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健鑫的头越埋越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脸要哭的表情。
他咬了咬牙,声音低了下去,微微发\x1a颤:程诀,你放过我\x1a
我\x1a可以放过你。程诀异常冷静,道,但我\x1a的父母、家人\x1a、朋友不会放过你,也不能放过你。
程诀这时才\x1a道:我\x1a不生气,是因为生气是最无用的情绪,我\x1a不觉得\x1a应该为你浪费感\x1a情。
我\x1a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知\x1a道像你这样的人\x1a,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要不然\x1a也不会屡次加害他人\x1a,说出口的对不起,廉价的要命。
我\x1a本人\x1a当然\x1a可以原谅你,毕竟谁都有冲动犯错的时候,但我\x1a作为父母的儿\x1a子,弟弟的兄长,死党的挚友,我\x1a得\x1a替他们说,对于你的行为,永远无法原谅。
父母养育我\x1a十几年,朋友从小陪伴我\x1a长大,我\x1a要是就这么被你推进海里淹死,我\x1a倒是什么都感\x1a受不到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会是怎样的伤痛?
所以程诀态度平静却坚定道,这事没商量。
噗通一声,田健鑫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腿一软跪了下来。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学生,经不了多少事,更别说背负起谋杀的罪名。
我\x1a真不是故意的田健鑫痛哭流涕,道,求求你放过我\x1a,让我\x1a干什么都行
程诀叹气一声,恰到好处地停顿一会儿\x1a,突然\x1a道:那你去自首吧。
田健鑫抬起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十分狼狈:什么?
你去自首吧。程诀收起手机,道,把你当时做过什么,怎么想的,一五一十告诉警察,不要试图说谎。
田健鑫神色里显出犹豫挣扎之\x1a色,似乎不太甘愿。
程诀不知\x1a有意无意,弯身摸了摸自己的膝盖,道:行吧,既然\x1a你不愿意,我\x1a只能带着监控去报案了,这事本来可以当作民事纠纷处理,那现在看来,应该不得\x1a不上升到刑事案件了。
我\x1a现在去!我\x1a现在就去!田健鑫一听到监控,立马情绪激动地应承下来。
田健鑫比谁都清楚监控里会拍到什么他推了程诀,在岸上观看,等看到有人\x1a从农家乐里出来,他又逃走了。
整个过程,没有声音,只有画面,看着就像一场蓄意谋杀。
虽然\x1a田健鑫本意只是想给程诀一个教\x1a训,但最后他逃走那一下,太没有说服力,因为他明知\x1a道,程诀很\x1a可能在无人\x1a发\x1a现的情况下被淹死,但为了保全自身,他还\x1a是离开了,再加上程诀一直在跟他讲法,现在连田健鑫都恍惚地觉得\x1a,自己那行为就是谋杀吧。
田健鑫拖着颓败的身形离开了,简直就是一败涂地。
人\x1a一走,程诀就唉哟唉哟地哀叫,又将身体的重量往叶予北那边倾斜了几分,道:站不住了,扶我\x1a回去坐着吧。
叶予北略显无语地看向他。
现在的程诀,哪儿\x1a还\x1a有半分刚才\x1a冷静睿智的模样,就见他龇牙咧嘴,一点不要帅哥包袱,酷似二哈,语气里还\x1a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娇气。
叶予北无奈,本来想揽住程诀的腰,手伸过去又放下,再伸过去,又放下,试探过两回,觉得\x1a不太好,转而架起程诀一条胳膊,拎着人\x1a往前走。
程诀一瘸一拐,路上道:你说我\x1a现在去农家乐调监控,老板会给吗?
叶予北想都没想,道:没有监控。
啊?程诀停了下来,看向叶予北,道,你不是说每家店门口都装摄像头吗?
都是小本生意,谁会花钱搞那些。叶予北不得\x1a不跟着停下,道,没人\x1a装摄像头。
程诀:那你刚刚
叶予北面无表情:诈他的。
程诀:
叶予北紧接着注意到一件事,道:你都说律师已经在取证了,还\x1a打算自己去调监控?
程诀道:没有律师。
叶予北:
程诀挠头:我\x1a朋友给介绍了,但我\x1a没联系,就这点小事,犯不着。
叶予北:那你刚刚
吓他的。程诀实话实说,道,我\x1a本来只是想比赛结束后跟田健鑫聊聊,让他主动去跟教\x1a练说明昨晚的情况,但刚才\x1a听你说有监控,我\x1a就顺水推舟让他去自首了,不过话说回来,我\x1a又没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什么民事案件、刑事案件,都是吓他的,他要是自首的时候态度好点,警察顶多教\x1a育批评他几句,应该不是大事。
叶予北看着程诀,眼神变得\x1a有几分高深。
程诀意识到什么,也学他的样子,微微眯起眼,做出同款的高深状。
他们发\x1a现,这一个个,都挺能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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