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用旁边的方巾擦了擦手指,而后拿着书册看了一圈,便看到一个消息,李秋晨果然动作很快,已经开始广发请柬了。
之后又有其他掌柜的动向,总得来说,都还算预料之中。
沈北了解的差不多了,将书册放下,正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有人来报:肖掌柜,那些人又回来了。
沈北蓦地挑眉。
肖庭看了沈北一眼道:让你见笑了,我去处理此事。
沈北颔首不语。
肖庭那张脸看着温和,转过身去那一刹那,表情却是一瞬间冷了下来。
再说门口那群人。
那领头的招呼着兄弟们,就看着肖庭从里头走出来,他看着肖庭还笑嘻嘻的。
肖庭看着他依然是那张温温吞吞的笑脸,他问那领头的:方才兄弟几个收了我的银子,才过了多久,这会儿再过来,是什么意思?
那领头的道:我也是没法子,你给了银子,可我也是拿钱给人办事儿是吧?
他们本是拿了银子在秦楼门口闹事的,这厢肖庭给他们一百两银子,出手大方给打发了,那他们不干事儿,自然也得去想周瑾禀报。
于是周瑾转头往上加了价,愣是涨到了一百五十两。
那兄弟几人一开始得了银子,让肖庭给了银子,这会儿周瑾又给他们加了银子。
一个个算是尝到甜头了,这会儿在秦楼面前一脸笑嘻嘻的,看着秦楼那些个护卫不好大打出手的样子,寻思着,方才那个看着好脾气的掌柜,说不得要他们走,还得往上加银子。
这比买卖做的好啊!
这可太合算了!
那领头的看着肖庭道:这眼下是谁给的银子多,咱们兄弟都听谁的。
肖庭看着那领头的:阁下不怕贪多嚼不烂吗?
那领头的只看见肖庭面上笑意隐去,他心里平白一咯噔,但肖庭一个读书人,看着能有几分力气?
这么一想,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肖庭,他比肖庭高出半个头,看着肖庭属于居高临下。
这领头的长得虎背熊腰的,盯着人的时候让人害怕的很,肖庭眸子里却含着冰,他往后退一步,冲着后头喊:出来。
一瞬间,秦楼里头冲出一个人来,瞬间将门口那几个人包围起来。
那领头的看着肖庭那举动先是一顿,而后是反应过来了,显然是生气了,不想给银子了。
肖庭只一句:打。
至于碍的是他的眼还是别的什么人的眼,他没有说。
话音刚落,一群人立刻打成了一团。
肖庭就站在秦楼的门口看,周围一群人看他们打起来简直目瞪口呆。
先前看这位掌柜面善的很,人家闹上门来,他也就是送钱了事,这会儿怎么打起来了?
恰一个听着:你懂个屁,这叫先礼后兵,他先前给人家送银子,那是礼,结果这群人不识好歹,以为他好欺负,又回来了,这就是给脸不要脸,那便打呗,这么大个秦楼,总有几个能打的,看看,那几个瘪三,秦楼哪儿是打不过呀。
也就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那几个闹事的被秦楼的护卫打的跪地求饶。
肖庭就在门口看着他们一个个哎哟哎哟的喊,打完了,那护卫中有个问肖庭:肖掌柜,这些人怎么处置?
肖庭默然的看着那些人:丢到城西的养蛇场吧。
!!
肖庭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吓了一跳,更别说那几个被打趴下的了,那领头的大喊:不要啊!不要把外面丢到养蛇场啊!
肖庭道:放心,你虽然带人在我们秦楼闹事,可没打人,顶多也就是碍着我们做生意,那养蛇场也有无毒的蛇,今日你过去,在养蛇场待一晚上,我让人看着你们,保证不让你死了,这一晚上过去,这事儿就算揭过了,来日你要入我秦楼,你依然是客,你看这样如何?
他这话说的斯条慢理的,脸上也不见狰狞表情,就温温和和说完了,可旁人看的只觉得不寒而栗。
尤其那领头的,这会儿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这会儿才知道,有些人心狠,面上是真的看不出来了。
这事儿处理完了,其他人都看在眼里,先前觉得秦楼想和气生财的,这会儿一个个都三缄其口了,显然,秦楼是想着和气生财不假,可你也不能当他好欺负了。
城西养蛇场是什么地方,这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啊,就算都知道那养蛇场有无毒的蛇,可让人在那儿待一晚上?丢蛇窝里,就算知道那蛇无毒,可不把人吓疯了才有鬼啊!
肖庭处理完此事,回头看着沈北靠着窗口看着外头,正看到那些个人被拉走了,他问一声:不知您可会觉得,我这处理的,有些过了。
沈北摇摇头:派人去盯着周瑾了吗?
肖庭道:一直让人盯着呢,不过他始终也没有查出您的身份来,所以想动手也动不得,但总归他让人盯着城东的动静,我怕
肖庭说到这儿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先前周瑾没有加入沈北那个改造城东的计划,如今城东那一片商户但凡是入了沈北这一片的,一个个都在大改,他要是瞧见了,心里想着报复,指不定拿谁开刀。
沈北心中有数:你只管盯着人吧,若他有什么动作,不用给他面子。
肖庭颔首。
查看过事情进度,沈北起身便要离开,肖庭看出他要走的意思,张了张嘴,到底也没有挽留,只道:我送你。
沈北正到出了门口,肖庭正送着他到门口,突然,几个家丁架着一个人气势汹汹的从门口经过。
那被架着的人是个青年男子,这会儿衣裳凌乱,整个人挣扎不已,但是就是挣脱不得,于是大喊:谋杀亲夫啦!周家嫡公子谋杀亲夫啦!
这人不管如何大喊,旁边的人也都只躲远点儿,显然,惹不起,一个个都躲了。
沈北那脚一顿:这位是周瑾他那位哥哥的夫君?
肖庭听着他问,答道:是,听闻周瑾那位哥哥倒是很能干,但是眼下怀了身孕,在养胎,可他这位夫君,却是个不省心的,家中夫郎刚怀了身孕还没多久,外头便搞七捻三不说,还爱赌,这些家丁应当都是周家陪嫁的,大抵都是他的亲信,居然敢当街抓了自家夫君回府,真是厉害。
沈北挑眉:这位周公子嫁到哪儿去了?
肖庭一听沈北这问的,便知他有几分意思,便道:总不好在门口说,不如还是进去慢慢说吧。
沈北却看了他一眼:不必了,直接说就是了。
肖庭微微一颔首,而后缓缓道来:这位周公子,说来外头传言颇多,他嫁的是沈家的大少爷,这沈家家里也是行商的,就住在城西,说来在商会还占着一头,但要论地位,就比不上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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