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轲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给妹妹挠痒痒。
他一直知道陈近生在找一个女人,一个现在可能已经子孙满堂的女人,或者早就剩下骨灰盒了,当年的人死的七七八八了,还怎么找。
听蔡鸣那小子的意思是,他家老板已经出现幻觉,还很肯定在碉楼里捣乱的人就是油画上的人。在生哥还没回国的时候他去过那座碉楼,油画上的女人风情万种,特别是那个小的,嫩是嫩了点,有些变态就好这口。
油画中人出来捣乱?这都什么时代的人了?一瞬间某些电影闪过大脑,什么幽魂、画什么皮的,这些都是元元一个人不敢看硬是拉着他看的,女鬼诱惑书生,妖精吃人心。
操!生哥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相信科学啊!
难道他还真的相信油画上的人会复活吗?就算活了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出来见人,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老祖宗?
阙轲还在神游,不知不觉在同一个地方他已经挠了十几分钟。
“哥哥?哥哥?老哥?”阙元元戳了戳男人的腰,无动于衷。
阙元元趴在她老哥腿上看书,后背的衣服全掀了起来,上面全是男人挠过的红痕,阙元元舒服的将整个身子都压在了自己老哥腿上,也不知道老哥在想什么,挠的位置都不挪一下,叫也不听,于是拔草一样揪了一把男人的腿毛。
被刺激到的男人突然啊了一声,一巴掌拍在阙元元屁股上,“谋害亲哥吗?”
“我看你动都不动一下,那里都被你挠破皮了,也不知道被哪个漂亮姐姐勾走了魂呀?”
阙轲看着妹妹后背上的红疹,挠过痒痒之后仔细的消了毒,涂上厚厚的一层药膏,阙元元就是只被伺候舒服的猫,薅舒服了后背的毛,四肢软绵绵的,眸子半合昏昏欲睡,本该在手上的书已经掉下沙发底了。
她哥才开口,“没有漂亮姐姐,只有漂亮妹妹。”
“陈近生那家伙被女鬼迷昏眼了,可能出现了幻觉。”
阙轲生长在华国,虽然后来被迫逃到国外,但比起在国外长大的陈近生,他对于华国人避讳的东西了解的更多,比如那些许久没人居住的老宅子,生人住进去多多少少都有点影响。
他之前去打探一番,陈近生的小姑确实好看,但对着落了灰的油画看女人就有些毛骨悚然的滋味,如果油画上的小姑娘还是现在的小姑娘,他阙轲就算绑也要把人给他好兄弟给绑来。
半梦半醒的阙元元嘀咕了句“女人的事当然还是得女人来解决。”
一下就点醒了还在钻牛角尖的男人。
阙轲心想:与其沉迷幻想不如给他来点实际的。
他拿起小扇子轻轻的在阙元元后背上扇风,直到药膏全被吸收了,伺候的很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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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陈近生还挺忙的。
忙着聊猫逗狗,没错就是聊猫逗狗。
他让空运过来的食材直接运到自己碉楼里,之前的食物都是交给餐厅大厨来做或者有时候周围的阿婆阿婶来帮衬做饭,虽然好意没有拒绝,可他吃不惯,剩下的菜全让他给塞冰箱里去了,结果上次就被不知名的小猫给偷吃了。
现在他又买了两个大冰箱全用来放食材。
陈近生一身居家服,硬朗的身材格外增添几分柔软,腰间的粉格子围裙却与男人格格不入,怎么看就怎么违和,这是阿婆阿婶做饭时多余带过来的。他端着两个大盘子站在两个大冰箱面前出神,意外觉得这两个冰箱像某种诱猫陷阱,陷阱装好了,就等着猫了。
薄唇勾了勾,笑着摇头,端着自己两盘蛋卷像只悠闲的豹子走出了厨房,蛋卷被煎的金灿灿的,也不知道蛋皮包裹着什么,整个都鼓鼓的,大瓷盘上还画上了好看的拉花,最大份的一盘被他摆在了一边,没有动。
自己吃的是另一盘,一时间碉楼里安静的只有刀叉声回响。
这几天陈近生都跟着村书记走访各家各户,特别还是那些有老人建在的。
一整天下来,该递的烟递完了,消息却没打听到多少。
战乱时期,大家都顾着逃命,谁还会去注意那时陈家小姐的去向。
听风就是雨:什么陈家小姐可能被敌军掳走了,陈家全家都搬到南洋了,陈家小姐嫁人了后来病死了......
侨乡姓陈的人家还真不少,光是翻阅蔡鸣递上来的资料就足以让他头疼,何况还要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陈近生回到碉楼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月亮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夜空中没有什么月光,眼前唯一的光亮是碉楼门口的小灯,他给自己点上的。
这似乎是华国人特有的习惯,只要还有人没回家,家里人就会在进门处点一盏小灯,他的父亲陈宗林就是这样,如今他也这样,留着那盏小灯照亮了石阶上的花岗岩,照亮没有月光的黑夜。
啪一声,厨房的吊灯亮起,餐桌上整整齐齐的,没有半点人动过的痕迹,陈近生做好的叁餐已经凉透了。
南方的秋天照样很多蚊子苍蝇,陈近生特意选了透明的纱网餐桌罩子,人不用掀起罩子就能将里面的食物看得一清二楚。
环视屋内一圈,整齐得不像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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