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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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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问何事?

沈颜沫未回答,起身向外走:“该给顾老夫人施针了,一会儿去趟武昌侯府吧。”

她要当面问问武昌侯,那夜为何是叶少甫,他们把她当什么,挥之即来呼之及去的玩意儿吗?

芙蓉知明霞郡主的事,以为她为明霞郡主的事烦恼,也未放在心上,转身去药房拿药箱,扛着药箱出来,跟在沈颜沫身后,又听沈颜沫道。

“我不放心誉哥儿几人,你留在家中看顾他们,我带冬雪去武昌侯府便可。”一旦怀疑,她便不再信任芙蓉和玉荷,即便她们忠心耿耿,却不是对她。

芙蓉不疑有他,唤来冬雪,将药箱递给冬雪,嘱咐道:“看顾好夫人,莫让人欺负了夫人。”

冬雪接过药箱,嘻嘻哈哈道:“谁敢欺负夫人,我用药箱砸死他。”

沈颜沫很想说是武昌侯和景王,你用药箱砸死他们吧,省的看了碍眼。为了自己的目的,她不能说。

两人出了府,做上马车,等坐稳了,车夫询问一声,得到沈颜沫应允,扬鞭抽马腿上,喊了声:“驾。”

马车行驶一段距离,沈颜沫看一眼冬雪,二十岁花一样的年纪,她不忍她跟她奔波受苦,遂开口:“冬雪,你对于秀才可还有情谊?”

猛地听见这话,冬雪羞红了脸,低头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她该怎么说,说有请,于母容不下她,当于佳家媳妇儿是不可能的。说无情,又无法欺骗夫人,更不能欺骗自己的心。

沈颜沫见她不说话便已猜到:“你若依然心悦于他,我便做主,让你嫁他如何?”

秋月风光嫁出去了,只剩冬雪和闫清那丫头了。

林枫喜欢闫清,闫清心里也有林枫,临走时给闫清一笔嫁妆,也算对不起这几年的主仆轻易,嫁给林枫后,她也算景王府的人了,与她再无瓜葛。

至于芙蓉和玉荷,他们是叶少甫的人,轮不到她操心,自有人为她们做主。

刘妈妈一把年纪,无儿无女,她要为刘妈妈养老送终,自然要带着。

金娘子医术高超,又有儿子在跟前服侍,沈颜沫也不担心。

唯有冬雪,这丫头一根筋,心眼实在,若执意嫁给于秀才,她也无法阻拦,唯有成全。路是自己选的,将来如何,只能自己承受。

冬雪有自知之明,自觉身份低贱,配不上于家,态度坚决道:“奴婢不嫁人,永远服侍夫人。”

“你想明白就好。”沈颜沫听到这话,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真怕这丫头嫁到于家,以于母的心性,定不会给冬雪好脸色。

又说了会儿话,马车停在武昌侯府门前,下了马车,沈颜沫凝视着牌匾,上书:武昌侯府几个赤金大字,庞博大气,让人望而生畏,可这府中人竟行鸡鸣狗盗之事,令人不齿。

门房的人见是沈颜沫来了,恭恭敬敬将人迎入府中。

沈颜沫径直来至顾老夫人的院中,经过一段时间施针用药,顾老夫人的情况好了许多,口眼歪斜好了许多,能说几个字了,虽不是很清楚,仔细听也能明白其意。

顾菖得知沈颜沫来了,欢欢喜喜跑来,等沈颜沫忙完,他才上前行礼问安,又问了些顾老夫人的情况。

沈颜沫一一作答。这时候顾芸也来了,碍于礼节,也款步上前,给沈颜沫行礼问安,沈颜沫微微颔首,让她起身,又写了张方子递给一旁丫鬟:“老夫人身子好了许多,该更换药方了。”

“都是夫人医术高明,祖母才得以恢复。”顾菖再次拱手言谢。

就连顾老夫人,也说了句谢谢。

沈颜沫有些受宠若惊,认识顾老夫人多年,何曾得过她好脸,没想到世事无常,她们竟然转变了关系,从婆媳转变成医者与病人的关系。

顾芸也说了几句道谢的话,诚心与否,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颜沫也不甚在意,直言道:“下次让御医来诊治吧,我怕不能来了。”

“为何?”顾菖着急出声。暗道:难道府中人有人得罪了夫人,莫非是宋姨娘,她一心想当正室夫人,是怕夫人来府中,与爹爹旧情复燃,惧怕夫人?

沈颜沫若是知道顾菖的想法,定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想些什么,她与武昌侯没有旧情,何来复燃?

“我有紧要事要处理,需离开一段时日。”沈颜沫环顾周围,不见顾少逸的身影,眉心微蹙:“武昌侯可在府中,我有事情询问他。”

顾菖以为父亲说了那事,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在,爹爹在书房,我去唤他来。”就算顾少逸一再否决,顾菖仍心存几分希望,说着转身离去,这可是爹爹与夫人相处的好时机,不能错过了。

顾芸跟在顾菖身后,见沈颜沫面容淡然,并无喜色,猜测她找爹爹是正事,根本不是菖哥儿想的那事。

沈颜沫收拾医药箱,停当后递给冬雪:“还是我去书房找他吧。”

书房隐晦,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

对于沈颜沫主动来访,顾少逸有些惊讶,在他印象中,若无必要,沈颜沫不会主动找他搭话,更没有像今日这般,主动到他的书房里来。

“夫人有何事?”顾少逸指了一张椅子,示意沈颜沫坐下。

“今日来,我想要个说法。”沈颜沫不打算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

“夫人有何要问,尽管直言,顾某知无不言。”顾少逸态度诚恳,倒了杯茶放沈颜沫跟前,示意她喝茶:“夫人请喝茶,慢慢喝。”

沈颜沫看着顾少逸,扫一眼茶杯顿了顿又道:“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你可还记得?”

顾少逸心里咯噔一下,摸不清沈颜沫的意图,她问六年前的事做什么,莫非云朗已把话说开了?

“孩子为何是叶少甫的?那晚明明是你。”只是沈颜沫想不明白的地方。

顾少逸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云朗给你坦白了?”

“是。”沈颜沫知他误会了,也不多做解释,直接承认是叶少甫说的,“那晚明明是你,怎么会变成他,你们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你们任意玩弄的玩偶,你们就算不顾及我的感受,可想过孩子的将来,若这件事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待他们,他们就是别人眼中的野种。”

“他们不是野种。”顾少逸反驳,“他们是云朗的珍宝,若不然,他怎么苦苦追求你五年,事事以你为先?”

“他不是为我,是为了孩子。若无孩子,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羁绊,那一夜只是过眼云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想到自己被人蒙蔽,被人玩弄于股中,及孩子们的未来,沈颜沫悲从心来,炙热的泪珠滚落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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