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翎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声谢。
秦霏对她虽有隐瞒,但和她姐姐关系不假,她只是想不明白,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瞒她的
虞翎扶马车边沿慢慢踩凳上去,宽敞马车里的东西不多,皆陈列整齐,抬头就能看到谢沉珣正襟危坐,袍衫整齐。
她只轻敛住眸色,柔白手指轻合上马车门,虞翎来时是一个人,但谢沉珣说有话要问她,让她同行。
王府与侯府有交情,亦或者说谢沉珣和谁都有些关系。
她还没坐下,细腕就猛地一下被他拉住,纤细身子摔到他结实大腿上,趴到他劲实胸膛,心口怦怦跳,被他大手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外头不知里边发生什么,马夫得他一句淡淡走吧,驾马车慢慢远去。
“姐夫,”她愣了愣,不安道,“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寂静寒秋又添清冷,谢沉珣只字未言,他抱她许久,仿佛是觉得她身上别的男人气息终于散了,才开口淡道:“他做了什么?”
这个他,指的便是萧庚雪。
马车里充斥他身上的禁欲檀香,摇摇晃晃驶向侯府,窗幔轻轻被风轻轻拂开一角,他声音冷寂。
虞翎身子颤了一下,她是最怕别人凶她的性子,但凡别人语气重些,她都会觉得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这回又似乎不知自己是哪里有错,只嗫嚅道:“我和他分石榴吃,四皇子要给一半给我,我去接。”
分吃东西,亲近之举。
他声音微厉道:“侯府何曾短缺过你?一个石榴都要和别人分着吃?”
“我下次不会了。”虞翎不敢抬头看他,他的手抓住她的肩膀,让她身子毫无缝隙紧紧贴着他。
“一而再再而三,”他厉色陡增,“我教你的,为什么总是不听?”
侯府里虞翎是比二公子和四姑娘要受宠的,她上次和他有争执,主动冷他许久,被他带到她姐姐住所,阐明了原因,那一次的谢沉珣,亦是严厉。
虞翎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不说话了,她微弱的啜泣声传出来,柔弱得想让人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方才能让她安安全全待在羽翼之下,不被任何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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