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风虽然心中不痛快,可到底守孝最重要,人已经走了,还能如何?只得罢了。
后来因为一事,倒是救了李瘸子,李瘸子看简单可怜,将他捡回来。
简怀风虽然对白氏的言行有些不快,可观哥儿是他唯一的儿子,自然惦念着,就想着将简单这孩子好生调教一番,将来给自己儿子做个伴也好。
这守孝三年里,白氏估计还生气,来信不多,简怀风心中也有气,夫妻感情也就慢慢淡漠了下来。
三年后,简怀风出了孝,回到泸州后,发现白氏和观哥儿一直就住在余知府的后院。
观哥儿甚至连亲爹都几乎不认识了。
不过余知府倒是对她们母子还不错,白氏气色看起来挺好,观哥儿穿戴也跟余知府的公子没什么区别。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年过去,夫妻情薄的原因,夫妻两人再见面,相顾无言。
就是白氏和观哥儿搬回来后,似乎也生分了。
观哥儿心里口里都是余家那边的人,口口声声都要回余家那边去住。
简怀风略微说了几句,观哥儿就大哭,要回家。
白氏也为这个,两人又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僵持了一段时日,还是简怀风哄好了观哥儿,又让简单陪他玩,慢慢的才好些。
谁知道一日,观哥儿带着简单去余府读书,简单面生,藏在外头石头洞里抓蟋蟀,却偷听到了几句奇怪的话。
什么观哥儿是孽种,偷人,还蒙在鼓里,给人白养老婆儿子这样的话。
简单虽然性子单纯,可并不傻,他不敢乱说,也不敢出来,只将这话记在心里,回来后,偷偷问了李瘸子。
李瘸子是什么人?一听这话,就知道里头有故事,而且还和简怀风有关。
只是这事关重大,自然不能随便乱说的,因此他叮嘱简单,只说这些话不是好话,小孩子听了要赶快忘记,不然会舌头长疮,晚上尿床的。
简单本还是孩子,听李瘸子这么一忽悠,顿时吓得不行,当场赌咒发誓要忘记了。
小孩子心性,过了几日,果然就忘干净了。
李瘸子却偷偷去打听调查了一番。
以前是没多想,自然没有感觉,如今怀疑了之后,处处都是疑点。
加上也许是因为简怀风在家守孝三年的缘故,没有简怀风在身边,白氏行事大胆了些,自然会有破绽。
再者,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细心打听去,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原来那白氏早就跟余知府这个表哥牵扯不清,先前那些下人偷偷说的,所谓的观哥儿是孽种,什么偷人,竟是指观哥儿不是简怀风的骨肉,而是余知府跟白氏偷情所生。
难怪会背后嘲讽简怀风给人白养婆娘孩子的话出来。
李瘸子打听了真相后,哪里还敢耽搁,自然就告诉了简怀风。
简怀风真是如同大晴天里忽然劈下了一道雷来,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 奸情
最开始他一听,自然是不相信的,可随着李瘸子摆出的证据,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这一天,男人的自尊,男人的面子,男人的脊梁,尽数的被摧毁践踏。
简怀风只觉得他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亏他还自认为这一辈子虽然无功名利禄,大富大贵,可也平安富足,也算不白活了。
可谁曾想,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儿子也不是自己的!亏自己还对他们母子掏心掏肺!真是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更让他痛苦的是,他认为最好的挚友,居然是亲自给他戴上绿帽子的人!
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去找余知府,问他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还是李瘸子拦住了他。
不过片刻后,简怀风就清醒了过来,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脸,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心底,面上看着如常,只是一双眼睛里,那些愤恨、痛苦、绝望如同火焰一般,能见人灼烧成灰。
“老李,明日一早你就去给余大人告假,就说我病了,要告几天病假!”沉默了半日后,简怀风吩咐。
李瘸子自然没有二话。
当晚白氏没有回来,第二天听说他病了,倒是回来了,问了大夫,说是身子亏损太过,需要安心静养。
白氏也没别的说法,只让开了药,又吩咐人去余府传话说,说就让观哥儿在余府住着,免得回来过了病气。
若是之前看到听到这些简怀风只会觉得白氏太过心疼小心观哥儿,如今再看却才知道不过是白氏压根不想让观哥儿跟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多接触罢了。
白氏倒是还要装出一个贤惠的模样来,每日里在这边照顾着也不过是叮嘱下人,自己偶尔过来。
简怀风也不想见到白氏免得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和杀意只说自己要静养,让白氏好生照看观哥儿就好。
白氏也习以为常,只当还跟以前一样,半点没怀疑也就顺势答应着又住进余府去了。
那边也没怀疑,毕竟简怀风守孝三年回泸州的样子,大家都见过的,瘦骨嶙峋,风一吹就能倒地的样子如今病一场,倒是很正常。
也许是这么些年他们之间的奸情都没被简怀风发现的缘故,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谨慎。
简怀风知道这泸州是余知府的天下若是有大动作,恐怕就要被发现。
身边能信任的只有一个李瘸子只得装病隐忍着慢慢去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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