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哦。”
后院被那一层层通报搅得鸡犬不宁,似乎大难临头一般。
可不就是大难临头嘛,夫人又跑出去疯玩了,得了,这次肯定被将军捉到了,一群下人垂头看着那双绣着祥云暗纹的黑靴,缩头缩脑。
“夫人呢?”
“夫人......她......”
“知道了。”男人披着那身沉重的盔甲进了屋,嘴角带着早就习以为常的无奈与纵容。
他还未踏进后院就听到了那些人的着急,一身尿性他还不知道嘛,只是他不想去管他们,好比他从不约束她一样。
男人沐浴了一番,换了身干爽的锦袍,府医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这是在将军一进家门就开始准备的。
府医看着自家魁梧挺拔的将军,他里就恨铁不成钢,这一碗药下去,他依旧等不到夫人肚子里的喜事咯。
男人放下药碗大步走出房间,碗还未放平男人就跑了个没影,那个急切啊。
府医自己没眼看。
猎人终于在茶楼逮到了猎物。
今天将军夫人在茶楼聚众赌博,赌什么,就赌粮食!
大家只听说北方下来大将异常俊美,娶得竟然是个商女,就算南越民风奔放,当地的世家大族也想去杀杀将军夫人的威风,就好赌得她输光将军府的家财。
只是这商女太狡猾了,赌技好得让人看不出破绽,谁家输了几个粮仓的米,谁家又输了十几头牛......
男人在人堆中找到了她。
“咳咳。”
陈江月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腿就犯软,刚才还在硬气地讨价还价的人现在就成了软脚虾。
众目睽睽之下扑进了男人怀里,抱着她日思夜想的腰身,嗅着她男人的味道,这个腿软就不是刚刚的腿软了,她已经开始浑身软弱无力了,就像中毒一样,中了一种她夫君的毒。
“你回来啦。”那张小脸尽是媚笑,平日瞪他的那双眼睛迷成了月牙,小嘴上的口脂都在散发着讨好他的气息。
“嗯,回来了。”他的气息将她笼紧。
“刚才听见有人不服输?”男人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
得了,大家还想看着将军训人呢,结果人家护犊子都踩到他们脸上了。
“没有,绝对没有,俺愿赌服输,服服服。”南越的将军谁不服,蛮子烧杀抢掠的时候这位宛若天将一般逼退贼人,再者这几天又被他的夫人杀得片甲不留,必须服。
男人搂着她的肩头离开这里,陈江月回头给那些人暗示:明天继续啊,我还没过瘾。
别了别了。大家不约而同望着屋顶梁柱,好似没看见她的暗示一样。
回到将军府,院子里的仆人被赶了出来,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现在凤凰木下就是他们的地盘。
“就在这里。”
“真的要在这里?”
“嗯嗯。”
他的夫人总有异于常人的趣味。
他通常都会满足于这种非一般人承受得住的撩拨。
作乱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裤腿里,她指尖的清凉和他背脊上的火舌交融,异样萦绕在他胯下。腰带掉落在凤凰木下,那满地的凤凰花上,女人的轻纱尽落,男人的长袍铺在石桌,凤凰木在艳阳下伸展枝条,婆娑树影揭盖横陈玉体,天井的凉风吹过来,吹落枝头不争气的热烈红花,落在女人肩头,顺着胸前的玲珑曲线滑到阴阳交织处。
在盛暑中带着炙热进入彼此,同样是火烈的欲望,欲火燃烧的漩涡,可他们感受到的确实心底的清凉,舒舒爽爽,一解心口难耐。
顶胯撞击着他的小女人,就在这片荫翳之下,那朵孤独的凤凰花落在了他们交汇紧密之上,堪堪遮挡着这片风光,舔舐着腹部汗珠,在他们中间开出似火热情。
清风拂过汗湿的背脊,夏蝉紧抱枝干,树上树下都在叫着,盈盈绕绕,磨着人的耳朵,激荡起最原始的欲望。
.
整军出发之际。
“报~将军,我的粮草......”北边一直不拨款,粮草不足已经是他们最严重的问题了,但是今早他清点粮仓,粮草、腌制好的肉竟然堆得房梁那么高。
男人自己走进去看,行军月余的粮草竟然凭空出现。
“将军,是夫人,她不让老奴告诉你。”将军还没问,军师自己就承认了,邀功邀得不能太明显。
男人眺望那棵凤凰木顶,远处庭院那棵树也在看着他。
一切尽在不言中。
.
烛火打破了镜花水月,男人从军帐中醒来,头晕目眩之际他才想起军中断粮已经多日,他洗了把脸,水中倒影的男子疤痕横穿嘴唇,一副恶煞模样,浑身血腥。
梦中的美好烟消云散,他不愿看见现在这样的画面。
他挣扎着醒来。
他真的醒来了,就坐在床边,碉楼内暗层里这张宏大的拔步床边。
萤火虫从小窗飞进来,打扰了男人镜花水月中的美梦,将一层一层梦境打碎。
月亮还没出来。
人也还未等到。
夜间的啼哭是从这张床、这些木头中隐隐叫唤出来的,诡异悚然,床上的暗红像有生命的血迹一样,为他的孤寂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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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梦、
梦里很热闹,梦外......
出现第一世,应该离完结不远的,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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