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大早,宋弘早早就找了借口,去上朝了。
留下高氏,脸色变幻了半天,让将王永珠请了过来,让她陪着去高家。
王永珠也不想趟这趟浑水,荣宜县君的私产跟她有什么关系?
因此只推拒,说她不适合过去。
笑话,再同情高氏,不代表要将自己给牵扯进去,宋弘都不沾手,她干嘛要接手这个烂摊子?
高氏咬咬牙:“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我也并不需要你到高家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你只陪着我走一趟就行,该准备的,该带的人手,我都预备好了。”
王永珠更奇怪了:“既然如此,夫人自己带着人去就是了,何必叫上我?夫人也知道,我这身份去了高家,岂不是让人闲话?”
高氏苦笑,她也是没法子了。
母亲这些年,因为身体不算太好,已经很少进宫,和太后的情分也淡了。
这次母亲死了,太后倒是想起来了,派身边的嬷嬷来,也算是全了最后的一点脸面。
当时也留下话来,只说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一声,太后慈和,不过分的事情,也能答应。
高氏为了得到治丧的权,让荣宜县君走得体面漂亮,已经去求了太后。
太后念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倒是也答应了。
不然,高家虽然如今没以前的地位了,她虽然是卫国公夫人,可到底还是高家的女儿,这般打娘家的脸,以宋弘的为人,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能那么顺利,还不是因为太后发话了。
可这种情分,消磨一次就少一次。
先前还能说高氏一片孝心,并不算太出格,太后能答应。
可高氏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怒气,今天去高家,一是分荣宜县君的私产,二来,就是去替母出气的。
钱财之类的,她并不看在眼里,这些年,母亲早就有预感准备。
很多值钱的庄子,田地还有铺面都已经转到了她的名下,她名下的财产,就算是八辈子都花不完。
她在乎的是钱财吗?当然不是!
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最疼最爱的母亲,缠绵病榻多日,杜院正已经私底下交代了,说母亲就在这几日,该预备的就预备吧。
作为子女,她白天黑夜不敢离开片刻,以泪洗面。
可自己的亲爹,母亲的夫君,却天天在外花天酒地,乐不思蜀。
再跟自己这个妻子没了情分,可到底夫妻一场,都已经没几天了,就算做个样子,将人送走了,都做不到吗?
若是父亲还念及一点夫妻情分,念及一点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不会如此狠心绝情!
想着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她手下的人去寻父亲,父亲不仅不在府中,居然是在倚红楼头牌的被窝里找到的他。
她就恨得不行!
自己的母亲在苦苦的挣扎,而父亲还在女人的身上快活!
这算什么父亲?
对父亲最后的一点期望,在那一刻全部粉碎绝望。
高氏心头再恨,可也知道,她暂时还不能发作,要风光送走了母亲,才能动手!
所以她忍着,忍到了今天!
如今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母亲一去,她在这个世上,再无可惦记之人。
也没有什么可以惧怕,能够失去的了!
她要做的事情,若是太后知道了,恐怕要斥责她不说,若是太后的人跟在一旁,只怕还要阻拦,那就做不成了。
宋弘今日不去,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若是宋弘去了,恐怕还要碍事。
高氏眼神亮得可怕,看着王永珠,“若是你跟我今天去高家,不需要你说话,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行,等事情一了,我母亲的嫁妆全数归你,如何?”
这可真是大手笔!
王永珠这几日听了不少八卦,那些京城女眷们早将荣宜县君的嫁妆和私产分析得七七八八了。
要知道,荣宜县君当初极为得宠,出嫁可是十里红妆,嫁妆都有一百三十六抬,金银珠宝,古董字画无数。
更不用说陪嫁的庄子,田地,还有铺子。
高家虽然如今权势不如以前,可家底丰厚,这些年高大人折腾,自然不指望荣宜县君掏钱。
因此,这笔私产,不少人眼红。
就是只分得嫁妆,恐怕也是能让一家人挥霍一辈子了。
高氏这可是大出血!
王永珠眼睛一眯,看了高氏一眼。
高氏的眼尾带着一抹红,眼神炙热明亮,带着说不出的偏执和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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