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背很钝,砍不断整只手,当然他就是要这样玩,要是一下子就砍断了还有什么乐趣。
花衬衫调笑了一句:“尼滴粗重野点可以比生哥来做。”摆头示意让自己的人来砍。(这些粗重活怎么可以给生哥做)
他递了支烟给陈近生,不是特别贵的烟,只是抽习惯了懒得换,陈近生很自然的接过,花衬衫看在眼里点火点得更加殷勤。
火光照亮了两人的前额。
当年老头子的二奶将他卖到M国的器官黑市交易所,要不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现在估计被阉割的鸡鸡都不剩了,他回来之后见到陈近生的机会少之又少,听说他来了华国又激动又忐忑。
激动是能又见到自己的恩人,忐忑是害怕两个人陌生了,毕竟那么多年不见了,但他从心底就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大哥看待。
亲大哥都没那么亲。
看着他接过自己的烟,他就知道还是他的大哥。
“生哥,睇来其背后滴人唔简单啊,你惹作咩人?”他们找上那个白粉友的时候,尸体都在城中村里发烂发臭了,注射过量,死前僵硬的表情狰狞得像鬼一样。
陈近生冷冷的看着手臂被砍成一段段的皮卡男,皮肉之下已经粉碎性骨折,像个棉絮不均匀的破布偶,有骨头的地方肿起来,断了骨头的只有凹陷下去的皮肉。
他挑了下眉,烟雾从他嘴和鼻腔中泄出来,“大概就系比被一只恶鬼盯上了。”
爱哥心切的花衬衫已经撸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叼其老母,生哥系到时捉到个扑街冚家产一定要叫埋我,我峰仔叼死其!”
陈近生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系有消息就通知你。”他留了这句话就证明他们以后肯定还会有交集的,如果不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肯定以为他只是没有架子又随和的大哥。
他总是这样擅于去维持那种热血的兄弟情,在狠辣与随和中切换,言语表达之间又这么的自然亲切。
阿峰算是放了一百个心。
陈近生的白话介于五邑话和广府话之间,五邑话是跟了陈宗林之后学的,广府话是为了做生意更方便学的,两种话都会说但不经常说。
不过有时候陈江月在家里用五邑话嘀咕一些什么事情他就听不太懂,毕竟他和她的五邑话差了七十多年。
“得了,丢到垃圾场自己发烂发臭吧”,顺势的他将手里的烟头插进一坨烂肉样的男人眼睛上熄灭,阿峰也有样学样。
陈近生看着奄奄一息的皮卡男这口气出得七七八八了,他都不敢想如果陈江月不是生他气,就坐在他车里被这条狗开车撞过来会是什么结果。在猜不出这个背后黑手的同时,心里又多了一道顾虑。
一堆人从仓库里走出来,天边已经看到鱼肚白,阿峰看了看表,“生哥,一起饮早茶?”这个点去茶楼根本不用和阿公阿婆抢茶位。
陈近生就像对着自己单身狗好兄弟不经意的秀了下恩爱,“屋企仲有个,下次我请。”
“生哥好野喔,下次我要阿嫂请了唔要生哥请。”
陈近生曾经在很多流浪的小孩身上看过自己的身影,也包括眼前这位,他遇到了陈宗林,但是更多人并没有这么好运,他只是能帮就帮,后面的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郑峰是他看好的其中之一,显然他把家里的老头和老头的二奶解决后现在已经扶摇直上,借他在省会的势力陈近生会方便很多,手上也能做的干净。
陈近生想到自己又当又立的行为都觉得好笑。
他将那件运动外套重新穿上,准备走之前对郑峰说:“甘就等你阿嫂大个仔先。”(等她长大了再说)
剩下郑峰在原地摸不着头脑,佢阿嫂到底几多岁?又唔得要个比自己细的女仔埋单吧,好失风度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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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峰:系咪宜家d小草都好美味噶?
陈江月:系呀系呀,我食过七十年后个d~(?>?<)☆
陈近生:峰仔,你在内涵我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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