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有可能吗？”在做出这一决定前，他没多大自信地询问杜宇。

“你值得被给予第二次机会。”这是杜宇给他的回答。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杜宇和吴笛正在和外公外婆视频通话，杜克经过时，站在他们后面跟外公外婆问了声好，然后走进卫生间拿起电动牙刷，挤了牙膏后，回到客厅，坐在电视机前的地毯上，一边刷牙一边看着春节联欢晚会。

杜衡的数落声又响了起来：“牙膏别掉地毯上了，你就不能刷完牙再看吗？”

杜克又翻了个白眼，嘴里含着牙膏的泡沫，口齿不清地说：“这个小品挺好笑的，我不想错过。你就让我看吧，我都已经几年没有看过春晚了，突然觉得很怀念。”

杜衡刚想再说些什么，但杜若把他叫到了一边，然后把收纳器递到了他手里。

“你不打算带回去了？”杜衡不解地问道。

“我当然想带回去，但是我马上就升高三了，没有多少机会能把比利放出来，总是让它闷在收纳器里我也不忍心。而且它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就让它回家吧。”

杜衡点点头，收下收纳器，决定帮杜若完成这个心愿。

在爷爷的张罗下，一家人坐上了饭桌，团年饭热闹的氛围充盈着林肯公园的这间公寓，墙上照片里的杜诚和许倩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笑容里流露出一股暖意。

——

【三日后下午1:00，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

暑假再见。这是哥哥们和杜若告别时的最后一句话，也算是一个再次相见的承诺。

没有过多分离时的伤感，只有简单的道别，杜若便带着爷爷杜志明上了飞机。

在帮爷爷找到他在商务舱的座位后，杜若自己一个人走到了经济舱靠后的座位上。

临近起飞时，见旁边的座位没有其他乘客，她放松地伸长双腿，舒展着身子，然后挪到了窗边的位置。

波音787终于开始在跑道上滑行，这是一个能见度很好的晴天，杜若不想错过机会看这个城市最后一眼，至少是这趟旅途的最后一眼。

靠在窗边的她看着飞机飞离跑道，有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里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