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贵妃失势,在别人眼里,虞翎所能做的,也只有维系侯府关系。
所以她没在书房留太久,只走的时候还顺走了谢沉珣插在青花瓷大缸里一幅字,抱在怀里如视珍宝,看她莲步轻盈,便懂她的喜爱不是假的。
但以他们的身份,她注定是不能把那些字画都挂在房间里。
安静书房弥散女子清香,谢沉珣看虞翎轻步离去,视线缓缓转向自己修长手指,沉黑眼眸深不见底。
她的肌肤软,人也小小个,真要被宫里盯上,逃不过,可她只要是住在侯府,在他羽翼之下,便是安全的。
但足以威胁她性命的那几个人,每一个人都可能让她身处险境。
谢沉珣慢慢起身,官袍衬他颀长挺拔身形,他走到身后书墙,打开一个装信函的木匣,修白手指翻了翻,挑出一张没有标记的干净信纸,抽出来,又坐回来,撩袖斜磨墨。
谢沉珣刚才已经写过一封信,让孟大人带出去,寻些手段送到皇贵妃手中,看她是想继续留在皇宫里享福,还是做保住那条性命。
在他走之前,有的东西,是要解决,譬如她的婚事。
……
虞翎到底是没告诉谢沉珣自己见过圣上一事,圣上单独到方家见她,问的是她和谢沉珣有没有过关系,让人猜疑他知道些什么,让虞翎不得不冷静应对。
她既然对圣上说的是没有,那便只能是没有,告诉谢沉珣,只不过让他徒增压力。
侯府下人不太敢议论京师的大小事,怕被谢沉珣捉到挨罚,虞翎亦不曾主动问起,她从借住在侯府起就是安安分分,即便是查她姐姐,也是借着替侯府掌管事务的便宜之处,不会让人察觉到她的怪异。
虞翎姐姐刚刚醒来,她心病居多,又用了刺激的药,身子大不如从前,连笔也提不起来,是让小周大夫给她代笔写信。
京师两年便足以大变一通,物是人非,泉姐只询问虞翎近况,问她生辰那日想要些什么。
虞翎从小喝多了药,最盼望有个好身子,在其他方面要求甚低,也没说自己想要,只写着盼姐姐身子早日恢复安康,差人把自己新做的衣裳连同信送出去,让她姐姐勿要担心于她。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亦不知方知县此次回京,为的是为什么。
萧庚雪生辰比虞翎早三天,他不常兴办这些事,亦少有收礼,端的是勤俭之风。
虞翎上回和他说完退亲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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