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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地位(一更)

所有人听着这奴才的话齐刷刷看着沈北,秦侧君终于有些忍不住,看着沈北问他:王君,为什么?我自问平日对你从来都是恭敬非常,没有任何僭越的地方啊,为何,要这样害我?

他这话说的带着哭腔,看着好不可怜。

事实上,旁人看着侧君确实是可怜的,侧君平日对王君有多尊敬也是大伙儿都看在眼里的,从前王君不得宠的时候,他就一直对王君没有过怠慢,平心而论,侧君真没有对不住王君的地方,所以这奴才一说,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王君对不起侧君。

所以,侧君这一句虽然不合礼数,但是纵观从前道现在,侧君都被害了,这时候再不说一句,那才是不正常,所以,眼下真不怪侧君不顾礼数去质疑王君。

沈北听着却淡淡道:侧君先别急,你对我多恭敬,我心中有数,这人说的,也不一定是实情,难道侧君就不觉得这人是在污蔑我吗?

秦侧君听着沈北这句话哑了一下:可这他自己总不能歇斯底里指着沈北就说沈北这是强词夺理,不由一双眼睛看向萧长平。

却看着萧长平皱着眉头看着那奴才道:本王也觉得侧君不必这么着急觉得此事是王君做的,这奴才说的也不一定是实情。

王爷?秦侧君不敢置信的看着萧长平眼下居然还能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时候,秦郎君道:王爷,侧君虽然只是侧君,但王君若是真的陷害侧君,那此事,也不是一句不是实情就能抵赖的!

这是秦郎君从一开始到现在说的第一句重话,他说出这一句,沈北倒是笑了,他看着秦郎君道:秦郎君爱子心切,被人混淆了视听也是有的,我不怪秦郎君出言不逊,只是,这件事情疑点这么多,总不能听一个奴才一面之词,就定了一个王君的罪,秦郎君说是不是?

秦郎君听着沈北说的,到底心气没有这么平,这沈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出言不逊,简直嚣张的很!

可偏偏他这话说的好听,还顺道给了他台阶,他若是不接,还不行。

于是秦郎君只能抿了抿嘴唇道:还请王君明示,这奴才是王府的奴才,我一个外人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我只知道,我儿子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人害了。

这话听着就是一副爱子之心,又不畏强权,眼下证据指向王君,其他人都不敢开口的时候,他为了爱子开口,这话还说的如此体面,实在是难为他了。

沈北看着秦郎君,表情居然还挺温和:秦郎君说的是,这事儿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所以,还是先细细问一问这个奴才吧,都没有人觉得这奴才说话前后很古怪吗?

萧长平看着沈北,有些诡异的,他觉得自己挺爱看他这副伶牙俐齿的样子,因此,也乐的与他搭腔:这奴才开口便是冲着王君求救,寻常人,若是做了事情不想让人知道,总该隐瞒一番,可他一开始就将底透了个干净,这哪儿是冲着王君求救,这是巴不得将王君也拉下水。

萧长平这淡淡一句话,那奴才浑身一抖抖。

沈北与萧长平对视一眼:王爷说的对啊,真没有人觉得这一点很奇怪吗?这种事情,我放着心腹不用,去用个吃里扒外的?而且,他还说压根不知道这东西是害人的。

萧长平看着沈北那表情,那头微微往下低了一点儿。

再者,此事的起因还是我命浮玉去给侧君送镯子。

沈北这话算是提到点子上来了,这一出一出的,所有人潜意识里都觉得这就是沈北要让侧君绝育,因此这送一次送两次都是送,可他如今点出来,这疑点确实很多。

竹柳都反应过来了:是啊,假若这吃食真是王君让这奴才准备了去害侧君的,那侧君已然是中了毒了,这事儿隐秘的很,只要一直做下去,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让侧君这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送什么里头带着红丸的镯子?

竹柳这话说的心直口快,但是让人细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确实啊,若王君已经让这奴才暗中下药了,那今日送镯子,有什么意思?

秦韵这时候却站出来了:这镯子若不是打碎了,谁知道里头有那害人的东西。

沈北听着这话就笑了:秦公子,你一开始说的可是请王爷查明真相,莫非这真相,不是我做的,你就觉得是假的吗?

秦韵瞬间哑了。

秦郎君听着这一句心头终于是一恼,此事到这儿,即便最后那奴才咬死了是沈北做的,有沈北这话在这儿,总归是棋差一招了,他默了一下,突然道:王爷,我思来想去,王君这话说的有理,既然王君说的是对的,那大概,就是这奴才在说谎了,他不老实,不如用刑吧。

那跪在地上的奴才听到秦郎君这一句,他整个人惊了一下,而后咬着下唇,整个人面如死灰,口中大喊:不是的,这件事情真的是王君让我做的,真的是王君让我做的啊!我没有说谎!

他喊的凄厉无比,旁人听着,心里虽然也觉得沈北说的那些疑点有问题,可总归,到了这份上,这奴才也没必要撒谎吧?要说秦家父子针对王君,那其实想想情有可原,总归是为了侧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事儿到这儿,说不出的古怪,但眼下线索只有这地上跪着的奴才,沈北听到这里,眯了眯眼睛,看了那奴才一眼,而后没有再说话了。

萧长平如何看不出他的态度,这会儿他心头已然有数,平白心里犯了恶心,但也知道,此事到这儿,也不必审下去了,他看了红卯一眼:带下去审问吧。

红卯得令,当即便去了。

沈北与萧长平坐着,两人面无表情,那边秦郎君偶尔观察一下两人的样子,这拳头攥的紧紧的,直到外头红卯一声:王爷,那奴才断气了。

红卯这一声,其他人都惊了,这查到现在,也就查出这个奴才有问题,如今这人突然就死了,那线索岂不是在这儿就断了?

多用些心思的人,这儿已经想的有些广泛了,这奴才看着死咬着王君不放,如今这王君让审问,突然一下子就死了,这说不得,也有王爷故意不想让这件事情查下去的意思吧?

这么一想,再没有那个多话的人。

于是这件事一开始闹得厉害,王爷亲自坐镇要查,结果真查出点儿什么东西来,又是王爷自个儿将这唯一的线索给弄死了。

这不明摆着包庇了王君吗?

这么一想,这秦侧君当真是可怜的紧了,让人害了,连个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王爷偏袒王君,竟然连侧君让人下了药这事儿也不打算追究,可当真是对王君偏袒到了极限了。

可这平西王府左右是王爷最大,王爷要这么干,那还不得所有人将这话咽到肚子里去?

于是直到萧长平与沈北带着竹柳浮玉与红卯都走了,才有人敢出声。

出声的人是冬儿,他就跟着侧君呢,看着侧君盯着萧长平与沈北远去的背影,他心里那心疼就更严重了,直安慰道:主子不要伤心,咱们日后多防着些,保管叫那王君,再害不了您。

秦郎君听着冬儿这话,眉头皱的死紧,对冬儿道:你下去,我与他有话要说,不许让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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