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烦,秋花月虽然不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但屈服于身份的悬殊,她不得不按照他的命令去做,否则高高在上的侯爷杀死她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她颤抖着手褪下半透的大袖外衫,露出白嫩光滑的手臂,随后双手仿佛有千斤重,想要解开胸口处的系带,却怎么都扯不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秋花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什么也顾不得,低着头眼泪水哗哗直流。
“求求侯爷,饶了奴婢吧。”
对于她的哭求,沈眠视而不见,冷漠的神情仿佛从不会为任何人动容。
今日的沈眠太过反常,秋花月身上的衣服虽说一看就贵重无比,并非她一个小舞姬能够轻易找得,但平日里她为讨自己欢心,也常常绞尽脑汁去寻些价值不菲的饰品来打扮,久而久之慕辙也见怪不怪,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沈眠居然会为了秋花月一件衣裳大动肝火,这是他猜不透的。
“沈侯……”
慕辙低声喊他,沈眠这才想起问上他一句:“她是你的女人?”
听罢慕辙一愣,随即摇摇头。
这一摇头,掐灭了秋花月最后一缕希望的明火,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讨好慕辙,本以为距离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有一步之遥,却没想到他压根儿没想过要她。
沈眠一听,扯出个没有温度的笑:“既然不是,那不更简单,不用脱了,直接拉出去处死吧。”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说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易,就连方才叫嚣着要杖杀虞苑苑的陈氏都忍不住打了个心里发毛,心里暗道,虽小小年纪,但杀性丝毫不比他父亲轻。回忆起三王五侯之乱时,丧命于沈氏父子之手的敌人不计其数,如今沈眠归来,秦苍注定要再起血雨腥风啊。
听到处死两个字,在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其他舞女更是被吓得不轻,更甚者手脚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打哆嗦,而秋花月早已腿一软再跪不住,跌坐地上痛哭流涕,她不明白为何一件衣裙竟会给自己引来杀生之祸。
等等,衣裙!
秋花月突然想起来这条裙子的来历,难怪方才虞苑苑路过她身旁时只是深深看了自己一眼,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原来真的有猫腻。
可这也是她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秋花月不得不赌一把,事到如今她也不再顾得上其他,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奴婢身上这套诃子裙并非奴婢所有,还请侯爷明鉴,饶奴婢一条生路。”边说边抽噎,没人落泪看着好不可怜。
终于听到了一句有用的话,沈眠继续问道:“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此时此刻,总不能说是自己从虞苑苑那儿抢来的,这样岂不是罪加一等,情急之下,秋花月张口就来:“回侯爷,是,是小虞!是她送给我的,我早该知道她不安好心……侯爷要怪就怪她,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完秋花月心里对虞苑苑默默,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多一罪少一罪又有何区别,索性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你死后逢年过节我一定多多给你烧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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