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因为这样,那名左膀右臂被人借机报复,给一铁棍砸破头,砸得归了西。那人老家有妻儿,妻子得知丈夫意外离世,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家里老人年岁高,身体都有些病,贺北衍倒也不是真狠心的人,于是将下属妻子好好安葬,同时给了两老一大笔钱,够两人度过往后余生。
在贺北衍离开的时候,本来准备送去给人领,养的徐择突然跑了出来,徐择当时年龄小,对于父亲母亲的离开,他其实没有多少感觉,周围人好像都很伤心,反而是他整个人冷冷的,游离在悲伤外。
他还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知道自己父亲在帮贺北衍做事,他想去见父亲,看到贺北衍坐车离开,他追了上去。
哪怕中间因为追不上,而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摔了好几次,他爬起来不哭也不闹,继续追着汽车跑。
跑了许久,汽车总算停了下来。
徐择冲过去,手掌都是擦破的血,裤子也摔破了,可当车窗摇下来,他露出笑脸对贺北衍笑得天真灿烂。
当时就是因为那一个笑容,很久没有在身边人脸上看到的天真无邪的笑容,在那瞬间,贺北衍心中竟有种奇怪的被触动到,他让徐择上了车。
随着徐择的慢慢长大,了解了当年他父亲的死亡原因,还有他母亲伤心过度离世的缘由,徐择对贺北衍的态度越来越冷。在他眼里贺北衍就是让他家破人亡成为孤儿的罪魁祸首。
再之后,一件两个人谁也没料到的事发生了,徐择意外睡到了贺北衍身边。
那件事过后,贺北衍没有对徐择道过歉,在他看来他养了徐择这么久,这人不是他儿子,他给他别人艳羡的生活,徐择应该付出一点东西。
徐择仰头盯着咫尺间的贺北衍,他抿着的嘴唇微微开启,或许是因为坐着的姿势,导致徐择整个人气势显得相当弱,斜长魅人的狐狸眼里闪烁着的光,让贺北衍微微凝目。
贺北衍以为徐择起码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向他服个軟,但随后徐择出口的话让贺北衍知道他想错了,徐择就是打定主意想和他对着干。
“如果我说我来这里只是因为头不舒服疼的厉害,想找个技术好点的人给按藦一下,你信吗?”要是徐择只说前面两句,或许贺北衍会信。
但他偏偏加了后一句,这个会所贺北衍虽然不常来,可清楚里面什么情况,再加上早晨那会他就叮嘱过徐择不舒服联系家庭医生来看,身体不舒服找医生,来这样的地方找人按藦,贺北衍显然不可能相信。
贺北衍指尖沿着徐择突起的喉结往下,划过弧度精致的锁骨,又继续往下移了点距离,然后停了下来。
停下的位置上不是瓷白的皮肤,而是泛着点红,这点红痕是贺北衍昨晚用嘴唇啜出来的。
一片白里点缀几点红,跟寒冬腊月枝头盛放的腊梅般惑人。
贺北衍目光由上而下地俯视坐在沙发上的徐择,这种绝对的控制让贺北衍心头刚刚升起来的那点不愉得到些缓解,可是还不够,他清楚还远远不够。
“这里的痕迹我想过两天就会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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