身,做了做样子后,抬腿就走,她是再也不愿多看李氏那副嘴脸了。
“主子,这会子闷的很,喝点子凉茶败败火气儿。”李淑翠的思绪被画椿轻柔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李氏接过画椿递来的茶杯,撇了撇茶叶抿了一口后,仰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侧福晋,已是过了申时。”
蹙起柳眉,李淑翠将茶杯重重的置于石桌之上,怒道:“耿蹄子莫不是耍我?居然让我候着她,到底懂不懂何谓规矩?”
“可不是,不过就是个格格,竟敢如此放肆。居然让侧福晋您候着她不说,竟还威胁主子您……”
画椿的话方说到一半就被李氏的怒目给噎了回去,自知自己说错了话,画椿忙收声垂首装起了木头人。
“哼,我岂会被她威胁?如今是她耿宁儿有求于我,我不过大发善心帮帮她罢了。”
画椿忙摆出一副讨好的表情,出声道:“是,主子说的在理呢。”
“天气甚是炎热,让侧福晋久候了,真是妾身的罪过。”
瞧着屈身向自己行礼的耿宁儿,耳边传来她那如泉水般的声音,李淑翠这肚里的火气一下子窜的老高,提高了嗓音大声呵斥道:“今日可是你求着我,架子到是不小,居然让本侧福晋候着你,还知不知道何谓规矩?”
“侧福晋莫要动气才是,妾身方才顺道去做了些准备,这不就来晚了,还请侧福晋您莫要责怪才好啊。”
“哼,今个儿若是不能给我一个结果,往后你就小心的过活吧。”
李淑翠的威胁,耿宁儿听在耳里却并未放在心里,总之她是万事俱备只欠那迟迟未露面的‘东风’了。
“见过李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宋氏俯身向李淑翠行礼,却瞧见耿宁儿如入定般稳稳地坐在石凳之上,硬生生的受了自己的礼。宋雪萍心中甚是不快,却又未有表露,只是依着李氏的手势起了身,落了座。
“今日这般炎热,耿妹妹你又甚是不便的身子,怎会到此呢?”宋雪萍小声的问道,面上一副维诺的小心样儿。
耿宁儿咧嘴冲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灿笑,将胳膊旁的凉茶推到宋氏的面前,言笑晏晏的道:“是呢,这会儿正是闷的很,若不是要了结些事情,宁儿还当真不愿顶着这么毒的日头过来呢,想必侧福晋更是如此。”
耿宁儿的话,使宋雪萍的身子一颤,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看来今个儿自己是进了人家摆的鸿门宴啊。
磨搓着石桌之上的茶杯,宋雪萍柔弱的轻喃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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