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昨个儿浮碧阁的李侧福晋想要讨好王爷,说是要给王爷送些子补汤还是补药的,本来王爷早已下了令说谁也不得扰他办公。这李氏的心里头本就憋着气儿呢,又赶上王爷不肯见她,这火气一上头啊,就硬闯了晋德斋。王爷大怒,就罚在晋德斋外面跪了一夜。”
听完紫菁的叙述,莲慧脸上的笑容越见灿烂了。钮祜禄君柔见状,忙出声道:“呵,真是不知这李氏到底长没长脑子,王爷的晋德斋也敢闯,也不看看自个儿的身份。不就仗着她是二阿哥和三阿哥的额娘?这能随意进出晋德斋的人只有嫡福晋您,岂是她能肖想的。她……”
‘砰’
钮祜禄君柔话还未说完,乌拉那拉莲慧脸上的灿烂笑容已全无了踪迹,长臂一扫即将小桌上的茶杯扫到了钮祜禄君柔的身上,怒视着她低声道:“你不多话,没人拿你到哑巴!还是你想变成个永远也说不出话的哑巴?”
莲慧隐忍怒气的低声警告,着实惊吓到了钮祜禄君柔。‘噗通’一声跪在了莲慧的脚边不停的叩头讨饶道:“嫡福晋恕罪,是妾身失言了,请福晋您责罚。君柔只愿您别气坏了自个儿身子才好,只要您不生气,您想如何惩罚妾身,妾身都绝无怨言。”
对于乌拉那拉莲慧突然的翻脸,钮祜禄君柔知晓是自己的失误,误触了老虎的屁股。她真是笨,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忘记了还有一个人也能够随意晋德斋。因着垂头不停叩首,此刻钮祜禄君柔脸上那极尽扭曲的纯真面孔以及那一闪而过的杀气是谁也不曾发现的。
耿宁儿,又是你!今日我所受之屈辱,总有一天让你给我还回来!
瞧着脚边磕着响头的人,莲慧很是不耐发的道:“行了,起来吧!”
“谢嫡福晋。”钮祜禄君柔晃晃悠悠的起了身,这光洁的脑门上也因着方才的用力磕头而显现了一片殷红的印迹。
“这鱼饵已经撒出去多时了,这鱼儿可有上钩?”
本就因着方才猛力磕头而有些头昏的钮祜禄君柔,听着乌拉那拉莲慧忽然来的一段云里雾里的问话,一时竟也迷惑了起来,楞住了。莲慧侧眼瞧着一脸不知所云的钮祜禄君柔,心下顿时觉得真是后悔不已。当初,她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付不起的阿斗?真是朽木不可雕!
“啊,妾身知晓福晋的的意思了。浮碧阁的今个儿一被解禁就冲出了府,想必是去了。”
“呵,那便好,我们就且等着看戏吧。”莲慧起了身,搭上身侧钮祜禄君柔的手,慢慢的向着院内走去,脸上的端庄笑容让人瞧着很是慎得慌。而跟在乌拉那拉莲慧身边的钮祜禄君如,则是露出了对其无限崇拜的模样,想以此来聊表自己对她的‘忠心’。只是这深宅内院,又有谁是真心服气谁的呢?不过是因着眼下利益相同才会凑到一起去罢了,莲慧这心里可是比谁都明镜着呢。
***
瞧着许久未见的紫菁,耿宁儿只是笑而并未多言些什么,将红钰转交给了白氏,便跟着紫菁走出了玉琼居。一早便已经预料的事情,她又何须惊慌呢?倒不如说,比她预料的还晚了几天呢。
涵碧阁堂屋
“妾身给嫡福晋请安,嫡福晋吉祥。”月子后的第一次请安,耿宁儿向乌拉那拉莲慧行行了大礼。
“快起吧,虽说已出了月子,这身子还需多多调养才好啊。”乌拉那拉莲慧一派亲和模样,周身尽是那当家主母的端庄与大气。
耿宁儿缓缓的起了身,环视了一周,看到了侧座的人,就猜到了今日她乌拉那拉莲慧吩咐紫菁去玉琼居请她过来的真正意图。挂上素日的温婉笑容,耿宁儿落了座,只是静静的微笑看着端坐于软榻之上的莲慧。
“呵,这位是刘公公,是永和宫的大太监。”乌拉那拉莲慧笑盈盈的向耿宁儿介绍其侧座之人。耿宁儿听后,连忙站起身,满面春风的道:“妾身,见过刘公公。”
名唤刘公公的人也象征的给耿宁儿做了个揖,就用他那乌鸦桑说道:“耿格格无需多礼,小人是奉了德妃娘娘的命,请您进宫的。”
耿宁儿脸上写满了吃惊,可实则这心下却是一丁点也不吃惊。早在宋雪萍给自己报信,她就猜到了李淑翠会请德妃出面。毕竟上一世,在这王府里,她李淑翠可是最得着德妃的青睐。
这莲慧瞧着一脸吃惊的耿宁儿,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尔后马上就换上了一副欢喜的不得了的模样,假惺惺的道:“耿妹妹,还楞着作甚,还不赶紧准备准备,好跟刘公公进宫啊!你这个品阶的能够进宫,可是不易啊,怕是德妃娘娘知晓你给她添了个孙女,要嘉奖于你呢。”
“啊,妾身位卑,没见过这般大场面,幸得福晋的提携,妾身这就回去准备,好与公公进宫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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