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策解释道:“只是一场戏。”
温别现如今的修为差个时机能够飞升,若是还被凡尘俗世七情六欲羁绊,定是不值得的。
温别二徒弟容嬴在乜泱要随温别离开前交代过不能出差池,因而乜泱焦急地跺脚:“反正是假的,不如就由我来代替师父。师父,你是万万不能嫁人!”
“不必。”温别微微低下头,“我无妨,泱儿当做无事发生就好。”
风策一只手扶额,不敢言语,也不敢去看温别师徒,最后才装模作样把茶杯的茶喝完,起身偷偷瞟了眼他师徒二人,见二人僵持,说道:“也无他事,先告辞了。”
温别对他的好感度到现在还没提升上来,而乜泱是有名的暴脾气,他们师徒都惹不起,因而这事他们二人还是自行解决比较好。
风策正要开溜,迈出一步,被温别给伸手拉住了臂弯。
温别道:“既然无事,便多坐会儿。”
风策浑身一僵,侧头看向温别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好。”
乜泱见着温别竟执意如此,想着只能找师弟容嬴一起想办法解决,于是请求道:“师父,徒儿回师门一趟。”
温别问她,语气冷了几分:“回师门做什么?”
乜泱如实告知:“师父如此任性妄为,徒儿一人是劝不住的。”
风策是头一次听到徒弟教训师父,指责师父任性妄为的,而这事是因他而起,如此夹在中间令人尴尬,于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
温别并没有和乜泱吵闹,只是语气冷到极致,说了个“好”字。
随后,乜泱要离开,风策见着,想起乜泱所说她一人是劝不住,定是回师门叫人来,而十之八九就是喊温别另一个徒弟容嬴。
容嬴要难对付许多,如此一来不仅没把温别从雍都支走反倒是多了个看着他的人,实在是太不划算。
于是,风策将人喊住:“乜姑娘,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乜泱看向他,冷着脸说道:“什么误会?我可不想喊你师爹。”
乜泱头一次这样语气和风策说话,风策知晓她是真动了气,于是好言好语再解释一番:“我与你师父不过是演一场戏,目的是躲过家中长辈安排的婚事,也是想今后能够和心爱之人共白首。”
乜泱:“演戏?假戏真做了怎么办?和我师父共白首?”
风策:“乜姑娘若是担忧,我们可以签订协约。”
乜泱看了眼置气的温别,考虑了好一会儿,说道:“好。”
随即,乜泱从她的乾坤袋里掏出纸墨笔砚来,搁在桌上,握笔蘸了墨,却迟迟不落笔,直到笔尖墨水滴落在纸上,才抬头问向风策:“你说的这个协约,怎么写?”
“……”
风策只好自己动笔写协约。
协约第一条自然就是此次婚礼不做数,第二条便是双方在假扮夫妻时不能动心,第三条则是对方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
温别和风策按了手指印,签下字,乜泱满意了,将协约收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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