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平来的时候就看他对那些个东西十分嫌弃的模样,愣是给他看笑了:人家哥儿都很喜欢这些玩意儿,我看你倒真是不喜欢,莫怪上回我挑了许久给你挑个花簪,你也摔了。
沈北道:那不是随意拿的吗?
萧长平干咳一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当时脸皮薄,心中觉得你有意思,又不想承认,别扭了些。
沈北道:我倒还十分怀念王爷还有些拘谨的样子。
萧长平伸手去捏他的脸颊:什么意思?眼下本王的样子,你不喜欢了?
竹柳看着萧长平上手,便跑了,这日日看着王爷与王君在一处,他这心肝儿都能蹦出来,万万没想到啊,他竟然有一日能因为王爷与王君腻歪而逃出来。
到了外头看着红卯,两人对视一眼,颇有些同病相怜。
沈北拍开萧长平那手,却让萧长平将整个人抱在怀里:这衣裳看着华而不实,不过不必穿很长时间,你若不喜欢,到时候当着百官的面穿一下,回头就说身子不适,换下就是,若真是全然一会儿都不穿,堵不住那些个言官的嘴。
沈北道:我自然知道,莫非王爷觉得,我是个喜欢麻烦的人?穿个衣服带个首饰罢了。
萧长平笑起来:我知道我家阿北最懂事。
我家阿北这几个字,他说的倒是顺口。
沈北的视线却落在一个镯子上头,那镯子足有一指宽,打的倒是精致的很,花纹雕工,无一不是上品,只是看着重量,倒也不轻。
沈北想到什么,捏着那镯子在手中看了看,倒让萧长平有些意外:难得,还有你看得上眼的?
沈北却转过身去,将这镯子往萧长平手腕上套。
萧长平一愣,而后知道方才沈北什么意思了,他愣是气了:你这些日子自个儿忙了,将答应送我的手链忘了不说,这会儿莫不是还要拿旁人做的来煳弄我?
沈北看他说是说,这手倒没有收回去,于是他顺利的将这镯子给萧长平戴上了。
萧长平那手腕自然是粗了些,他习武,手腕粗,可整体来说,戴上这么个镯子,居然还挺好看的,毕竟这款式,也不女气。
沈北拉着他的手,看着那镯子在他手腕上熠熠生辉,左右看了两眼,他夸了一句:原来你带这种宽的镯子很好看,只是这个还不够宽,该做成护腕那种类型的,给你戴上,应该很好看。顿了顿,他看向萧长平另外一只手:该做两个。
萧长平看他认真思考的样子,心头一热,他道:那你可做的快些,我等着你给我的年节礼物呢。
沈北抬眸看看。
萧长平道:怎么?年节这么大的时候,还不许我讨个礼物?
沈北道:我若是将自个儿洗洗干净送给你,行不行?
萧长平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喉结上下一动:你说什么?
沈北道:没听见就算了。
萧长平拉住沈北的手腕:我听见了,这话你自己说的,可不准反悔。停顿了一下,萧长平道:关于先前找大夫治你身子的事情,我有眉目了。
沈北对上萧长平的视线,只看到他深深压抑的动容:那神医据说在青州一带活动,底下人传消息过来,年节之后,想必我能有些休息时间,此事我不放心交给别人,我想去一趟青州,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
沈北顿了顿:确定能治好?
萧长平听着他的语气,他心脏抽了一下,压下一丝苦涩:我不是,逼着你生孩子。
沈北看着他。
萧长平道:我真的不是逼着你与我必须有个孩子,只是纵然你不想要孩子,也不应该是因为身子不好生不出来才不要的。
沈北默了默,他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心里想给他生孩子,只是在意他的身子会不会因此有所损伤。
这份心思,他若不承,倒枉费了他一番心血。
沈北道:那便试试。
萧长平听着面上闪过一丝欣喜,他将他抱在怀里,顺了顺他的头发:你的身子能治好就好了,近日你夜里手脚总是冰凉,是那药物的作用,尽管御医看着,总也没什么起色,等找到那神医,让他好好给你看看,至少,晚上别这么怕冷了。
沈北听着难得与萧长平开了玩笑:我瞧着王爷对我因为怕冷往王爷怀里躲,还挺开心的。
萧长平道:你若身子好了,还愿意往我怀里躲,我才开心。
沈北这两日被伺候的越发娇气了。
他自己知道自己被萧长平伺候的越发娇气了,从前他再怎么让竹柳伺候着,这睡觉竹柳总不会抱着,吃饭竹柳也总不会喂着,加之这萧长平察言观色的功夫当真是有些厉害,沈北但凡是想吃些什么用些什么,两人在一处的时候,萧长平察觉的比竹柳还快。
沈北嘴角勾了勾。
萧长平看他这嘴角不明意味的勾起,他道:想起什么高兴的事儿?
沈北道:我是在想,王爷若不是王爷,而是我娶的小夫郎,这么伺候着,倒是很不错。
萧长平一听却脸黑了:娶什么小夫郎,你可别想了。
沈北又不懂萧长平怎么口气就不好了。
他哪儿知道,萧长平对什么小夫郎简直有了阴影了,沈北酷爱那些个长得娇小可爱的,偏偏萧长平既不娇小也不可爱,他眼下对这娇小可爱类型的,都有些抵触了,但凡是偶遇一个长得娇小可爱的,他三步以内人家都不能靠近。
总感觉那些人让沈北瞧见,沈北会喜欢似得。
也因为这个,外头对于平西王对王君专情的消息是越发多了。
是真专情啊,专情到不许别的哥儿靠近一步,避如洪水勐兽。
他不去想这个,视线又落在那衣服上头:这一身你到时候可以换下,等明日,我给你准备的衣裳,你可别嫌重。
嫌重?
萧长平淡淡道:我让人特地做的轻薄一些,只是再轻,毕竟也是金丝做的,也有些分量。
金丝甲?
沈北知道,那一向是用来贴身穿防身用的,一瞬间,他眉头皱了起来:你要在年节的时候做什么?
萧长平道:我也指望着,你用不上这金丝甲,也是以防万一,小心些好,到时候,你只管一直跟着我,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
时间缓缓过去,年节近在眼前。
当天,萧长平与沈北一同进宫,如同当时宫宴一样,也有略微的差别,这宫宴是品阶高的官员也参加的,当时年节,皇帝也体谅大臣,不会让他们跟着一道入宫,一般是宫中的菜赏赐下去,那都是恩典。
入宫的一般都是真正的皇亲,比如几位王爷以及家眷,还有宫中那些个贵君之流,太君自然也不能缺席,湘君一家子也都在场。
今日这一场宴,比上回团员宫宴来的还要齐全。
毕竟上回宫宴,诸如金虬这样的可就没来。
今日,金虬可是也在场的。
当然,沈北本与他也没有什么交集,他与萧长平一道入席,本也低调,一直没有话。
萧长平看他低调,想起上回湘君故意刁难他最后却自己吃瘪的样子,今日沈北刻意打扮过,竹柳大抵是怕自家主子显得格外扎眼,今日是按着规矩装扮的,脸上还涂了脂粉,更绝妙的是,沈北眉心让他点了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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