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顿时愣住了,好一会才跳着脚:“你胡说些啥?你自己挣钱?你知道娶媳妇要多少钱?说得轻巧!等你挣到娶媳妇的钱了,只怕金罐都要娶媳妇了!”
外面金壶的声音传进来:“那我就不娶媳妇了!也没脸要爷的养老钱!”
林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王永富阴沉着脸,扭头就吼:“给劳资闭嘴!怎么话那么多?跟着我是饿着你了,还是养不起你?眼皮子就这么浅?你要觉得王家这庙小供不起你这个菩萨,趁早的拿了休书走人!”
林氏一下子傻住了,犹如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光,尤其是当着几个妯娌的面。
这还是她回来后,王永富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般不给她脸。
以前不管如何,都是回屋里教训的。
再抬头看王永富铁青的脸,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顿时心里害怕起来,捂着脸,声都不敢出,跑出去了。
屋子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王永珠施施然站起来,正要招呼张婆子一起回屋,就听到外头孙木头的声音:“大舅娘好!”
第五百七十五章 孝顺
屋里的人对视了一眼,王老柱忙道:“木头啊,快进来,可是你娘有事?”
门帘子被掀开了,孙木头扶着王永珍慢慢的走了进来。
王永珍的脸色睡了一夜,又喝了一碗浓浓的米粥,整个人都气色都好了许多,嘴唇也有了点淡淡的血色。
王老柱看到王永珍,顿时急了:“你这病还没好,跑出来吹什么风?还不快到炕上来躺着。老婆子,给永珍冲杯热热的糖水来——”
话说完,就感觉屋子里一静,张婆子稳稳当当的坐着,只当没听到。
王永珠似笑非笑的看着王老柱,晃了晃手里的分家单子。
王老柱顿时卡壳了。
柳小桥方才没提醒给王永珠留嫁妆的事情,正是心虚的时候,又看屋子里气氛尴尬,忙道:“我来倒!”
给王永珍倒了一杯热水,至于糖,那都是张婆子收着的,昨儿个一气都收到王永珠屋里去了。
她新媳妇哪里弄糖去,只得就这样给王永珍递过去。
王老柱嘴唇动了两下,终究还是没说话。
王永珍醒来这一段时间,哭了一通,冷静下来后,见屋里没人,抓着孙木头问怎么回事。
孙木头一五一十的将情况都说了。
王永珍才彻底的放松下来,看来爹还是心疼自己的,不然不会让弟弟和小妹去将自己给接回来。
她听孙木头说,已经跟孙家分家单独立户了,又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回孙家了。
只是,这她和木头这么匆忙被从孙家接出来,连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这以后的日子咋过?
思来想去,王永珍一咬牙,要下炕去给爹娘赔不是。
如今她手里没钱,身子也病了,没地方可去。
只能暂时赖在娘家,爹都同意接自己回来,肯定是原谅自己了,早上醒来,爹那么高兴,她就知道。
可还有后娘和弟弟还有小妹,王永珍知道如今是小妹当家,前些天才发誓,除非是死,才踏进王家的门。
现在就躺在王家的屋子里,王永珍也觉得脸上讪讪然,不过她马上自我安慰,她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也不算违背誓言了。
再者她也奇怪,她醒来这半天,除了爹一早来过,还没人来这屋里看他们娘俩。
王永珍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越发躺不住了。
不管孙木头怎么劝,都强撑着到了后院。
果然,先是碰到了金壶怒气冲冲的走过去,看到两人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没过一会,又看到大弟妹捂着脸从后院出来,看到自己,还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骂了一句:“搅家精!”
王永珍就越发的心理没底了,惴惴不安的进屋后,就感觉气氛不对,只猜度莫非为了去接自己回来,爹和弟弟妹妹们闹翻了?
不然为啥这屋里的人,看到自己都没一个笑模样,连一句话都不说,只当没见到她?
心里这么想着,哪里还敢上炕?
就连柳小桥倒过来的热水都不敢接,只噗通一下,扯着孙木头就给王老柱跪下了。
“爹,娘!女儿不孝!要你们为我操心,为我担惊受怕。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对不住爹娘!”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王永贵见状,翻了个白眼,简直忍耐到了极限,一早上就听到他们娘母子哭,这才消停了多大一会,又哭!
这大姐是个哭包吧?
“好了,好了,地上凉!你这身子哪里受得住?快起来!木头,快把你娘扶起来。”王老柱忙道。
孙木头忙将王永珍给扶了起来。
王永珍才站起来,抬眼看到坐在一边,眉眼不动的张婆子,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感激,“娘!多谢你不计较女儿以前犯的错!女儿以前不懂事,做出那么多的糊涂事,多亏娘大人大量不跟我一般计较!如今想来,我简直是猪油蒙了心窍!耳根子又软,听人家挑唆两句就当了真,误会了您!女儿给您磕头赔不是!”
说着又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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