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陵就更好奇了,这勾栏院的显然是欢场老手了,可这会儿却着实是不好意思了,而且他不好意思完了,眸中还闪过一丝担忧:这位公子莫非已经成了亲?方才那位,是他的夫君吗?
可真有意思,倒还真关心起来了。
萧长陵先前见过沈北没几回,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来,这会儿倒真觉得有意思起来。
萧长平直将人丢了回去,顺手门一关,又一锁,结果回了头,那人丢出去了,床上那些个玩意儿就暴露在他眼前了,萧长平眼前一黑,他三两步走到沈北面前,一把将人直接按倒,他居高临下,咬着牙:沈北!是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你你打算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
这前一句没什么毛病,后面那一句沈北听着就挑眉了,而后他愣是笑了。
萧长平正是怒火中烧,结果沈北突然笑了,给他弄得不上不下,心里好生难受:你什么意思,昨日夜里,你还对我,对我今日你就来这种地方,还玩儿这种不入流的哥儿?你行啊!堂堂王君逛勾栏院!你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沈北看着萧长平那样子:我怎么觉得,王爷是在吃醋?
萧长平咬着牙:难道我不该吗?你分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我不过一夜你有这么嫌弃我吗?
这最后一句,到底是憋了出来。
萧长平昨晚本是打算豁出去了,结果就算打算豁出去了,也没想到沈北花样这么多,他才是夫君,结果让沈北给弄的不上不下不说,他都没打算计较这个,沈北居然还嫌弃他?
沈北道:我没嫌弃你啊王爷。
你都来逛勾栏院了,你还说没有?
沈北笑的越发灿烂。
他这人,素日里端着的时候,大气的很,可眼下这笑起来,带着几分狡黠的样子,又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恶劣。
他突然伸手摸着萧长平的脸道:我如今对王爷,是越发觉得有意思了,王爷这么有趣,我哪儿会去玩儿别人。
沈北若是真心想哄人,他天生一张好脸蛋,哄人也是一把好手,哄起人来,能让人晕头转向。
萧长平感受着脸上那被轻抚的触感,看着面前的沈北,他该质问到底的,可是沈北这略微一哄,他愣是心软了,尤其,沈北说他有意思。
他什么时候对他说过这种话
这气有些撒不出来,最后只憋出一句: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沈北却是拍拍萧长平的肩膀,撑着自己坐起来,将萧长平推倒了,反客为主,整个坐在萧长平腰上,而后他随手一摸,摸出个勾栏院里的玩意儿来:我今日来这儿,不是为了玩儿什么小哥儿,我来买东西。
萧长平看着沈北手上的东西心里一咯噔:你买这个做什么?
沈北笑着说:玩儿啊。
萧长平这人素来在情事方面没什么新意的,可沈北先前一遭,他这不懂,也懂了,如今看着沈北手上的东西,他心跳蓦地快了:你成何体统。
沈北挑眉:这床笫之间,还要什么体统?我记得王爷先前一直说着要我主动,我如今很主动,王爷要我的身子,我要王爷陪我玩儿些新鲜玩意儿,这难道,不好吗?
不好吗?
萧长平只是不适应罢了,可要说讨厌?
沈北那花样多,他不舒爽吗?其实不是的,他通晓人事至今,与沈北这一夜,可说是他成亲至今,最为刺激的一夜,沈北在他身上即便是咬疼了,他也只有兴奋。
萧长平唿吸蓦地重了。
沈北顿了顿,突然捏了一个什么东西放在萧长平面前:对了,还有这个,王爷看看,可喜欢吗?
萧长平定睛一看,只见,是个耳坠。
这耳坠成色不算太好,但是样式倒是不错,哥儿戴耳坠,倒不是新鲜事儿,但沈北没有耳洞。
这还得说起武徽,武徽这人是真的护崽子,沈北小时候都是由他管着,到了该打耳洞的年纪了,沈北害怕,一直央着他不想打,武徽便纵容了,于是沈北就没有耳洞。
萧长平说:你想,打耳洞?
沈北笑起来:不是戴在耳朵上的。
他指了指萧长平胸口的位置:是戴在这儿的。
萧长平那脸色一白一红,这会儿算是反应过来了:沈北!你故意耍本王玩儿!
沈北哈哈大笑,他从萧长平身上翻身下去,就在旁边坐着,他身边这勾栏院里玩儿乐的玩意儿一大堆,他随意拿起一件来:我只是让王爷冷静一下,方才王爷那样子,仿佛要吃人。
萧长平咬着牙:你真不是来玩儿这里的小哥儿的,真是来买东西的?
沈北道:这种玩意儿,我要买,难道还去珠宝行吗?自然是到这种地方来嘛。
那方才本王在外头听到里头
沈北道:他若不用着让我看一看,我怎么知道这玩意儿用着怎么样?
你!萧长平: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你堂堂王君,你
我也许王爷将这些东西往我身上招唿,这样,王爷还要怪我?沈北眼皮一抬,与萧长平对上视线,他歪了歪脑袋。
萧长平只见他露出的白皙颈项,他喉结上下一动:你准许本王,将这些用在你身上?
沈北看了看:倒也不是全部,都玩儿一遍,我这身子娇弱,只怕是受不住,但是情趣嘛,我向来喜欢玩儿的,王爷想试试吗?
沈北几次就发现自己这身子确实敏感的很,这不破禁倒也罢了,如今他与萧长平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了,真要是玩儿开了,沈北也是毫不顾忌的人。
床笫之间嘛,玩儿的舒服就行,怎么舒服怎么来,这点上,沈北开放的很,也很百无禁忌。
适应了这身子必然是个在下的命了,不妨碍他找点儿别的乐子不是?
萧长平看着那些个玩意儿,若是放在沈北身上,想必是漂亮的很,可他这会儿脑袋却冷静下来,他摇摇头:本王不想玩儿这些。
沈北挑眉:不好玩儿吗?
萧长平看着他,目色沉沉:本王不喜欢那这些东西在你身上。
他这话的意思,颇有珍惜之意。
沈北那话中,只想寻欢作乐,可萧长平那话,却有珍惜之意。
沈北那笑缓缓收起,不一会儿,他将身边那些个东西一推,从床上站起来:没意思。
见他要走,萧长平蓦地一把将人拉住,他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来,视线落在方才那他以为是耳坠的东西上,他突然道:沈北,你想不想,本王以后只有你?
沈北回身去看萧长平,只见他面色十分认真。
感情之事,专一不专一的问题,他从来没有与萧长平说过。
他府上本就有侍君,他那个身份,不可能没有别人,何况,现如今他这个身子显然是不能生育了,沈北心里明白的很,以萧长平的身份,不可能没有孩子。
他与萧长平眼下有了肌肤之亲,但不要说眼下沈北对萧长平也不是推心置腹,两情相悦,纵然有一日,他与萧长平真到了那一步,他们也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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