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入户。
陈江月已经看了一整天的电视,抱着被子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眼皮打架,但她还是想等陈近生洗完澡出来再睡。
听到开门声,陈江月连眼皮都支棱起来了,都怪今天的电视太好看了,转移了她注意力。
她看着男人走出来,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头发上的水珠滴落肩膀,穿过胸膛,往下,消失在了浴巾下面。
这么看,好像的确是他吃亏一点。陈江月摇了摇脑袋,想把脑海里的春宫图画甩出去,真的是活久见,这样的肉体也太棒了。
陈江月那双眼珠子就这么盯着他,他走到哪就盯到哪。
等他吹干头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顺势把被子往自己腿里夹了夹,问:
“大侄子,你是干什么的?”
陈近生直接解开浴巾,套了条平角底裤,腿部肌肉和他翘臀将底裤撑得满满当当,前裆兜着硕大一包,他看了眼床上的人,可惜已经合上眼了。
“开山凿石、苦力搬运、修电线、搓药丸...什么都干一点。”
床上的人已经意识模糊了,没听太明白,她以为自己还是在那个钱权就可以摆定一切的年代。
“今天那个男人没事吧?”困得她说话都拖腔带调。
陈近生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将她连人带被子卷起来抱在怀里,正想发作,又听到她说:
“他要是死了,我被抓进去你得来捞我。”
像只归巢的鸟儿,她还挺享受现在的拥抱,男人将她箍得紧紧的,很有安全感,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准备梦周公。
陈近生还以为她要关心那个男人,随即躺下,关灯,漆黑的夜里只有他的声音:“嗯,给小姑当一回猴子也不是事。”
他喉咙里还有阵阵低笑,像安眠曲一样。
陈江月听懂了——猴子捞月,带着困意,踢开了自己被子,手脚并用把一边被子盖在他身上,打了声哈欠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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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月以前也算是个夜间出行的动物,自从这种习惯被打破后,白天看电视看到眼发昏,晚上一觉睡到大天亮,睡眠习惯被掰到正轨了。
说要搬离碉楼,她最舍不得的就是那台大电视,不过陈近生说新家也有一台,这就放心了。
好像她也没有什么行李,贵重的东西她现在也拿不出来。
今天一早,快要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把陈近生拖到他房间的衣柜旁。
简单的梨花木衣柜,实际上她每次半透明状态,穿墙而过的时候都会掉到这个衣柜里,仅一墙之隔,后面就是碉楼的暗层,每次她醒来的时候都会在暗层里面。
她的东西都在里面,现在又不能穿墙,就拿不出来了。
陈近生把衣柜搬开,他敲了敲墙体,暂时还摸不透里面的机关,若是强行打开,恐怕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将他们当着山贼,直接活埋了。
“到时候找专业的人来看看,快去换衣服吧。”陈近生根据她的话,猜测或许她被困多年而不老的原因也在里面吧。
作为从小就被家人供着的富商小姐,陈江月很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自觉,对于穿的,她没有明确的要求,毕竟在碉楼里当野人当习惯了。
可是不得不夸奖一番陈近生的眼光。
一套鹅黄的连衣裙,发饰、耳饰、鞋子都是一整套的,她那个年代的洋货风格。
陈江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抿着唇想:时尚圈变化那么快,难到现在外面的女孩子还是这种风格吗?
她下楼的时候,看到他助理们的反应她还真有些不自在。
珍珠耳坠随着她下楼的动作跳动,她扎了一半的头发被鹅黄色的蝴蝶结固定在脑后,额前的小卷发被梳的卷翘,女孩娇俏。
猫跟配七分袖的蕾丝连衣裙,褶皱顺滑。
她从楼梯缓缓走下,一身西服的陈近生已经向她伸出了手。
一旁的叁个女助理互相交换了眼色:
【说是让我们来搬行李打扫卫生,原来是吃狗粮。】
【就是就是,老板这是玩民国风cosplay吗?】
【这位小姐活脱脱就是民国穿越过来的吧。】
【还好没推掉周六的活,竟然见到了老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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