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口。

“根据实验中心的建筑图纸来看……可能只有通过实验室里的通风管道。”

从杜衡的语气就能听出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不是一个很靠谱的逃跑方案，但除此之外，他也提供不出其他的方案了。

没有其他选择的吴笛只有先把实验室的门锁上，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然后跑到通风口下方，踩在两只箱子上，拨出螺丝刀，迅速取下安装在通风口上的网格，在她身后是安东用蛮力踹门的声音。

吴笛纤细的身躯使她顺利钻进了通风管道。

管道里面布满了灰尘，吴笛感觉到皮肤发痒，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象有虫子爬过自己皮肤的画面。她再次戴上口罩，但吸入了灰尘的她还是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保佑你。”吴笛的耳机里同时传来杜克和杜衡对她打喷嚏的回应。

“通风管道通向哪里？”吴笛吸了吸鼻子问道。

“每一个元素的实验室都是独立的，所以最远可能也只能通向实验室外的走廊。但是那里已经有人了。”杜衡解释道。

“所以？”杜宇抢先问道。

“那么就只有通过通风管道爬到楼顶了。”杜衡回答。

“然后呢？”往前爬了一段后，通风管道来了个九十度转向，变为垂直通行。

吴笛看到有把手镶嵌在通风管道的内壁，她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光往上方照去，但望不到顶。

“还有其他方法上去吗？”

“有电梯通往楼顶。”

“你怎么确定他们不会坐电梯先于我一步到达，然后在外面守株待兔呢？”

“电梯已经被我锁死了。”杜衡略显自豪地说着。

听到杜衡的回答，吴笛又有了一些信心。她脱掉碍事的白大褂，准备开始往上爬，但她发现左右的裤子口袋已经分别装了水之象和木之象的收纳器，没有多余的地方留给火之象的收纳器了，于是她只好捡回白大褂，把火之象的收纳器用白大褂捆在腰间。

她摘掉口罩，嘴里咬着手机当作光源，身手矫捷地往上爬去。

攀爬近二十米的高度虽然不算太累，但这一过程对吴笛来说仍不免觉得漫长，爬到后来，她已经被灰尘呛得难以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