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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端居然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他浅浅一笑,样子并不好看:我身子不好,先前怀孕的时候,大夫说我保不住这个孩子,我执意要保,最终还是没了,当时伤了身子,之后便出血不止,养了这些日子,我让大夫看过,我没多久好活了,可我实在有些不甘心,我这一生,自问从未想过害人,可老天不公,我偷偷藏着这孩子,他还是没了。

张雄却听着这话咬牙:你的孩子没了!却要我兄弟的命来偿吗?

陵端看着张雄,眼神蓦地冷下去:为何不能?我知道我的孩子生不下来,我心中有数,我认命,但若没有那姓张的一番言语!他不会死的这么污秽!他不会死的这么理所当然!不会让所有人觉得!他没了,才是最好的!

这一声声一句句,听着竟然有些心惊。

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饱含了他太多期待,而张昊一句话,他连悼念他也不能够,他没了,就是活该,就是最好的结果。

这对一个即将要做阿么的人来说,太残忍了。

陵端咽不下这口气他声嘶力竭的:我都要死了!我都要死了,我就是要杀了他泄愤!怎么了?怎么了!

张雄不曾看到一个人这样,即便是他,如今也有些质问不出来。

沈北看着他淡淡的:所以你买凶,不是为了隐藏自己,你本来就要死了,如果只有你一个人,你根本,没有想隐瞒,你是不想让陵柒,有个买凶杀人的哥哥。

甚至如果这件事情没有被发现,陵端的死,还能有更大的作用。

陵端的死,到底是冤枉的,到时候,他死前再让萧长平多多照顾陵柒,只要陵柒够安分,他这辈子,在平西王府便都有了保障。

他这一切,没有为他自己,只是为了还要活下去的陵柒,与那个已经没了的孩子。

陵端看着沈北收起方才的歇斯底里,缓缓呼出一口气来:此事本就与他无关,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买凶是我做的,想杀人的念头是我有的,与他无关。

沈北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话了。

陵端承认的如此之快,显然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此事不用辩驳,他也压根没想着能辩驳过去,既然红卯能找上他,那边查的自然是差不多了,从他买凶的时候,他就有自己会偿命的心理准备了。

他没有害怕,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他很平静。

京兆尹看着事情的发展,听着陵端的话,沉默了良久才道:王爷,下官要判了。

萧长平沉声道:判吧。

顿了顿,他看着陵端:陵柒之事,他若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平西王府,有他落脚之地。

陵端颔首,真心道:多谢王爷。

他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萧长平。

沈北看着他的眼神,眼睛蓦地眯了一眯,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陵端很平静,这一眼,却看的很汹涌,他看萧长平,像是要把萧长平的样子,印在心里。

一个人若不是真心爱一个人,他为何要心甘情愿的替那人生孩子,还会拼命保全孩子,甚至,在孩子没了之后,为了孩子,再担上血债?

沈北看着他,突然问了一句:你后悔吗?

第128章 湘君宴(一更)

这话问的,萧长平下意识看了一眼沈北,不见他脸上有什么同情,只是仿佛真的想知道答案。

陵端一直看着萧长平,如何注意不到萧长平看沈北的那一眼,他苦笑一声,到了嘴边的话,却不想说了。

陵端他缓缓阖眼,最终在京兆尹的判决中,表情化为平静。

此事到此,水落石出,尘埃落定。

张雄之前愤怒非常,要杀了沈北,如今,反倒是因为沈北,找出了真凶,京兆尹的判决一下来,张雄整个人站在原地,先前那些愤怒的情绪,也缓缓变成了哀伤。

除了哀伤,好似也没有什么其他情绪。

他面对沈北说不出一句多谢,这件事情耽搁了许久,从一开始到如今,外头的人换了一茬,但还在看着,一个个看着沈北从里头出来,张雄也从里头出来。

主要注意力还是在张雄身上,这位敲鸣冤鼓的人,所有人还是相信,他口里说出来的,才是真相。

然而就在所有人盯着张雄的时候,张雄突然对着沈北道:这件事情,是我误会你,对不住。

张雄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不少人先前就确定真是平西王君下的手了,结果现在原告说是误会一场。

还有好事的喊一声:别是到底怕了平西王府的势力,连亲兄弟的死都不顾了吧?

张雄本来心头悲伤的很,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他猛地瞪了一眼说话的人的方向,吼一声:谁说的!给老子站出来!

他这体格,让他揍一拳怕是半条命都没了,刚才说话那人,低着头,愣是不敢认。

可旁边的害怕张雄,愣是给他推出去了,这人吓得要命:我,我我就瞎说一句,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这话说的,不少人嗤笑起来。

张雄却没有笑,他绷着一张脸,斩钉截铁认真地说:我之前以为是他,冲到王府去差点儿把他杀了,他为了自证清白让我报官,如何查出的真凶,一步一步,我都看着,老子今天在这儿就说一句,从今天开始,谁再说是平西王君杀了我兄弟!老子就跟谁没完!

先前以为沈北杀人的时候,他要杀沈北,如今水落石出,他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北看着他,突然问一声:你要不要来王府,做我的护卫?

张雄听着沈北这一句,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表情有点儿愣住:你敢用我?

沈北道:没什么不敢的。

这话说的坦荡极了,张雄从没见过哪个哥儿有沈北这样的大气的,哥儿嘛,就算是再泼辣的,总归心眼儿笑,可他之前几乎都要把刀架在沈北脖子上了。

寻常人,只怕这事儿结束了之后对他避之不及,他却要他入王府做他的护卫?

张雄却摇摇头:我有效忠的人,不能认你为主。

那挺可惜的。沈北说着,转头便要走了。

折腾了大半天,饭也没吃,眼下是真的饿了。

张雄看他说的真心,如今走的也干脆,突然笑一声,冲着沈北扬声道:先前不报家门是怕拖累了义父,如今水落石出,我也不必隐瞒,我是宁国侯义子,你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宁国侯府寻我!告辞!

张雄这身份一报,其他人都有些懵。

一开始还以为是平头百姓对上王府呢,如今想想也是啊,这要真是平头百姓,哪儿敢真对上王府啊,但这要说是宁国侯的义子,这宁国侯的大名,可不少人听过啊,宁国侯这封号,还是先帝在的时候赐的,可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而是全京城的都知道,这宁国侯当初多受先帝器重,只是后来旧疾复发,请辞了,先帝不准,亲赐牌匾,如今在朝中,还有这宁国侯的许多门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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