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重锦送人到了镇上,顺便去了当初秦猎户和张掌柜留下的宅子里。
这宅子如今就是他的一个联络点了。
一进宅子,就有人迎接了出来。
当初马老大那十来人,被于氏送到了私矿,等到宋重锦找到人把他们给买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两个不说,其余的人也都是身受重伤,有好几个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断了腿。
一个个都瘦得形销骨立,几乎没有人形了。
买出来后,在当地休整了几乎半个月,勉强能赶路了,才被人护送着偷偷回到了石桥镇。
到了石桥镇,又请大夫来,每日里药汤不停,如今勉强才恢复了元气。
看到宋重锦这个救命恩人,马老大一行人往日的桀骜不驯,此刻都消磨了个干净。
二话不说,当场跪下谢宋重锦的救命之恩。
宋重锦也没有虚伪的表示,救大家一场不图回报之类的。
只干脆的表示,好好的休息,养好身体,以后自然后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马老大一行人才放心的回屋去休息,他们如今没了身份,又经历过在私矿那不见天日的日子,自然要抱紧宋重锦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宋重锦见过了马老大一行人后,才是今天的重点。
上次将王永安的消息给送回来的那个人,也是护送马老大一行人回来的那个。
此刻正等在偏房里。
见到宋重锦,先恭敬的上前见礼,然后就站到一边,等候宋重锦的吩咐。
“你马上出发,最好能跟王永安一路回到齐城,路上给他们一家一点教训,那位老人家你们不要动。到了齐城后,多关注王永安,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报。”宋重锦眼中的冷光闪烁。
王永安,以为可以顺利回到齐城吗?没那么容易!
那个汉子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点头应诺一声,就悄然无声的出去了。
宋重锦也不宜久留,出了屋子。
在镇上转了一圈,又到银楼去定了一套金首饰,买了些新鲜热闹的年货,这才悠悠闲闲的驾着马车往回赶。
回到王家,大家听说已经将人送走,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王永富,他心里一直介怀王永安请来的假神医差点要了他的性命一事。
可在王永安巧舌如簧之下,他没有证据,只能将这口恶气吞下。
天天还要看着王永安在面前晃悠,没上去将王永安揍一顿,已经是他当哥哥最后的一点情分了。
现在王永安一家一走,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王永贵眼珠子一转:“娘,趁着爹不在,咱们把老二拿回来的银子给分了呗!”
他惦记好几天了,两百两呢,就是五份,也有四十两呢。加上本金银子,和上次分的家用银子,哎呦喂,都快小一百两。
有了这个银子,好酒可以打几斤,还可以上镇上酒楼去潇洒几次,王永贵一想,心里就火热火热的。
这不,王老柱前脚走,他后脚就迫不及待的提出来了。
这个提议一出,大家的眼神都一亮,唯有王永平还憨憨的道:“这爹不在家,咱们就这么分了,不太好吧?”
王永贵满不在乎:“这有什么的,咱们把爹那一份给留出来不就行了?”
张婆子一听炸了锅:“放屁!做你们的清秋大梦吧?这银子凭啥分给你们?这是老二那个小畜生拿回来的赎买田地的银子,当初那赎家里田地的银子可是永珠掏的。如今这田地可都分给你们了,这银子你们还有脸分?那都是我永珠的!”
张婆子这话一说出口,大家一愣,这个,好像,似乎是的。
王永平经历了上次分家的事情后,十分的警觉,听到张婆子这么说,立刻旗帜鲜明的站出来:“娘说的对!当初咱们家的田地,还有马车都是妹子掏得银子,如今咱们分了田地,还能共用马车,就知足了!这银子,该给小妹才是!”
柳小桥也忙附和:“这银子,我们不要!”
王永富不顾林氏拉他的衣角,也表态:“这银子我们也不要!都是小妹该得的。”
上次分家后,金壶曾拉着他这个做爹的,父子间谈了大半天。
金壶的意思是,家里如今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王永富能站起来,林氏能没事,一件件,一桩桩,都离不开王永珠和宋重锦。
分家的时候,王永珠能提出平分家产,她还吃亏了,已经仁至义尽了。
自家不能因为王永珠一直的大度和忍让,就得寸进尺。
要是没有王永珠,没宋重锦,说不定都家破人亡了,哪里还有今天住着新房子,手里有着银子的好日子?
做人不能太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父子又不是没手没脚?更何况生意已经打下了基础,只要好好做,还怕没更好的日子?
一番话,说的王永富惭愧不已。
他这个当爹的,还不如自己儿子心思清明。
尤其是看到王永安回来后,回想当初那段难熬的日子,如果没有王永珠,他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两说。
因此,王永富此刻态度十分的明确。
王永贵见兄弟居然都不要,再看张婆子的脸色,虽然心里觉得可惜,不过还是立刻就转了口风:“大哥和老四说得很是,是我糊涂了!这银子就该小妹得!不过,咱们哥几个,还从来没见过老二拿过银票回来。娘,拿出来让咱们哥几个也开开眼?”
最后一句话勉强逗笑了张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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