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春悲秋的不止黛玉妹妹,还有她的大侄子。
陈江月用他两根手指比划,最后在地图上读出了:“东经112度,北纬22度。”
“你找到我啦~”
陈近生看到了那个交汇点,他真的在地图上找到了她,重复了一遍她的想法:“只要有过交集都会留下痕迹。”
陈江月对他保证,她不会不见的,“就算不见了,我会去找你的,无论你在哪里。”
陈近生不知道的是,最后真的是她找到了他。
“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油嘴滑舌?嗯?”
他又拨了一下身下的摇椅,带着她轻轻摇晃,享受着这份午后的清凉和陈江月带给他的甜蜜。
“以前?”陈江月回想了一下,玩会玩,但是她还是有底线的,“你吃醋了?”
陈近生有点傲娇的点了头。
“你多大,他们多大?干嘛和进了黄土的老头吃醋?”
“还他们呢?”
不得了了,说错话了!
“你说说以前都是怎么玩的?”
“就、就是......最守规矩的就是我了。”
“老老实招来!”
“哎呀~不准挠——哈哈哈——”
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午后,风声中带着拌嘴的吵闹,还是不妨碍那缱绻的秋风将楼下的荷叶吹得摇头晃脑,将妖娆的凤凰木吹得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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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江月做好一系列的出游攻略后,正当他们要向将军庙出发的时候,陈近生接到了司擎的电话。
陈江月连遮阳帽都戴好了,但他们改变了行程。
“那是谁?”陈江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陈近生重视的人她也会重视,但她知道陈近生作为陈宗林的养子能让他重视的人似乎少之又少。
她很好奇这个人。
陈近生解释给她听:“正确来说应该是父、父亲的朋友。”
陈宗林的称呼已经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不知是叫大舅哥好还是父亲好。
他轻咳了下掩饰当下的诡异:“司擎是华国军政界的人物,父亲以前托他找过你。”
陈江月了然,“现在是去和他吃饭吗?”
“嗯,他之前一直在国外,听说回来是治眼睛。他也很想认识你。”
“那他现在看得见了吗?”
“不知道。”
“他多大?”
“应该是七十多岁吧。”陈近生觉得好笑,把她头上那顶荷叶边的遮阳帽摘了下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陈江月满脸问号。
“像关心小辈的长辈,不过你就是长辈。”陈近生就是喜欢看她那副自称长辈的模样,和她这张娇嫩的小脸既违和又古怪。
他喜欢得紧!
“你别皮,那就快走吧。”陈江月心里还是着急的,冥冥中,去将军庙这件事越是被耽误了,她就觉得事情越是与她预想中的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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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刚才还好好的太阳,一下子就变了脸,乌云密布,雾霭沉沉,远处的山岗上已经闪起了雷电。
从碉楼到市区要上高速,有一段距离。
他们的车刚离开碉楼景区,另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从景区驶了出来。
司擎一回国并没有直接找陈近生,而是动用了司家的所有人脉去治眼睛,不就是为了刚才那一幕嘛。
“您刚才看见的那位就是陈近生,他身边的女孩听说是陈近生养父妹妹的后人,陈江月。”
司盛同样作为司家人,做事不会这样含糊其辞,但是以司家的实力,查出来的资料,确实就如同他见到的这样,很奇怪。
“听说?”司擎不太满意他的话,陈江月是陈老先生托他找到亲人,但是一个“后人”竟然也取了一样的名字。
司盛看着那样奇怪的资料,他也想过冒充的可能。
这种年代久远的寻亲太多戏剧性的东西会发生了。
司擎冷“哼”了一声。
“人就算找到了,但是我司擎的儿子没必要搭上自己后半辈子去陪一个小丫头,他值得更好的。”
他的儿子,自然要拥有他最好的资源。
在认真查过陈近生的资料后,司擎是怨恨韩琳的,怨恨她将陈近生流掉,意外得又让他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流浪唐人街。
陈近生本该可以在他的照耀下,成为军政界的一把手,甚至是更高的位置,而不是替陈宗林洗白黑色产业,更不是现在这样和一女子蜗居在碉楼里。
他又恨自己没有快点找到他。
“叁伯,那现在?”
“跟上去吧,务必比他们先到。”
即将与自己的儿子相认,而且还是没有被养歪的儿子,司擎脸上那种无以言表的喜悦,是司盛形容不出来的,更像是知道自己中了彩票却又不敢大肆宣扬的窃喜。
在司擎的车开出来后,还有一辆白色车从后面跟了出来。
韩琳没想到还能碰上这样的意外,脸色狰狞的伏在方向盘上,她说过,司擎敢回来那就是死的下场!
她恨那些让她变成韩芮的人。
她又时而分裂,她想放过陈近生的,那是她的孩子啊,为什么会这样这样。
她扯着自己的头发在车里不知所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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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林:我的出现,就是被你们用来尴尬的?(死亡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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