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哈维尔见到的人就是杜宇，除非芝加哥还有另一位和杜宇有着同样能力的亚洲人，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她的怀疑是正确的，而哥哥刚好又在警局工作，那么她可以猜到他们是在怎样的情景下相遇的。

杜若的问题让哈维尔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慢慢地咀嚼着嘴里的肉，好给自己多一点思考的时间。

究竟是说出事实还是编一个谎言？他害怕会损坏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但既然下定决心要改头换面，就应该有直面过去的勇气。

最后，哈维尔决定坦诚相见，把被杜宇逮捕当晚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杜若。

听完故事的杜若收敛起目瞪口呆的表情，她注意到手里咬了半口的塔可饼已经被她捏在手里好几分钟了，夹在饼里的牛舌有好几块都掉在了桌子上。

“你这个表情的意思，是不相信我真的遇到了一个会操纵火的男孩和一匹全身燃烧着火焰的白马，还是不相信我会干出盗窃那样的事情呢？”哈维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那你记恨他吗？”

“啊？”杜若的问题让哈维尔有些意外，“我觉得不会吧……当时只感觉到惊讶和害怕，如果是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你还能有其他的感觉吗？不过事后回想起来，不禁对他有些崇拜，他的能力实在是太酷了，不是吗？”

从哈维尔兴奋的语气和真挚的眼神里，可以判断出这确实是他的真实感受，“我倒要感谢他。在马蹄踢到我身上的那一刻，我彻底断掉了再犯罪的念头。”

哈维尔诚实的回答反倒让杜若安心不少，至少哥哥没有结下一个仇人，而是帮助一个迷途的年轻人走上了正轨，还获得了一名崇拜者。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最近遇到的每件难以解释的怪事都和亚洲人有关。说不定你也有什么特异功能呢。”

哈维尔一定想不到他无心开的玩笑真的说中了事实。

第37章 实验 THE EXPERIMENT （6）

杜若不敢直视哈维尔，怕他看出自己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流露出的不自然的表情。她把最后一口玉米饼塞进嘴里，牛舌的香味还留存于口齿之间。

用完餐的两人把屋顶收拾干净之后回到了修理厂内，发现已经空无一人了，但室内依旧灯火通明，音乐也还在继续播放。

哈维尔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便利贴，上面是弗兰克的字迹，写着：嘿，小伙子，我们今晚收工了，为了不打扰你们，我们就不打招呼先离开了，一会儿记得把灯关掉，把门锁上，祝你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