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冷哼了声,鄙夷道,“还请张大人明日早朝的时候也能挺直脊背将这番话对皇上说,顺便,让文武百官看看张大人对朝廷的忠心。”二皇子翻开折子上写的罪名,一条一条只给张大人看,翻下来,二皇子犯的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张兆志心中不痛快,碍于对方是二皇子殿下不好多说,和旁边的覃塘小声抱怨,“之前还以为你是个正直的,如今看来不过也是害怕麻烦的主,这件事你倒好,一点也没讨嫌。”
覃塘挑了挑眉,视线转到五皇子身上,他得罪二皇子的地方可不是一星半点,明日就是了断的时候了,二皇子不定罪,他将来日子不好过,不过其中的事情不便和张兆志说,眉色正然道,“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即可,至于事情真相如何,皇上自有公断。”
文家那几位爷都不是好对付的,五皇子和二皇子联手不见得可以赢过文家那几位,尤其二皇子还犯了事,文家定然不会轻易接过这件事情的,五皇子的事情明日就要上早朝揭开事情的真相,真相如何,二皇子和齐家只怕都忘记还有至关重要的一个人了,二皇子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文家自然也能将黑的说成更黑,皇上心中早就有了主意了。
傍晚的时候,覃塘来了文家,得知文家大少夫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心里为文博武高兴,和文博文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他嘴角噙着的笑没有垮下来过,可想而知,两位小少爷和小姐的到来对文家来说是多么喜庆的事,和文博文说了五皇子的意思,等着看文博文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你按着规矩来就是了,明天五皇子拿出证据的时候你什么也不说,张大人那人脑子灵光,他心里比你更心虚,一定会帮你的。”齐氏是时候醒过来了,今日府里有喜事,齐氏醒过来无可厚非,明天的事情逆转全在齐氏身上,齐家不会让齐氏和二皇子接触,可不碍齐氏知晓二皇子犯下的事,哪怕真的和二皇子无关,齐氏身子好了,一切和二皇子都脱不了干系了。
本来,文博文不想将齐氏牵扯其中,可五皇子出马,文博文也没有法子了,朝覃塘道,“你先回去吧,孩子洗三的时候过来喝酒。”文战嵩和文博武不在,三个孩子的洗三也是要办的,何况,好几家走得近的人家必须要请,太子妃估计也是要来来的。
沈月浅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生完孩子沈月浅就昏睡到现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沈月浅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肚子,感觉勒得难受,张口叫了声趴在旁边睡过去的周氏。
周氏抬眸,见沈月浅睁了眼,喜不自胜,“阿浅,你醒了,我让给你端汤去。”沈月浅生完孩子后一直没有吃过东西,周氏去帘子边吩咐了一声,很快,玲珑就端着吃的进屋了,面露喜色,“大少夫人醒了?”
沈月浅左右望了两眼,周氏明白过来,好笑地解释道,“孩子被奶娘抱出去吃奶了,你刚醒,先吃点东西,奶娘喂好了孩子会抱过来的。”想到沈月浅不知道三个孩子的情况,玲珑给沈月浅喂汤,周氏说了孩子的情况,“两位哥哥在前边,姐儿定是个有福气的,听亲家说你和博武早就给孩子起好小名了,我们就叫大的荔枝,二哥苹果,三姐儿葡萄,你觉得如何?”
生下来就让龚大夫看过,三个孩子在沈月浅肚子里不争抢,体重都差不多,就是产婆心里都觉得好奇,说有的人家哪怕是双生子都有体重相差很大的,有的生下来重,有的生下来轻,轻的自然是不好养活的。
沈月浅脸上尽是满足的笑,问起宁氏来,“我婆婆可看见孩子了?”自古都是重男轻女的,宁氏为文家生了两个儿子,想来也是更看重孙子的,沈月浅想知道宁氏高兴与否。
周氏满意地笑了笑,“你婆婆心里高兴着呢,抱着小葡萄舍不得放,说她生了两个儿子,难得有个孙女,心里不是一般的高兴。”就是周氏心中没料到宁氏竟然喜欢女孩多过男孩,不过也有可能是沈月浅一下生了两个男孩的缘故,追根究底,周氏看宁氏抱着小葡萄舍不得放,心里别提多高兴,说明宁氏是个开明的,沈月浅日子要好过许多。
沈月浅动了动身子,肚子紧得难受,伸手要探,周氏察觉到她的动作,拦住她,“你别动,肚子现在不舒服,过两日就好了,娘也是为了你好。”生了孩子要恢复身材极为困难,沈月浅和文博武正是年轻的时候,她当然希望沈月浅一直漂漂亮亮的,沈月浅昏睡过去的时候,周氏就和玲珑拿着之前就准备的布带细细缠她的肚子,过两日,等肚子适应了就要将其重新束得更紧些才行。
沈月浅不明所以,周氏明白过来,她生小七的时候没有用布带,一是生孩子出了事,她没有多少心思,再者沈怀渊已经死了,她多少有点倦怠了,长得再好看,身材维持得再好都没有了欣赏的那个人了,出月子后,她身材恢复得快,大半是因为操劳的原因,沈月浅省事,她在院子里安心带小七,可心里的烦心事没有少过,光是想着二房的处境,她就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之后沈府出了事,二房分家后她心中提着的气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了,有的事情,周氏不便和沈月浅多说,毕竟关系到夫妻两间的私事,“娘不会害你的,娘之前没有用也是你爹不在了,娘多少有些放弃了,你不一样,等博武回来,看你漂漂亮亮的才好呢。”
沈月浅隐隐明白周氏话里的意思了,面上一羞,还好,奶娘抱着三个进屋了,奶娘是文博武早就找好了的,沈月浅心中没有好操心的地方,周氏细细观察过奶娘,几位奶娘动作利落,一看就是带过孩子的,和鲁妈妈三人不相上下,周氏面露满意,起身抱过一个孩子,三个孩子手上系着绳子,荔枝的是红色,苹果的是绿色,葡萄的是紫色,三个孩子裹在襁褓里,不看手上的绳子分不出大小,周氏抱着苹果,稳稳坐下,教沈月浅抱小孩子的技巧,“孩子小,抱的时候手尽量不要晃动,孩子脑子没有发育,手晃动的话容易混乱里边的神经……”周氏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沈月浅侧耳听着,手里抱着葡萄,脸上还有隐隐的红色,说实话,刚生下来的孩子真的很丑,不过不至于让她讨厌,门口传来小七的喊声,周氏哭笑不得,“他年纪大了不好意思进屋,奶娘抱着三个孩子出去的时候他见着后就别开脸,竟是嫌弃荔枝三兄妹长得丑,现在估计是后悔了,怕是小刀和他说了什么。”
沈月浅不乐意了,嗔怪道,“他生下来的时候更丑呢,丑得我都不好意思说还有资格嫌弃荔枝长得丑了。”噘着嘴,明显不高兴了。
玲珑收拾盘子出去了,小气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双眼泛着晶亮的光,“荔枝和苹果睡了吗?要不要抱出来?”其实,小七没有仔细看过三个孩子的长相,奶娘抱出来的时候他看过一眼,太丑了,明明姐姐姐夫长得不差,三位侄子怎么长得这么丑?问小刀才明白过来,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是丑的,等渐渐长大了才会漂亮,还说他嫌弃人家长得丑,等三个孩子长大了一定会因为这件事不高兴的,故而才回来,想和三个孩子亲近亲近。
玲珑好笑,“外边风大,三位小主子还吹不得风,小七少爷想要过来看三位小主子的话明日再说吧。”
小七面露遗憾,嘟了嘟嘴,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转身牵着小刀的手,“那我们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早点过来吧。”走了几步,转身朝玲珑道,“跟娘和姐姐说,我明天很早就会过来的看小侄子的。”
听到小七说的话,屋里的周氏和沈月浅对视一笑,“他估计是想明白了,自己家的就是丑也不能嫌弃,何况,荔枝三人比小七刚生下来的时候可好看多了。”
沈月浅愉悦得点了点头,她看着三个孩子也比当时小七要好看得多,听周氏又道,“你爹长得不差,你和小七自然不会丑到哪儿去,可是你爹比起博武,公正来说,确实博武长相更出众,三个孩子比小七长得好看也是自然。”
刚生下来的孩子看不出眉眼像谁,不过嘴巴像文博武是能看出来的,周氏细细比较了一番,三个孩子长大了肯定生得好看,小七之后肯定是要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胞胎来了~元宵发红包,多少看情况~
☆、第111章 111 孩子洗三
翌日的朝堂波涛汹涌,五皇子信誓旦旦证明二皇子是清白的,二皇子一行人咬着张兆志和文家的关系不放,弹劾张兆志与文博文沆瀣一气,构陷皇子,张兆志脸色铁青,对方来事凶猛根本插不进去话,待大殿中安静下来他可以说话的时候,好似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张兆志张了张嘴,在众多目光中,最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微臣在刑部,办事虽说不上十全十美,可一直以来,微臣从来都是看证据抓人,齐家的事情上微臣更是如此,微臣和五皇子协同查案,事情诡异到微臣心惊的地步,好似一切证据都被销毁了似的,昨晚,微臣担心真的污蔑了二皇子,寝食难安,专程去大将军府问文二夫人身子骨可好了……”
一口气说完,张兆志呼出一口气,而以为相安无事的二皇子,面容冷峻,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初为了掩人耳目,齐家所有的铺子都是过到齐氏手里了,之前不是齐氏生病,所有铺子庄子没了中间的联络人也不会被文家抓到小辫子,二皇子和齐氏不熟,然而,若文家有意往他身上泼脏水的话,齐氏生病就是个幌子了,不过是等他跳坑的圈套而已。
二皇子后背浸出了薄薄冷汗,打趁机打断张兆志的话道,“父皇,儿臣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和您说……”齐氏是齐家人不假,可更重要的身份是文家二夫人,这层关系在,文家想要往他身上扣顶犯罪的帽子,他决计不会让文家得逞。
张兆志声音不疾不徐道,“还请皇上听完微臣接下来要说的话再让二皇子开口不迟。”
张兆志不傻,哪会看不出二皇子要拦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自然不希望二皇子得逞,口若悬河将齐氏的口供说了,满堂震惊,就连五皇子都忘记要说什么了,他问过二皇子齐氏的事情,以为后顾无忧了,没想着闹出这种事情,目光森然地看向二皇子,后者也知晓凶多吉少了,常年平静的脸竟然显现出一抹慌张来,张兆志说完这些,脸上尽是汗水,“皇上若是觉得微臣所言有虚,可以让文二夫人进宫证实微臣的话。”
张兆志无比感激文家,若没有文家帮忙,齐氏肯定不会说实话,虽然,昨晚不是他主动找上文家的,而是文博文给了覃塘消息,让他去一趟文家,之后才从齐氏嘴里听来一些话,他不敢往深处想,齐氏面容憔悴,说话的时候神情木然,眼神没有焦距,身在朝堂,张兆志明白一个道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越是糊涂,命越长,故而,他不去追究齐氏为何会是那样的反应,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就行了,故而,他挺直了脊背,自认为手里的证据是天衣无缝的事实,目光庄重而肃穆,众人若有所思。
皇上的眼神一一扫过二皇子五皇子,面上没有多少表情,二皇子面上维持的镇定在皇上的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崩溃下去,冷峻的脸庞渐渐出现一丝裂痕,“众位爱卿怎么看?”
齐氏是齐家人,有了她的证词,其中的事情就是真的冤枉了二皇子也没有办法了,二皇子明白,五皇子也明白,五皇子顿了顿,不再开口说话,张兆志乘胜追击,“微臣以为覃将军说得正确,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张兆志要是看不出皇上的心思枉在朝堂混了这么多年,皇上为了太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能要他杀了其他几位皇子皇上手里舍不得,可如果几位皇子自己不中用犯了事,皇上是乐得高兴的。
张兆志的话说完,有其他朝臣附和,且附和的大臣在朝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位子,就是二皇子岳家在内阁为官都没了话说,二皇子的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不过仍然有二皇子年轻不懂事想要让皇上放他一马的,也就一两人,根本不能左右皇上的决断。
皇上的视线悠悠然转到太子身上,见他面上并无多大欢喜,也没有多大的沉重,心里露出几分满意来,太子愈发沉得住气,将来的朝堂风云变幻,愈发稳重当然是件好事,不过面上却不表现出多大的欢喜,“他毕竟是朕的儿子,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二皇子犯了大忌,终生□□宫中,一辈子不得自由,如何?”
张兆志心里自然是高兴的,本以为皇上会让二皇子去封地一辈子不得回京,没想到结果竟是囚禁一生,这样的话,二皇子就再也掀不起风浪了,不过仍然有反对的,皇子被囚禁一生除非是犯了谋逆的大罪,众位大臣都以为皇上会让二皇子去封地,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二皇子松了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宫中更好,这几日的观察来看,五皇子对那个位子也是垂涎三尺的,他在宫里,五皇子一定会想法子接应他的,不怕没有翻身的机会。
皇上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冷冷一笑,他既然决定囚禁他一辈子,断然不会让他和外边有所接触,宫中囚禁人的地方多,有些地方,谁都不清楚在哪儿,二皇子只怕是异想天开了。
二皇子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朝堂看似平静了许多,实则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晓,朝堂还有不平静的时候,当年,沈怀渊和武定将军府,大理寺少卿一起为皇上办事回来途中出了意外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事情貌似和文家没有关系,可文家和沈家联姻,论起来,死去的辰屏侯是文博武的岳父,其中牵扯更深了,何况,文家大少夫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更是奠定了在文家的位子,沈怀渊的死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呢,以及这些时候文战嵩失踪一直没有消息,近日的朝堂处处透着危险。
张兆志稳保住了自己的位子和命,心中欢喜不已,下朝后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喝酒,要上前拉覃塘,不过被后者拒绝了,张兆志讨了没趣也不觉得被扫了脸面,走的时候嘴里仍然乐呵呵的,不过在对着五皇子阴晴不定的脸色时,张兆志心中略有惶恐,这件事后,他必须要依附太子殿下了,文家和太子殿下是一边的,他没有办法两边都不沾身,细细琢磨一番又释然了,有的时候,顺流而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心中稍微的不乐意也没有了,相反,为自己找到了强大的靠山而高兴不已。
二皇子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府上的二皇子妃跟着去伺候二皇子了,一众女眷全部入了狱,到下午的时候,二皇子好似在京中消失了似的!二皇子府也空空如也,没有人知道二皇子和二皇子妃去哪儿了,带着二皇子身边一直追随的那位宫人也没了踪迹,文博文派人打听二皇子身边的人,文全回来的时候紧锁着眉头,“二少爷,人不在,好似凭空消失了似的。”
往回二皇子殿下入宫他也一直跟着,今日却是没有看到踪影,人不在了,以后只怕要出乱子了,文全思索片刻,张口道,“要不要奴才派人守着五皇子府?”
文博文淡淡的瞥他一眼,声音温和如常,“也行,顺便去告诉五皇子,经过二皇子的事情后我们下一个就要对付五皇子了。”孩子洗三的帖子已经发出去了,文博文琢磨着男客一边要如何请客,文战嵩不在,自然不能怠慢了贵客,“你给周家大少爷去封信,让他明日早些时候来。”
文全抽了抽嘴角,文博文说话声音温煦,,可说法的方式和文博武像极了,文全觉着,若是文博武听着他的意思,定然会轻描淡写地说“告诉五皇子我们要收拾他了也好,提前报信,他会感激你的。”
文博武不在,文全觉得两人行事愈发像了,文全称是退下了,文博文给江南去了封信,文博武给沈月浅的信没有报喜不报忧,文战嵩虽然救出来了,文博武也受了伤,还有江南,并没有想象中的平静,满月前回来多半是安慰沈月浅的,文博文将京中局势说了,顺便让文战嵩去查查武定将军府在京外的实力,两府对峙的情形已经十分明显了,可是依然查不到武定将军府存着什么阴谋,就连府里的账本都没有问题,文博文对武定将军府也没了法子。
杜老将军年轻时战功显赫,他不过试探一番武定将军府,差点被武定将军府的人杀个片甲不留,武定将军府收集了朝中官员的情报,对官员府上的事情知道得十分详细,这点,如果不是多年的谋划是办不到的,文博文目前想要查清楚杜家到底用什么法子查清楚的那些事,各个府里都安插了眼线是如何做到滴水不漏的。
文博文写的信交代地仔细,之前冒充文博武给沈月浅写信的人是谁也没找到,不过关于有人冒充文博武字迹的事情暗地里已经传开了,不怕将来有人拿这件事给文博武使绊子。
沈文博文将洗三的事情整理清楚了,翻起了大理寺关于当年沈怀渊之死的记载,明明和武定将军府有关,而查出来的什么都没有,大理寺的记载上轻轻带了过去,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其中一件事倒是让文博文好奇起来,事情发生的时候,廖凡夫在,谢长安和杜仲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谢长安是大理寺少卿,不该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了才是,文博文想不明白,让文艺进屋,“你去一趟大理寺,问问这些卷宗是谁写的。”
文艺会意,应下退了出去,文博文一字一字看着,杜仲为人谨慎,其中发生的事情估计是早就交代好的,乍一看卷宗上没有纰漏,然而,看得遍数多了,还是能发现其中的问题,很多细节都没有交代清楚,就算是意外身亡,卷宗上对当时在场的人的叙述也应该是仔细的才是,而如今看来,分明不是这样的结果,谢长安人在大理寺,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完全不应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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