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低估那些贪玩的人,有些人就算玩也能玩出名堂。】
他当时就猜,陈老先生下一句肯定会讲到他的妹妹,毕竟一个孤寡老人是叁句都不离那些他挂念心头的人。
【想当年,那衰女呆刚学会开枪的时候闹得是有多疯,就差被误认为潜藏的反动分子。】
蔡鸣忆起,陈老先生嘴里的妹妹虽然听起来总是冥顽不灵、贪玩无度,但陈老先生又会用明贬暗褒的词去怀念她,就像现在,陈江月与陈宗林口中的陈江月重合:绵里藏针,出乎预料的心狠手辣,那张脸带着蛊惑人心的伪善。
如果这就是陈江月呢?
蔡鸣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瞳孔瞬间放大,怎么可能,现在可是讲法律讲科学的社会,这根本就是小学生都不相信的神话小说.
晚上,陈江月拖着冰冷的身体从冰室里出来,她手脚冰冷,可脸上却是一片不正常的潮红,呼吸间全是羸弱的热气。
陈江月知道自己病了。
她蹒跚走到平日里和陈近生睡的拔步床边,靠在床沿,隔着一层镂空雕花看向窗外,她才意识到,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月亮了。
曾经她是与月为伴的人,如今月亮都离了她。
她像个烂醉无处诉苦的痴人,嘴里舍不掉那个人的名字:
“我找不到你。”
“也叫不回你。”
她泄愤似的一拳打在床边的木雕上,“为什么找不到你!”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是你招惹我先的,死了就能不了了之吗?”
老旧的拔步床,破碎的雕花木刺扎进陈江月手里,血珠顺着手臂往下滴,还有她今天刚割破的掌心又开始渗血,血液流到红木床上。
她歇了一身疲惫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今夜月亮意外钻了出来。
莹莹白光照进室内,穿过镂空雕花,落在陈江月身上。
稀零飞蛾飞进来,带着一群闪着绿光的萤火虫缭绕在床沿,它们慢慢停靠在拔步床的红色纹路上,匍匐在陈江月的那摊血迹上。
红木拔步床在褪色,血迹在干涸,绿色萤火虫渐变成了红光,皎洁月光染上绯红,就连陈江月的脸都打上了红光。
像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为了等归来的新郎而累到在床边。
血色萤火虫汇聚,冰室里飘出一缕虚烟,有身影踏着血色红光纷然而至。
他头戴金冠,身穿红缨盔甲,肩系战袍,锦云黑靴落在繁花地砖上,挥洒间尽是古朽气息,比这碉楼的砖瓦还要久远和古朴。
红光很快弱了下来,那个身影匆忙扑到床沿,指腹碰着陈江月脸颊,血泪泣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荩臣招惹在先,也是近生执念不忘,对不起”
古老的戒言响绝耳边:
“强求的时候你会害死她。”
“放手的时候你依旧会害了她。”
“你们本就无缘无分,无论你做什么都是违背天道”
“轮回路上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吧。”
微弱的红光瞬间被打散,月下只剩床边人,流落两行清泪,嘴角边的呢喃浸泡在黑夜的苦涩。
如果碉楼有记忆,它一定记得,距离上次红光大震,已经过去了七十多年,那还是陈江月躲避鬼子的时候,拖着被老鼠夹咬紧的右腿、捂着中枪的腹部爬进碉楼,流着血在等死。
那晚月光亮洁混杂红色血腥,她等到了前来营救她的人,那个身影拖着披风从楼梯上缓缓走到她身边,他脚踩月光,抱起血淋淋的人消失在墙头,来到褪了色的拔步床边。
而远在天边,前线战场一声炮鸣,肢体飞溅,血肉模糊,碉楼窗边飘进一缕魂魄,那个红色身影为之一震。
他将人放在拔步床上,唇边在陈江月额头上落下个血印,泫然欲泣:
“对不起,再等等我好吗?”
红色身影消失,拔步床又恢复了诡异的血红。
可惜碉楼没有记忆,陈江月并不知道这段鬼怪神力源自何处——
末尾熟悉的台词照应64盲降那章
大家记得拔步床的初次描写吗,66章.
在我无比焦虑的日子里:
去了几天工地,准备进叁江源的装备和钱钱,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计划被叫停。恰巧我经过中高风险地区,还被隔离了,但好在核酸检查是阴性(这篇文字我也消过毒了,大家放心看)
焦虑得每天在啃手指(自我嫌弃tui)
出来后才被告知,我的无人机被新闻中心的一个部长摔坏了,那个人只说了句对不起,我做好撕破脸的准备要他赔钱,结果人家轻飘飘一句:公事公办,你找学校赔钱。(不愧是优秀干部优秀学生,表扬)
首-发:sanyeshuwu.com (po1⒏ υip)
可他执行“公务”的时候并没有将我的无人机登记上去。
每个消失的背后都有一段矫情史,今晚就把刘海剪短,刘海触眉,眉毛倒生长,人就容易倒霉(眉)~害
某作者:可能受情绪影响,写得有点矫情
阙元元:大哥都死了,矫情一下怎么了!(啪)',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